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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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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不清(中)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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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是夜,真如中午摆渡者们所预说的那样——电闪雷鸣,狂风阵阵地下起了暴雨来。

    雨水的湿气透过窗棂,朝客房浸侵而来。

    沈笑躺在床上,气闷地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地折腾了大半宿,一直无法入眠。

    回想起今天凌海心的种种行为,实在太过过火。若不自己有把柄落在她手上,他真想直接冲上前狠狠地掐断她的脖子,让她直接当场断气得了。

    可是,气归气。最主要的还在得想个方法能彻底摆脱掉凌海心这个令人讨厌的麻烦才行。

    沈笑静下了心,开始进行深沉的思索。

    雨,浠沥沥地,有着愈下愈大的趋势。夜很静,到处除了沙沙的雨声,就是呼呼的风声。

    沈笑沉冥了许久,终究想不出个所以然的办法。他很懊恼,也很头疼。辗转失意地,干脆下床在暗夜间走动。

    窗外,是洪泽湖傍的一片夜色远景;幽幽暗暗,只能大致让人瞧清暗影轮廓。

    雨夜的天,是洪洞的,是浑浊的,是氤氲的,厚重的云层一块连着一块,如兵临城下,似要倾世破城而来。再远处,昏黄的云晕覆抱着大半个天空,竟也是那般地亮堂。

    雨,源自于旷然,无根而终,似被倾覆的盆水中水,哗然倒下。

    沈笑眺望着这窗处的一切,脑际忽然灵光一闪,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顿时在他脑中形成。

    雨初停,天方亮。

    凌海心亦是一夜无眠。

    爱情,它是种什么东西?

    为什么总是叫人伤心?

    真正爱情又是什么?

    为什么会有人说,‘真正的爱情,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日久生情;真正的缘份,不是上天的安排,而是你的主动’。

    也许爱情只是一个华丽的泥泽,陷入了的人总是不可自拔,越是挣扎,则是越陷越深。

    一个被爱情缠身而难以自拔的女人,会变得神经兮兮的,总喜欢将原本简直的事情复杂化。

    毋需置疑,凌海已经陷入了情网,难以自拔!

    为什么她会在一瞬间爱上一个人呢?为什么还为着这个人,不顾家人的劝说与反对,独自出门,千方百计地来寻他。沈笑又可曾知道,她为他花了多大的精力。

    世事也许总是如此无常,叫造化哄弄着世人。

    女人的心,永远是细腻而柔密,如同水一般。永远是男人所不能比拟的。

    女人好比梨,外甜内酸。吃梨的人不知道梨的心是酸的,因为吃到最后就把心扔了,所以男人从来不懂女人的心。男人就好比洋葱,想要看到男人的心就需要一层一层去剥!但在剥的过程中你会不断流泪,剥到最后你才知道洋葱是没心的。

    所以,凌海心一直在剥读着沈笑,且一边读一边流泪。然而,无心沈笑却一直都不懂凌海心的心。

    天刚拂晓,正处曚曚亮的状态。凌海就打开了房门,走出了客房,敲响了自己隔壁乙字号的房门。

    可是,里面没有人回应他。

    凌海心似有察觉,又敲了一阵,还是没有人回应。

    凌海心慌了,退后两步,入前一冲,就撞开房门。

    果然正如凌海心所料,沈笑早已是人去屋空了。

    客桌上留有一张便条,上面大致意思是说,‘我决定坐般从水路走,坐早上最早的船。所以你就不用再来找我了。而我也不想再见你!’

    眼泪是瞬间的夺眶而出,凌海心气怒将便条一把撕个粉碎。倚着桌子轻声啜泣起来。

    五

    即使是明知道一切是个不可能的谎言,然而只为了心中留下的那一丝愿念,凌海心终究还是敌不过自己的感情用事,丧失理智地朝洪泽渡口奔寻而去。

    下了一整夜的暴雨,到处湿漉的泥渍。地也是湿滑的,每一脚踏出都能溅起污浊带泥的水花,走得不好,还随时都有被滑倒的可能。凌海心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盈着泪不回头地目的地奔夺而去。

    洪泽湖上浊浪翻滚,望眼处一片无尽的黄。湖水相比昨日,则是暴涨了许多。湖面上有什么?自是除了水,还是水。

    凌海心伫立于洪泽渡口上,神色凄迷地眺望着远方。

    远方是一片氤氲重重灰败浑浊的天,连接着一片水浪翻滚浑黄无尽头洪泽湖水。飞鸟在天际头仓惶掠过,划进水天处,化成一点点黑影。

    是该恨?还是该怨?是该恨那个无情的人,还是该怨自己太过自作多情?

    问世间情为何物,为何总是多情却被无情恼?

    起风了,湖面上被风夹带而起的水气,无情地朝凌海心当面扑去,感觉是那么的湿冷。

    心似无底的空渊,带着灰色的冷意,不知该往何处着落。凌海心就是怀着这颗失落而灰败的心,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天空又开始下雨了,豆点儿大的,一粒一粒地打在天地间的每一个角落。

    晨间的渡口边上本来就为数不多的行人,都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匆匆地前赶。

    “喂,姑娘,要下大雨了!快点回家吧,不要再站在那里了!”一个好心的路人行色匆匆地对着凌海心喊道。

    凌海心木讷地回头,呆愣愣地瞧向叫唤她的人。这是一个著着灰黄布衫的中年人,此时他早已行色匆匆地在凌海心的目光中逐渐远去。

    雨愈下愈大,劈头盖脸,冰冷冷地打在世间的每一处。而凌海心则仍旧站在原来,任雨水拍打着她的全身。

    也许,她是该让自己好好冷静冷静了。

    雨一下,竟不知下了多久。待到云破天开,雨方停之时,已是岸上炊烟袅袅,士、农、工、商尽皆忙的时候了。

    拖着身心疲惫身子,浑身湿漉漉的凌海心突然有了一种想回家的**。终于迈开双脚下意识地往回走。

    “哟!好标致的一个美人儿!”在经过一条小弄巷时,凌海红突然被一伙,一看就知道是地痞的人,给截住了去路。

    “美人儿,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你的,告诉爷,爷帮你去休理他!”一个原本长得还可以,却偏偏将自己弄得歪风邪气的家伙,拦在凌海心面前,举止下流地道。看样子,他像是这伙人中的头儿。

    “不用!”凌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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