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刺使的儿子,万一那个杜衙内传了话下来不让人探监呢。说不得只好借顾宗训的名头使一使,在她心里石头的牢狱之灾不就是他搞得鬼么!
“是谁我也说不大清楚。咱们顾公子差我来瞧昨日傍晚关进来的一个小子,好像隐约听着姓石。”
“来看他呀!”众狱卒嘿嘿一笑,“想不着顾三公子还会差人业,亏得昨晚上咱们兄弟好好招呼了他一顿!”
漫离听得心头直打颤勉强稳住身子,跟在狱卒后头进了大牢,阴冷的霉味熏得漫离直欲做呕,温暖的阳光被又高又小的窗户挤压后,又剩一道灰朦朦的光束。
狱卒领着漫离行到一间牢房外,拿铁锁敲了敲木栅门:“石大川,有人瞧你来了!”
漫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缩在墙角一身破烂血污的人会是自己的石头,这不过一夜的工夫呀!
“大哥,麻烦你把门开一开吧。”漫离又掏了些银子塞到那狱卒手里,她的声音忍不住带了些颤音。
那狱卒只要有银子收,自然是答应的,反正这小子又不是甚么重犯。
狱门才开了条缝,漫离就急不可耐的钻了进去,也不管狱卒还在边,奔到石大川身边抱着他急唤:“石头,石头,你怎么样啊?”一言未了,眼泪扑籁籁地掉了下来。
其实石大川也没甚么大碍,只是昨晚上挨了半晚上的拳脚又两顿饭没吃,精神上有些不济罢了。他正缩在墙角打盹呢,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身边哭,睁眼一看,吓了好大一跳:“阿离,你怎么来了!”
听石大川应了声,漫离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扑到他怀里放声痛哭,原本她还想着在石大川面前装坚强,事实证明要在他面前忍住眼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阿离,别抱我着呀---”石大川抬着两只手,焦急道:“俺身上又是泥又是血的,看弄脏了你。”
“我就要抱着,就要抱着!”漫离哭嚷着,又往他怀里钻了钻,何时起只要能赖在他的怀里,自己便会觉着安心。
哭痛快了,漫离从食盒里拿了些肉馒头酱牛肉来,石大川两顿饭没吃,见着这些还不狼吞虎咽的呀。
漫离又把食盒交给那狱卒道:“大哥们当差也辛苦,一点酒肉只当是我一点心意。”
那狱卒又有的吃又有的拿,脸上早是乐开了花:“你只管同他叙着,管保没人来吵你!”说着便提了食盒出去了。
待石大川吃饱,漫离又让他把那件袍子给换了下来,又腻在一起说了好些话,直到那狱卒拧着饭桶进来派晌午午,漫离才恋恋不舍的准备离开。
“石头,你忍耐几日,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人出去的!”临去前,漫离拉着石大川的手再三再四的说。
派饭的那名狱卒,见他俩个这般依依不舍的,猥琐地笑了笑:“姑娘你放心,咱们兄弟也都是仗义的人,你这般识趣,咱们也不会为难这小子。”
漫离回身向他笑道:“那就有劳诸位大哥了,得空我再来谢过诸位大哥。”
那狱卒听了更是喜笑颜开,趁机拉了漫离的手:“那敢情好,咱们兄弟也沾沾便宜!”
漫离忍着恶心陪着笑,脚下便随那狱卒往外行去,亏得是背对着石大川,不然又有得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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