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就是苏子香,也就是醒来后的苏傲雪。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她也是后来一次,无意从几个偷懒闲聊的少府嘴里才了解到,原来几个月前少府们面临分配时,没有一个人愿意选择阮太常,只有自己这个傻了巴巴的前身毛遂自荐,事后还被大伙儿嘲笑了好一阵子,说他脑袋被学傻了。
苏傲雪可不这么认为,因为她知道苏子香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让苏傲雪半是欢喜半是忧的秘密——女儿身!
记得当初刚穿来时,苏傲雪随即就躲到房间里偷偷检查,为自己虽然样貌变了但依然是女儿身的情况庆幸了半天,原本她感到下面空空如也的时候,还在一直担心自己会不会是个太监,知道是女儿身后她的心才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可是下一秒又被提起,因为她发现了更棘手的难题——宫里严令规定女子不得做官。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个苏子香冒着掉头的危险潜伏进来,应该不会就只为过过瘾吧,她的背后一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阴谋…?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麻烦大了。
这个“苏子香”绝对不可能单靠自己就进的了如此戒备森严的皇宫,那么她的同伙是谁?平时在哪接头,如果发现了自己的异样,会不会杀人灭口……
想到这里就头疼,最害怕这种敌明我暗的纠结状态啊。
这时,苏傲雪耳边传来一个女子细细的哭泣声,“今上,您一定要救救我们的墨儿啊。”
她眨眨眼,拉回有些散漫的心神,险些被脸下这片打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吓一跳,咦,这是什么情况?原来,由于她在路上想的太过入神,竟然稀里糊涂的已经跟着队伍跪在魏紫宫的内殿里了,苏傲雪微微汗颜。
她悄悄抬起眼皮,只见一大片艳红如云的石榴罗裙顺着床沿被长长的曳到地上,想来女子是斜坐在床上的,一双绣有五趾金色龙爪的明黄靴子,快速的在罗裙前面来回了几步然后猛的停住,紧跟着响起一道年老却威严十足的声音,带着阴沉的怒气,“你们几个果真没有对策?”
“今上息怒啊,”跪在靴子脚边的南承恩老脸不自然颤抖着,小心翼翼的对着皇帝说道,“今上,臣等给十六殿下开的药方确实都是对症下药,按理说,病情不该加重的呀。”
“可现在就是加重了!”靴子的主人打断他的话,火气猛地上涨。
“是是…”南承恩自然不敢打辩,他继续开口,“请今上容微臣等下去仔细商讨,定能查出原因,以慰圣恩!”一边说着,一边磕头,其他太常赶紧随着他一起磕头。
“我的墨儿啊——”颜妃一听这话就明白这几个老家伙不能指望了...可是,不可以,现在她的儿子绝对不可以死,否则她的任务…主人肯定会……她绝望的紧紧抓住自己儿子的手,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引得皇帝心烦意乱。
“好了,别哭了!”皇帝手一挥,发狠道,“等你们研究出来,寡人的皇儿还活不活了?寡人不养无用之人,来人!统统拉出去斩了!然后发皇榜,谁能救得了的十六皇子,赏金万量!”
“今上饶命!今上饶命啊!”顿时殿里求饶声一片。
苏傲雪心里咯噔一声,不是吧?难道自己穿过来的使命就是为了给这个十六皇子做陪葬的?
她有些挫败的想,可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只得把十六皇子的病看好才行,靠谁?那几个太常不用指望了,自己?偏还是个这么复杂危险的身份,不宜贸贸然然的出头引起太大的注关注。唉,只能等等看皇帝会不会收回成命了。
苏傲雪低头任由侍卫拉扯自己等待着最后的奇迹,可惜眼看已快殿外皇帝仍然没有开口的意思,不由美目一眯,看来自己没得选择了。
“今上恕罪,微臣兴许有办法。”她用力挣脱了侍卫的钳制,清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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