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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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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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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天过拂晓,平静了一夜的盱眙城又开始了它一日的喧闹。

    在城西一条小巷的尽头,有一家客栈。客栈内的伙计也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这是一家很简小的客栈,客栈内的阵设也很粗陋。

    客栈的掌柜是一个年上古稀的老人。这个客栈是他一生的心血。

    老人是个极老实的生意人,可惜没有儿女,只能靠这客栈的盈润来安度余年。

    客栈太小,赚不了多少盈润。一年中来这里投宿的,一般都是初来乍到,身上没剩多少盘缠的外乡人。

    此时,老人正娴熟地拨动着算盘,清点着昨日的帐务。

    “何老头,那地字号甲字房中人呢?”一个浓眉大眼,面形略削的青年人,自二楼急冲冲跑下来,对着老人大声嚷嚷质问道。

    原来老人姓何。

    “天乍亮时就走了。”老人没有抬头,继续算他的账。

    “什么?你为什么不拦住他?”青年人焦急起来,不容分说的责问起老人。

    老人抬眼,瞧着青年人,面露着疑惑。道:“我为什么要拦他,又有什么权力拦他?这里是客栈,他是大爷,要来要去是他的自由。”

    青年人哑然,苦着脸,颓然倚靠在柜台前,直用手拍打自己的额头。

    老人瞧见他这番模样,甚觉奇怪,猜疑道:“他骗走了你的银子?”

    “不是!”青年的情绪显得有些烦燥。

    老人更为不解,道:“既然不是被骗银子,那你为何哭丧着脸?难不成,他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青年人狠瞪了老人一眼,有些不耐烦地对老人道:“真是跟你说不清。算了,不叨扰你了。”说着转身就要走。

    见青年人就走,老人忽想起某事,忙叫住他,道:“你赊老夫的二十两银子,准备什么时候还?”他是生意人,从来不跟金钱马虎。

    青年人回头,微皱了下眉,摇着头有几分厌烦地从腰间取一锭银子往桌上一按,粗声对老人道:“剩下的不用找了。当是大爷我打赏你们的。”接着,他就甩动袖子,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客栈。

    老掌柜瞧着青年人大摇大摆走出客栈,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不禁摇头。喟叹:“这人真拿他没办法。有钱时大手大脚,没钱时又要到我这来赊!”

    二

    城南一家颇为有名的茶庄内,有三人对席而坐,沏茶品茗。

    他们正是丁广田、解文锦与万事通。

    “他走了!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走了!”丁广田对解文锦与万事通道。

    解文锦问:“是什么时候走的?难道,他昨晚就走了?”

    丁广田点头,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走了。”

    万事通捋着自己颌前的三寸短须,若有所思。

    解文锦道:“那他能去哪?该不会听了我们昨晚的一席话,害怕得躲起来了?”

    丁广田闻言,瞪了解文锦一眼,冷声道:“他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么?”

    “这还真说不定。”解文锦语带轻蔑道:“江湖传闻必竟是传闻,十句里有九句兑水。昨晚,他的风采我们都目瞩了,他若真有传闻中的那般能耐,也不会落泊到那番的地步。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敢直说。”

    丁广田反驳,辩解道:“他能落到这般地步,肯定是有他的苦衷。”

    “苦衷!”解文锦冷笑,“这世上谁人没有苦衷,就单他有苦衷?”

    听着解文锦对沈如风明枪暗剑的讽剌,丁广田颇为错愕的看着解文锦,道:“他与你有仇么?你现在每一句话的字里行间为什么都对他抱有极大的成见?”

    解文锦冷笑,坦白道:“我与他没仇。我与他有成见,是因为他对盟主有成见,所以我就对他有成见。”

    丁广田更为错愕地看着解文锦,此时的解文锦,让他忽然觉得很陌生。

    他有些不解地对解文锦道:“大哥,你是何时变得这般势利?”

    解文锦道:“不是我势利,我是在为盟主鸣不平!他沈如风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与盟主相提并论?”

    丁广不由驳道:“那是因为他有能耐!”

    解文锦又不屑,忽将手一挥,高声道:“能耐,什么能耐?不就是打跑了一个西夏鞳子,还有什么了……”

    “够了!!”正当,解文锦说得唾沫溅飞之时,一直保持沉默的万事通突然朝他厉声一喝。道:“你这小毛孩子儿懂得什么?沈如风成名之时,你大抵还在你娘怀里吃奶。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竟只懂得满口胡诌。”

    受训之后,解文锦甚怒,随手将茶杯往地上一摔,人遂从椅上站了起来,欲走。

    “你给坐好!没我的允许,你不准走。”万事通对他冷喝道。

    解文锦冷哼了一声,傲然道:“你凭什么要我听你的?”

    万事通淡然一笑,语带威胁道:“如果你不怕身败名裂,名声狼籍,你大可现在就走。”

    解文锦一怔,恶狠狠地瞪了万事通半晌,还是极不甘愿地坐了下来。他知道,对于万事通这种人来说,要破坏一个人的清誉与名望,简直是一件轻而一举的事。

    瞅着解文锦老实地坐将下来,万事通继开口道:“倘若,我猜得没错。那他一定是赶往淮阴而去。”

    丁广田疑道:“先生,何以见得?”

    万事通对丁广田一笑,道:“你还记得,昨晚他一听说淮阴路道的那一桩惨案时,他面色神情的变化和他急问我的那一句话么?”

    丁广田直点头,道:“记得。他当时是极失控地攫着你问那群被杀的鞳子中是否有两个刚二十出头的少年。”

    “难不成,那两个少年与他有非同寻常的关系?”刚坐下,气还在火头上的解文锦,在一旁插话道。

    丁广田继道:“昨晚他不是还说过他有三个徒弟,难不成,他问的那两个少年就是他三个徒弟中的两个?”

    万事通点头,丁广田所言的也正是他所想的。

    得到了答案,丁广田点了点头,忽又觉不对。道:“奇怪!即是他的徒弟,怎又会落入在关海山的手中,而且还随同他的手下一路前行?”

    对于此问题,万事通也颇为迷茫,他道:“这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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