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假筠儿只侧着一面脸,努力用耳朵分辨着对方的声音,而后即是一张诧异成分的表情,“你不是已中我的下毒了吗?怎么可能闯入这石室中?谁带你来。”
一个微弱而绵长的声音幽然颤动在这阴冷的空间里:“筠儿,救我。”
“你怎么样了?三夫?”
马三夫有些愤恨的死死瞪着尹峻泉,“我们中计了!”
“中计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假筠儿极焦燥的问道。
“其实姓尹的早就看穿了我们的把戏,这个黄毛小子根本就没有中毒!现在她的刀正架在我的脖子上呢!”
“什么!”假筠儿听惊的大呼一句,带着点愤意与威胁又说道:“姓尹的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可别忘了,这里是三止庄,如果你敢对他下手的话,我一定不会饶了你们!”
“放心,我不过只想向你们借两件东西,不必吝啬,用完了我自会还你。”
“借东西?哼,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尹辰伯居然还是个喜欢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如果你是想打这只粉凤蝶的主意,我奉劝你还是少妄想了。”
“哦?就凭你一个瞎眼和这个被我兄弟要胁的瘫子?”尹峻泉笑笑,带着点不屑一顾。“可偏偏今天这东西我是非借不可了!”
“咯~~”突然一声脆眼响,眼见着那原本严实紧合的石棺却突然在烈火之中自动裂成了两半。
“这火里的是什么东西?”郑乾因为还尚不知情,故而只是略带疑惑的问道。
“你不是最为钦佩此二人的贞忠不二吗?且巧了,这会不光是能膜拜他俩的坟冢了,直接就可以瞻仰遗体了!呵呵!”
“你说什么?”郑乾不可置信的死死瞪着石案上那将熄的火团,诧异之下更不由哆嗦起来——“你说这是他俩的棺椁!?”
“瞧你紧张的那样,我何时唬过你不成!”尹峻泉自在的笑道。他知道郑乾最是在乎的便是梁祝二人的忠贞的气节。故而见她果真真情流露至止,不由的好笑起来。
郑乾一个恍神,有些糊里糊涂的只盯着那石棺,“为何……你到底对他们的棺椁做了什么?”
“真想不到能打开这棺的人居然是你!”马三夫扬起了脸来,有些愤意腾升,目光中夹着的火气如同那棺椁的火焰,烤得人脸膛直不住一浪浪泛红。尹峻泉谦卑的折下了腰,对着马三夫深深鞠下一躬。
“公子,你又为何要拜他呢?”郑乾有些疑惑的打量着他这一奇怪之举。
“我哪是在拜他呀,呆子。我是拜托那用心良苦的马家祖先,为了能保全这二人的忠贞,他不惜心力而造此棺,这难道还不值得膜拜一番吗?”
“我可是花了几年心思也无法参透与它,你这个花名在外的大少爷看来还真是有些本事的。”马三夫挑高了眉头来,不服气的说道,但从眉宇中的折服,还是看得出他此刻对尹峻泉所透出的钦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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