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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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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故交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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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喟道:“原本你是一名猎户,难道方才会说出那一番颇有豪情之言。”

    郭虎成怅然道:“空有一腔豪情又如何,还不是照样为别人打下手,无处施展抱负!”

    外乡人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有心,万事不难成。你既要施展抱负,这里自然不是你的起点,你的起点应是大漠孤烟,秦城汉瓦处。”

    郭虎成茅塞顿开,欣喜地对外乡人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要我弃业从戎。”

    外乡人默然颔首,以示默认。

    郭虎成欣喜,朗声对外乡人恭敬道:“多谢老先生指点,但不知老先生你如何称呼。”

    外乡人淡然一笑,道:“我是山野之人,姓名也不为人所知。但,告诉你也无防,我姓沈名如风,你就直称我沈如风便是。”

    郭虎成一愣,道:“老先生之名,我虽未听说过,但老先生即有名有姓,为何要称自己为山野之人?”

    沈如风微笑,抬首望了望天色,随从怀中掏出一文钱,递与郭虎成,缓缓道:“此问题,日后我们有缘再相遇,我自告诉你。今日我还有事须赶路,亦不能再叨扰你太久,多谢你盛情相待,来日若能相会,我定作东请你畅饮一番。”

    郭虎成感慨道:“有沈老先生这番话,我心足矣!”

    “告辞了!”沈如风朝郭虎成抱拳予礼。

    “老先生,虎成不敢当!”郭虎成阻住沈如风这一礼,道:“老先生,你一人出门在外,须多加小心,这年头盗匪横行,绿林当道,世事不怎太平,连少年郎都干起了谋财害命、打家却舍的勾当。近日,这淮阴城,正通辑二少年凶匪,还望老人家要多加小心,莫碰上这二少年狂徒。”

    沈如风‘哦’地一声,面上疑惑之色甚浓。

    郭虎成道:“此话,众人也说不清,只是官府传闻,说这二少年凶狠至极,神出鬼没,专门杀人掳货,谋财害命。上次被官府不甚捕获,竟敢暴砸公堂,殴打县令,逃逸而踪。此等凶悍,可是骇人听闻。老人家,你孤身只影,还望多加小心。”

    沈如风愕然道:“竟有此等事?”

    郭虎成道:“千真万确,现淮阴城内到处都有,衙门悬令捉拿他们的告示。等会,你四处走走便可发现。”

    四

    清夜,冷风,无月。

    夜幕间,有一白衣人正对着墙面上的一纸官府通辑檄文直皱眉头。这人正是沈如风。

    这一纸通辑令分两段,一段绘有两个少年的面貌,另一段是以重金悬令捉拿两人的榜文。

    榜文如下:

    兹有沈氏二盗潜入我淮阴境内,行凶作案,无法无天。现二人已背负血案多起,藏匿于民间,因身怀绝艺,官府莫能奈何。若有知其行踪,告知官府者,可赏金百两;若协助官府,辑拿二人者,赏金千两;若凭侠意之气,将二人均绳之于法,遗送官府者,给予厚谢同时,并赏金万两。

    “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是一派胡言,岂有此理!竟然将我教的两个徒弟指为盗贼?!”沈如风心底隐燃无明业火,低声咒骂道。随即,见他扬手凌空一捞,那纸榜文顿被一股无形之力扯下,凭空落在他手中。他抖擞着这纸榜文,越看,心中的无明火越炽,终于,那纸榜文在他手中忽燃起来,化为一手灰烬。灰烬随手而扬,随风飘散,落于黑夜,化作无数灰蝶。

    一纸毁后,还有百张。若大的一个淮阴城,这一纸通辑檄文,大街小巷随处可见。饶是他沈如风武功盖世能一行多处一焚百纸的毁,也得花上数天数夜,长城并非一日所筑,这榜文自然也非一日一人之力所为贴之。

    一般的官府通辑告示,只要在重要地带,人群密集之处粘贴数张,就已足够,而今这纸通辑令竟贴得满城飞花,是有几分怪哉!官府此举究竟是何之意,无人可知。不过那重金深惑人心,自也无人去多疑它。

    夜更浓,四下更为幽暗,已距黎明不远。

    沈如风平静穿梭于黑暗间,即使再有榜文浮于面前,他也只是冷然予以一笑,没了乍时的冲冠怒气。他不是傻子,此榜文的用意,他现早已是了然于心。此时,他心中最放不下了时,他那两个可怜徒儿的安危。

    他忽然驻步,抬首望空茫夜穹,黯然伤神,幽自思忖:‘笑儿,漠儿你们此时究竟在何方,又是否安好!你们为何这般不成器,老让师傅为你们忧心。’蓦然垂首,眼中闪过一线阴沉:‘关海山,你这该死的老东西,都怪你,若不是你,我这两个徒儿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翁桐雨,孤九玄……你们以为这般就能骇得了我,有什么手段,你们大可使出来,我今时是一无所有,但你们将我逼急了,终有一天我是会让你们付出惨重代价!’

    天,开始朦胧地逐渐亮堂起来,不一时,已是白光千里,万里明目。

    沈如风如白色黑灵在黑夜中,穿行了一整夜。

    今日有阳,光辉灿烂,分外明媚。

    五

    午后,淮阴城东,一无名茶楼。

    茶楼不大,往来之客却为数不少。

    沈如风踏进茶楼,甫一坐定,就闻一旁有几人对聊。几人对聊的内容恰巧是他所关注的。

    一中年人对一年青人道:“方才那两个近日被官府通辑的少年出现了,是被几个正义之士追逐而过的。”

    年青人道:“真的就是官府要辑拿的那二人?”

    中年人道:“差不了,因为那二人长得太像通辑告示上画的两人。别说,那二人长得还真不赖,若不是秉性恶劣,还真是到哪都人见人爱。”

    年青人道:“这就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中年喟叹,道:“是呀,太令人遗憾可惜了!”

    年青人道:“有何遗憾,有何可惜,自古像他们这般如盗跖之人可实在不少!”

    另一个中年麻子插嘴问道:“他们打得如何,那帮正义之士是否能擒得住他们?”

    中年人道:“打得可说是惊天动地。可谁都不想,那二人武功了得,几名正义之士围困住他们打,均还是让他们给逃了!”

    年青人遗憾道:“这么说,还是让给逃了?”

    中年点头,道:“逃是暂时人他们给逃了,不过那帮正义之士,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是一直尾追着他们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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