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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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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难之交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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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暗,垂着双翼,眈视着周围的一切,它是这里的君主,在这里它有无上的权威。

    光明不敢进犯这里,因为这里是暗的领地。

    时间也因暗的约束而停滞不前,瘫痪在这里。

    一切,都在一个疯子的我行我诉的呓语中消磨。暗,正睁着犀利的眼睛盯着他,还盯着一个在地上昏睡的人。

    门,在毫无警示的情况下被‘吱呀’一声打开,光阴进犯进暗的领地,暗似惊弓之鸟,仓皇逃避。

    一个人在光明的光环中被丢了进来。随后,门又‘吱呀’一声被重重关上,光明退出了暗的领地。

    那人趴在地上,痛苦蠕动,低声呻吟。呻吟声仿佛自灵魂底处发出,幽幽地回荡在空洞的四壁间。

    疯子瞧见了那人,清亮的眼睛在幽暗处又射出了精光。

    他蓦地跳起来,跳到正昏睡的人身边,揪起那人的衣领,将其猛地摇醒。

    “哈哈哈,他也来,你那个伙伴他也来了。哈哈哈……”疯子疯狂地摇着沈笑狂笑道。

    对,昏睡在地上的人就是沈笑,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昏睡多久了。

    沈笑被猛地摇醒,迷糊的脑袋被灌得莫名其妙,疯子的言语像天花乱坠的佛经,让人听得蒙蒙然。

    疯子摇着沈笑兀自说笑了半天,忽见沈笑犹像傻子一样瞧着他,不禁恼怒,又在沈笑脑袋上拍了一掌,无趣地丢下他朝另一个人跳去。

    疯子如法炮制地揪起那个人的衣领,轻易地拎到自己跟前,瞧着对方有几分冷峻,但又斯文干净的脸,咧着满是污秽黄牙的嘴。好像在对那人说:小家伙,我们又见面了。

    刚被丢进来的也是一个年青人,他穿着一身用白绸制成的漂亮长衫,样子即飘逸又潇洒。只是年青人好像被用过刑,漂亮的白衫因受刑的缘故而变得有点残破不堪,斯文干净漂亮的脸庞也有着明显的瘀青。

    年青人刚受过刑,心情本就很痛苦恼怒,再由疯子这一折腾,更是怒上加怒,于是对疯子厉声喝叱道:“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疯子一怔,像是中了什么煞,将揪在年青人衣领上的手紧了又紧,发狠道:“你说是谁是疯子,说,谁是疯子?”

    年青人并未被疯子吓到,他神情自若,不怕死地道:“你,我说的就是你,你这个疯子!!”

    疯子愤怒,狂吼了一声,毫无警示地朝年青人拍下了一掌,喃喃骂道:“你好大的胆,竟敢骂我是疯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我打死你!!”说罢,掌化拳,暴雨般朝年青人砸下。

    年青人恼怒,暴吼一声,直截了当地朝疯子还击。不料,他一拳击出,痛苦地确是他自己。他那一拳击在疯子身上,就像触电一般,他用出多少力道,疯子均如数地还给了他,击出的一拳跟打在自己身上没两样。

    内力,强而可怕的内力!!年青人的脑袋一下子炸白。眼眸中也同时射出精狠的光:一个疯子身上居然有如此可怕而强大的内力,他到底是谁?

    问题终有答案,但不是在此时,年青的人遭遇无非跟沈笑一样,疯子是怎么对待沈笑的,亦是怎么对待他。

    沈笑呆在一旁,爱莫能助地瞧着年青人遭罪挨打,他想帮年青人,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很清楚,那疯子不是一个平常的疯子,而是一个神志不清的绝顶高手,他身上有着一股能让旁人畏惧的强大内力,即使他神志不清,忘记了自己的武功,但他身上潜藏的那股内力足以慑人。

    疯子似乎很忌讳别人叫他疯子,不管是谁,只要敢在他面前叫他疯子,一顿毒打是免不了的。这一切,沈笑是亲身体验证明的。

    年青最后亦被打得半死,浑浑噩噩地倒在了地上。疯子似乎打累了,又觉无趣起来,叽哩咕噜地回到他那幽暗的角落里继续发呆。

    瞧见疯子又发起呆来,沈笑这才敢蹑手蹑脚地来到年青人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年青人面色苍白,面上神情复杂而又难以置信。

    “你没事吧?”沈笑轻问那人道。

    年青人抬眼很无奈地瞧了沈笑一眼,勉强地扯了扯嘴唇,轻笑道:“我都被打成这样了,我说我有事没事?”

    “他之前也打我,而且还专打这里。”沈笑孩子气地指着自己的头道。

    年青人瞧着沈笑有些孩子气的模样,不经意地想笑,不想,他还未笑出来,头便开始疼了。他痛苦地抚着头开始低低呻吟。

    也许是出于天性,沈笑见不得别人痛苦。在年青人出口呻吟的同时,沈笑的指尖就凝集了内力,按在年青人眉心,缓缓地朝两边太阳穴游走,他是习武之人,知道如何对付因跌打受患而产生的瘀肿及疼痛。习武之人,在习武过程中难免会受到大小不一的创伤,俗语曰:‘久病成医’,一般会武之人都懂得治疗跌打伤。

    年青人只觉有一股清气游走在他脑际,不一时,他的头疼就舒缓了许多。“你会武功?”他惊讶地问沈笑。

    沈笑点头,道:“我是跟我师傅学的。”一顿,他看向年青人道:“你也有武功?!”

    年青人哂然一笑,道:“我是出生武林世家的人,如果没有武功岂不让人笑话!”

    沈笑了然点头,不一会儿又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年青人反问,道:“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沈笑道:“我是被人诬陷,迫害进来的。”

    年青人道:“我亦跟你一样。”

    沈笑惊奇地‘噢’一声,很是奇怪地看向年青人。

    年青人轻叹了一声,回忆道:“说来也怪,我刚外头回来,因为口渴,在一座茶寮里喝茶。不知怎的,忽然来了一群人,他们在茶寮旁停了下来,互相谩骂了一番,就突然动起手打将了起来。我偏偏是个喜欢看热闹的人,人与人打架自然是一出非常好看的热闹,兴奋使得我在一旁看起了热闹。他们打得很激烈,场面也十分混乱,最后竟出了人命,不想在出人命的同时,官府竟正好赶来,所有的人都会捉个现形,我本是个看热闹的,不料竟被滩了进去,官府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当成他们的同犯也捉了进来。我本想我是无辜的,顶多会被关个两三天就放出去。可是,更让我想不到的是,那个县令在提审我的时候,一口咬定我是整个事件的主谋,说什么人证物证俱有,用不着抵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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