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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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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有女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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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一动也不动?”她突然跳了起来,直指佛祖道。

    佛祖依旧一动不动,面上带着世间最慈霭的笑容。

    再盯了佛祖半晌之后,凌海心又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动,因为你是个大泥人。”

    顿了顿,她接道:“我不明白。你,一个大泥人,凭什么要那么多大活人从四面八方前来朝拜你?你有能耐么?瞧你那一本正经样?其实则是个二目无神、三餐不食、四肢不动、五谷不分、六神无主、七窍不通,却能八面威风、九朝还贡的一个十足大泥人。”

    话音未落,她便飞出一脚,踢向香案。眨眼间,酒洒满地,鲜果乱滚。

    凌海心望着这番情景哈哈大笑。半晌之后,她又好像卸了什么,又对佛祖喃喃了半天(除了她自己外,没人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便开始四下寻找,不知在找什么了。许久,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掏找出来了一把笔。只见她将笔在地上的酒水中醮了醮,对着佛祖就是嘻嘻干笑了两声。然后施展轻功,掠至佛祖面前,在佛祖面上样似认真地写了起来。她在佛祖面上写的就是方才她骂佛祖的那一番话,不过有稍加修辞,使通篇看去像一首诗,她写道:一本正经,二目无神,三餐不食,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六神无主,七窍不通,八面威风,久坐不动,实为泥人。

    写完之后,她丢开笔,觉得有分困意,也不去多看一眼自己的大作,就往蒲团上一倒,便睡着了。

    殊不知,方才掉落于地的红烛早已点燃了一旁的幡布。只听得‘忽’地一声,火苗窜了起来,倾刻间就漫延了整个伺堂。

    大火燃起,凌海心不但半点未知,而且还睡得死沉。

    见着了伺堂里飘出了青烟。小和尚们见势不妙,都赶忙跑去寻找他们的主持与师傅。当主持与一干大和尚赶来时,一切已经晚了。大火已经吞噬了整个伺堂。凌海心则还在伺堂中间睡着正香,一副甛然的模样,大火也已将她包围。

    当时,只听得‘咔’地一声,一根顶梁柱突然折断,正冲凌海心砸下。

    睡死的凌海心哪有丝毫反应,更别提躲避了。在当千钧一发之刻,眼瞅着就要被砸着之时,一道月白身影忽然掠起,形如闪电将她带出伺堂。这人就是当时这寺里的老主持。

    老主持救出凌海心之后,便情急地对还在伺堂的弟子们大喝了声:“退!”

    众弟子领命都退了出来,当最后一个小和尚跑了出来这后,只见得“轰隆”一声闷响,整个伺堂就全塌了。伺堂虽是塌了但未能熄灭心中的火焰,须臾之后,废墟上又燃起了熊熊火焰。

    庙里的伺堂一塌,无疑是断了众和尚的生计。和尚们可都是靠佛祖来给他们维持生计的。

    老和尚们面如土色,小和尚们更是欲哭无泪。

    “她是凌家堡的大千金。”有一个和尚认出了凌海心道。

    “她真是凌家的大千金?”另一个和尚问那和尚道。

    “错不了。你看她眉心的那点朱砂。不是凌千金,还会是谁?”那个和尚道。

    老主持闻言面色凝重。半晌之后沉声对众和尚道:“去把凌怀山给我请来。”

    四

    “女施主,方才那火是你纵的么?”凌海心一醒,老主持就厉声地质问她。

    她是被人猛叫醒的,要不然还不知她要睡到什么时候。

    一醒来,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倒塌之后又烧得不成样子的伺堂废墟。

    ‘轰隆’,一想起之前的事,她脑袋里顿时像样炸了雷。一个最直觉的声音从心底冒出,那就是:玩完了。

    “凌施主,你能告诉老呐方才那火是你放了吗?”老主持又厉声问道。

    “我……我……”凌海心心中一虚,我我了半天我不出所以然来,俨然是默认。

    “那你能告诉老呐,你为何要纵火?老呐这百年古寺与你有仇么?”老主持的声音更为冷厉道。又目之中尽是责备之意。

    “对,快说。你么要纵的火。”旁边有一个和尚道。他的声音甚是尖锐。

    “对,快说,说……”责问之声不绝且叠起。

    凌海心深吸了口气。她此时,虽是清醒了一些,但还是有几分酒意。听着耳边传来的责问声,她心想:她又不是故意的,更不知道是怎么搞,整件事情她都是神使鬼差稀里糊涂的,自己还摸不清是什么状况。但又转念一想:竟然事情已经到了这无法挽回的地步,就干脆些,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撑死了充胖子,打死了装英雄。

    用手搔了搔头之后,她就将头抬了起来,瞪着有些惺忪的双目看着围在她身边的这群和尚。除了老主持外,另他和尚的眼中都闪着怨恨的光,咬牙切齿地恨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没错,火是我放的。”凌海心道。她昂起下巴,努力让自己显出一副不屑而傲慢的样子。

    “为什么?”众和尚惊问。

    凌海心道:“因为,我看不惯那个被你们贡着的那尊大泥人。”

    众和尚哑然了,谁都想不到凌海心会说出这番对佛祖大不敬的话。更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

    “凌姑娘,你这是对佛祖大不敬,你懂吗?”老主持冷声道。

    凌海心先是不语,抬头望天,半晌方道:“佛祖在哪?”

    老主持一怔,直答:“佛祖在西方。”

    凌海心又问:“据西方而言,这里是何方?”

    “是东方。”老主持道。

    凌海心狡黠地笑了笑,又问道:“东方与西方相差多远?”

    老主持道:“佛祖有云,相差十万八千里。”

    “这就对了。”凌海心道:“我在东方,佛祖在西方,彼此之间又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你说,我说的话佛祖能听得到吗?”

    “这……”老主持哑然,他料不到凌海心竟如此能诡辩。且话中有理,令人一时不能尽答。

    “怎不能听到。佛祖法力无边,万物众生皆在他眼中,众生之音也皆他耳中。”一个和尚道。声音甚是尖锐,他方才有质问过凌海心。

    凌海心转头瞧那和尚,那和尚大眼阔口,有着一张像被人揍过的扁脸。“我问你‘法’字怎写?”她问那和尚道。

    那和尚答道:“‘法’字,水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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