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姐姐嘛!都是姐姐不好,姐姐给你陪不是了!”
这声音,嗲得酥人骨髓,也使得洪畴顿时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满地,面上的神情尽是哭笑不得,心中的火气更是无处可发。
见洪畴脸面已然全变,水含情随即面露得色。继续道:“洪畴妹妹,不要生气嘛!看姐姐笑得美不美……”
“你给我走开呀……”洪畴是忍无可忍,开始猛摧水含情,恨不得一下子就将她丢到九霄云去。
水含情的粘人神功是一流的,一但被她粘上,效力可比狗皮膏药要强多了。她对洪畴嗲声相向,又像是在威胁,道:“只要你不再在气,姐姐就放开你。”
“好,好,好。我不生气!”为尽早摆脱水含情,洪畴不得已,只能妥协。
水含情‘呵呵’一声娇笑,将身形一退,却没有完全离开洪畴。她璇至洪畴身侧,挽起洪畴胳臂,将头枕在其肩头,模样是无端的亲昵。
洪畴顿时无语,真想循地消失。
一旁的萧喻,瞧着这番情形,是满脸的醋意。他不时在想,如果哪一天,水含情也像此刻对待洪畴一般,粘在他身上,对着他撒娇,那又该多好呀。他此时是真恨不得,自己就是洪畴!
只可惜,他一直都没有这样的机会。水含情也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洪畴妹妹,你该不会是真的要为这小子出头,去砸红坊吧?”俄顷之后,水含情终究忍不住地指着沈漠,问洪畴。
洪畴略一低吟,道:“是的,我意已决。”
“洪畴,你可要想好了。一旦此事惊动了阁主,阁主问罪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萧喻面色凝沉,语气冷然地道。
洪畴神情绝决,道:“此事,阁主一但怪下来,一切由我一人来担!”
洪畴的绝决,使萧喻不禁蹙眉,道:“为了一个与你毫不相干的人?应该没这个必要!”
洪畴道:“待红坊这件事情一解决,我与他就彻底毫不相干!”
萧喻道:“你说你欠他一个人情!这又是几时的事情?”
水含情抬首望向洪畴,她心里亦有这句疑问。
洪畴垂眼瞅向昏躺于地的沈漠,道:“此事说来话长。现在我只长话短说。几日前,我领命击杀‘千面笑佛’寇东城。虽然,我是击毙了寇东城,却因一时大意不幸中了其暗算,最后无力地倒在南郊准备等死。幸好,这时是他突然出现,救了我,为我驱毒疗伤。”
洪畴这番话,无疑是真假渗半。那天,她领命去击杀寇东城。这件事是真的,萧喻与水含情都知道;结局洪畴受伤,他们自然也都知道。但是,其中的过程,则是他们所不知道的。
其实,那天洪畴的确是因一时大意,不幸中了寇东城临死反击时的暗算。但是还没有到无力倒地等死的地步。她不仅自己拔了暗器,还为自己逼去了全身的毒血。她遇到沈漠,无非是在她刚逼完毒血,正适全身最虚弱的时候。(注一:参见《神秘女人》)
“原来如此。”萧喻闻得洪畴如此一说,顿时了然于胸。
“呵呵,洪畴妹妹,告诉姐姐,这小子有没有不规矩,对你毛手毛脚的?”水含情的思想又歪了,总是在想一些她本不该想的东西!
洪畴斜眼瞪她。冷冷地道:“凤凰姐姐,你是不是每次见到英俊的少年,都会对他们上下其手呢?”
水含情闻言,呵呵一番媚笑,语气幽幽地回道:“姐姐我只喜欢那些得不到的。太容易得到,或是自己送上门的,我都会温柔地让他们倒在我的脚底下!”
“那他呢?”洪畴意指沈漠。
“唉!”水含情忽然一声轻叹,道:“他都已经是妹妹你的人了,我还要他做甚!”言下之意好像沈漠是件物品似的。
洪畴闻得她此番一言,面色竟不由地一红。显然是有所心虚。幸好此时是月高风黑夜,她面上的微妙变化无人视清。
“我的天呐!”萧喻瞪着水含情,不禁感叹,道:“天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遇上你,可真是全天下男人的悲哀!”
“所以,你这只乌鸦就最好离我远一点!”水含情对着萧喻笑,笑得极其虚假。
“没办法,我这只乌鸦好像就是喜欢跟着你这只假凤凰飞!”萧喻耸了一下肩,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用着波皮无赖的口吻,对水含情嬉皮笑脸地道。
“你……你……”水含情此时显然有些气急败坏,道:“总有一天,我要亲手烤了你!”
“放心,我会水,你是烤不了我的。不被我拉到水里,已经算是你本事了!”萧喻依旧以着他那毫不正经的波皮口吻,将话说得风轻云淡。
“你……你……”水含情被萧喻气得张口结舌,一时半会竟不知该说何时好。
“够了!”洪畴适时出声,止住了两个又因争吵陷入僵局的人。言归正传地道:“现在,我问你们。你们两人有谁肯愿意与我一起去红坊?”
闻得洪畴此言一出,水萧二人皆都缄口无声。
瞧着这般情景,洪畴有些失意。遽时,沉声道:“我一个人去!”继而,俯身扶起不醒人事的沈漠,转身就要离去。
“站住!”萧喻突然唤住转身欲走的洪畴,呵呵一笑,道:“你又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你是专门去给死人报丧的!”不待洪畴回神,水含情就先她一步,回答了萧喻的话。
“那你呢?”萧喻笑问水含情。
“唉!”水含情又故作一声叹息,幽幽道:“我是专门去给死人烧纸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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