因为这场阻截,到达丹城已经是半夜时分。大文学客栈已经全部打烊关门,再加上众人身上都带有伤。反复考虑之下,司马独傲决定暂且借宿在城一户颇有交情的武林门派之。
由于男女毕竟有别,在知道若夕并无恶意之后,司马独傲便将莫琳交与若夕照顾,在另一辆马车之内。到达目的地,让随从去叫门,司马独傲也下了马车去通知若夕。谁知在马车外叫了两声,里面竟没有半点反应,当下司马独傲便感觉不对,掀开车门,顿时吓了一跳。
若夕与莫琳齐齐躺在马车之内,原本不大的空间被两人占满了位置。司马独傲立马踏入车内,一把抱起若夕,才发现她脸色尽然苍白得吓人。这是他从没见过的一面,心下顿时一凉,疾步将若夕抱了出来,向前面的大门走去。几个随从微微一愣,还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成稳的三爷这副样子。要说伤重,莫琳的伤势更在若夕之上,而且他们这次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救莫家人。大文学可是现在,他们的三爷居然先抱起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这是为什么?这个问题司马独傲此刻也不知道,就像一种本能的反应一般,很自然的,让他先选择了救若夕。
若夕的晕倒并非偶然,也不是毒性发作,而是先前比斗时内力的过于亏损。她根本不懂什么魔音传法,只是凭借着雄厚的内力与敌人周旋。就像一个完全只懂得做房产生意的商人,非要跑去开餐馆。这餐馆是开起了,可是投资的钱,和所费的精力就要比内行人多出好几倍。
若夕前世也会几样西洋乐器,如钢琴,小提琴之类的。然而这里别说没有,就算有这些东西她也不懂该如何拿来对付凤鸣。把内力全放在指尖吗?不知道按下去的时候那架钢琴会不会被她弹散架。她不是六指琴魔,弹不出那种可以震人心魄的曲子。更不可能如凤鸣般,掌握适度,知道如何把内力转化为笛声吹出来。所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不用转换,直接从嘴里发出来即可。大文学而她要的效果也很简单,就如同迪吧,酒吧那种低音炮的感觉,压过全场。不过这样的效果所付出的代价却不小,全身内力机会耗尽。如果凤鸣能再坚持一会儿,估计她就要破功了。
司马独傲静静的坐在靠椅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床上一直保持怪异姿势的人儿。已经三天了,她就这样不吃不喝,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不似寻常人打坐运功,反而身体半支撑,一条腿从身后绕过立于脑后,另一条腿绷直斜吊于床沿上,玉手兰花两指沾床,一手独举向上。如果不是知道她在练功,他都怀疑再这样下去,会不会把全身关节都废掉。然而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因为若夕的脸色已经由苍白变得红润。他答应替若夕护法,让她心无所扰的静心疗伤,也让他从新的认识了若夕一次。几天的观察,他开始越来越好奇若夕怪异的武功,好奇她‘不顾生死的舍命’相救。好奇为何身剧毒的她却是这般活泼,开朗。她到底在怎样一个环境长大?这些问号在他心底无限扩大,蔓延。若夕,就像一个迷,让人忍不住想去探究,去了解她的过去。渐渐的,他也发现,她其实很美。大大的眼,上方如蒲扇的浓密睫毛,小巧的鼻尖,弯月的两道秀眉,娇俏的唇瓣。若不是一身的剧毒坏了她原本的容貌,她绝对堪称一代佳人。而此刻,她更像一个绝世妖精,妖娆无比……
“本姑娘知道自己很美,你也用不着这么看吧!本姑娘会不好意思的。”**一笑,若夕睁开眼睛,将原本看入神的司马独傲吓了一跳。满脸通红,像做贼一般立马收回目光。
“你……你醒了多久?”她不好意思吗?怎么他看不出来。
“也不久,就你看入神的那会儿。”两道精芒直直的射向她,她想多装一下也不行。“司马公子,你有事问我吗?”看他不好意思外带想逃的样子,若夕心升起一丝戏弄的乐趣。
“在下多谢姑娘舍身相救,只是……”
“只是司马公子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不要命的救你们,对吗?”若夕笑道。天缺神功的秘诀就在于散功再凝聚,以此来提升功力,让武功不断精进,否则她又怎么会这般‘舍身忘死’的去救他们。她不杀人,不代表她就是善类。而且当时她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强,凤鸣有多强?也不可能途抽身。一但现身,她就只有全力以赴,否则换来的,只是冥殿的全力追杀。当然,这些话她不可能告诉眼前这个男人,否则在他心留下的印象就可想而知。“司马公子不必懊恼,我向来喜欢救人,公子是知道的。特别是像公子这般‘绝色’,我又怎么会让公子置身险地。”
脸不红,心不跳的述说,一对色咪咪的眼睛不停在他身上打转,差点让司马独傲从椅子上跌下来。这是女人吗?他怎么觉得自己被调——戏了。心脏漏掉半拍,这房间再呆下去,不知道他会不会心脏病突发。急忙找了个借口,逃荒一样的奔了出去,留下一串狂笑的声音响彻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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