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的话可是很长,你们不请我进去坐坐?”
“那你就长话短说!”漫离恨不得一脚踹这个妖孽下山,哪里肯请他进屋里去坐。大文学
顾宗训也不以为逆,依旧笑盈盈地道:“那好,我就长话短说,三日后我有几箱东西要送回京城,我希望石兄能帮忙走一趟!”
“你跟那个败家子不是很熟,他们家不是开镖局的么,你让他走一趟不就结了,何必来找石头!”漫离想也不想的就顶了回去,谁知道这个妖孽又玩甚么花样!
“只要石兄帮我走一趟,那六百两银子就一笔勾销!”这个提意还真是诱惑人,听得漫离眼睛一亮,石大川已急声问道:“当真么?”石大川心想,若果真能一次还清了,他就不能再以这个为借口来找阿离。
顾宗训笑了笑,道:“自然当真的!”
石大川正想要应下,却被漫离猛地拽到了后头,六百两银子对漫离的诱惑只是一瞬间,冷静下来后漫离的对他的防备更甚了:“顾公子你当我们是傻的么,走甚么镖呢,一趟走下来一镖师就有六百两银子?”
顾宗训笑道:“其中自然是讲了几分情义的---”
“不用了!”不等顾宗训说完,漫离抬手断了他的话:“我们与顾公子之间实在谈不上甚么情义,不敢承这么大份情,所以,顾公子,请回!”
昨日在大牢外,顾宗训让自己签下欠据不就是能找个借口上门来么,这才一天呢怎么就改主意了!他的突然转变,漫离心里可是打着鼓呢,再说了自己也离不开石头。
即使被人下了逐客令,顾宗训还是很有风度的笑着:“石兄,你好好想一想,从这里到京城来回不过二十来日的事情,你完全可以赶在年前回来,到时候就可以同离姑娘过个松快的年了!”
“你听不懂人话么,我说了我们不承你的情啊!”漫离惟恐石头动心,嘴上嚷着手里也不闲着,推搡着顾宗训就把他往外赶,奔儿也冲他狂声大吠。大文学
顾宗训的仆从正要上来帮忙,却被他用眼神制止,难得这个女人跟肯自己有肢体接触,当然要好好享受一下。
推搡了几下,漫离就从顾宗训得意的笑脸上看出了他的坏心思,停了手道:“你再不走,我可放狗了!”
奔儿应合着狂吠不止,顾宗训笑了笑:“今日时候不早,我且回去,石兄你好好想想!”说完不等漫离开骂,他已跳上了车,仆从缰绳一抖,马车顺着山坡转瞬就没影了!
漫离一回身,却发现石大川瞅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怔忡恍神,上前往他胳膊上狠狠一拧:“石头,我告诉你不准去,听见没!”
“可是----”石大川一张嘴,漫离一双清眸就瞪了起来,石大川便讷讷不敢再言。
翌日一早吃过早饭,石大川说上山打些野味拣些柴禾到城里卖钱,漫离正给奔儿弄吃的,只当他是急着想攒钱还债,因此也太在意随口答应了声,给他揣了些铜钱:“晌午饭要好好吃,不准省钱!”
石大川讷讷地应了声,也不知是甚么时候就走了。漫离喂完了奔儿,才隐隐的觉着不对劲,石头哪一次出门前不是跟自己啰嗦一大堆,甚么不要下冷水,要洗碗筷的话一定要烧了热水,或者等他回再洗。还会把灶头点起来,把家里的水缸灌满,哪怕水其实很满,他也要灌得满满的才放心。
可是今天他居然闷声不响的就走了!实在是太不寻常了,漫离两道细长的一字眉打了个精巧细致的小结,这个石头多半是进城里去找那妖孽了!她披了皮袍嘱咐奔儿看家,便急急的往城里赶去,但愿能拦下那石头。
暖日当空,整座沧州城被烤得暖烘烘的,街市上人来人往好不闹热,石大川一路打听着寻到顾家别苑外,站在大门对面踌躇了好半晌,方迈上一步石阶,进门处列坐的那几名劲装结束的汉子一齐站了起来,冲石大川轰撵呼喝道:“哪里来的花子,敢讨到咱们家来了,走走走,别站脏了爷的地!”众人边说边就将石大川往外推搡,急得石大川直嚷:“俺是来找你们三公子的!”
那些汉子听了又是笑又骂:“就凭你着烂模样,也配见咱们公子!”
正闹的时候,后头突响起一声喝问:“做甚么呢?”
那些汉子闻声一望,忙都堆起了笑脸,迎上前:“小彭爷可来了,咱们公子正等着呢!”
彭彦张着冷眼向他们脸一扫,最后眸光落在石大川身上:“你来讨打么?”
“俺,俺---”也不知石大川是被彭彦训惯了,还是本性老实,彭彦这一开口,他就结巴着说不出话来。大文学倒是那些守门的汉子取笑他道:“这花子说是来见咱们公子呢!”
不等他们说完,就被彭彦一记冷眼瞪回去了,又向石大川丢了下几个字:“跟我来!”
石大川愣了一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意,慌忙跟了上去。
那几个守门的汉子面面相觑,自家公子爷甚么时候认得这种穷小子了!
石大川跟在彭彦身后进了别苑大门,眼前所邮屋宇皆轩昂壮丽,一条青石铺就的宽阔甬路直接近仪门。彭彦一进得门,早有小厮接了出来见礼问好,彭彦边向里走边就同他们说笑。
内里有个小厮与彭彦甚是相熟,瞥了石大川两眼,大着胆子道:“小彭爷,这位兄弟是你新收的仆从?”
彭彦这才发现石大川还跟在身后,俊眉一皱,很是厌恶地打发道:“去,到门房里候着!”
石大川愣了一下就有人来领他往门房去了,结果这一等就是近半个时辰,连个招呼的人影都没有!
也亏得石大川性情憨厚老实,坐在阴冷的门房里也不焦燥,也不气恼,就直挺挺地坐在横登上等着。外头那些守门的汉子冲着他指指点点,不时的窃笑低语,弄得石大川很不好意思,只好微微的侧了身。
他刚一转过身,就听后头有细细嗓子叫道:“喂,大个子,咱们公子爷叫你进去呢。”
石大川回身一看,门房外站着个形容俊秀的青衣小厮,一脸不耐地叫道。
石大川忙站起身随那小厮行去,也不知过了几道门,只觉那些屋宇院墙、游廊花木都跟画上的一样,看在眼里有说不出的好看。石大川正东张西望之际,小厮已领他进了一个小院,站在屋前的腊梅树下向内回禀:“公子爷,人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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