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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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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卅年之约(上)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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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涌动。

    “沈如风呀,沈如风你究竟在何方?鞳子找你来了,你知道吗……”

    二

    这是一个古战场,离金陵、滁州、芜湖、马鞍山、和州都很近。有很多人知道这里,但却很少人愿意来这里。这里是古战场,所以关于战争的传说也有很多很多。有传说,吴越之战时,夫差在这里战胜过勾践;有传说,项羽垓下突围后曾经过这里,因为往东北不到二十里便是乌江;更有传说,陈后主的二弟陈叔陵就死在这里(当然,是与自己哥哥争夺皇位时,被同样怀有野心的四弟陈叔坚杀死)……

    所以每到夜间都会无数冤灵聚此哭泣,有时还会看到一个身着皇袍的人在游走哭泣……其实,这也只是传说,不过总能让人信以为真,谁叫这里是古战场呢。

    总之,传说很多很多,都针对着这里,而这里的传说大多关于战争的,有战争的自然应有灵异与恐怖的了。

    天知道是从何年开始的,它就成了一个战场。

    古战场的周围本是没人居住的,但是二十年淮河的一场水患却使得不少人迁移于此,当然他们都是些逃难的难民。

    自古淮何多水患,十年洪涝,九年荒。这也许就是千百年长江边沿人民的命运。

    从古战场向东南步行约半个时辰有条河,是长江的一条支河,名滁河。沿河向东行二日便可到滁州。渡河向北行二日便可到金陵。向南行二日可到和州,行三日可到芜湖,呵呵,这里的地形可说是四通八达了。据说之前这曾是一片荒地也是古战场的一部分,这河是二十多年前水患形成的。

    在滁河边上有一户人家,也仅此一户。大抵也是二十年前随难民迁移而来的。

    主人是一个五十开外的中年人和他的三个“孩子”。说是“孩子”,这三个孩子是他既父既母一手带大的。说不是“孩子”呢,因为三个孩子都管他叫师傅而不是叫爹。当然,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师傅半个爹;在江湖上师傅与爹其实是没什么多大的区别的。

    难道,他是江湖中人?谁知道呢,也许只是落泊的江湖浪客吧,要不然又怎会跟随难民迁移于此呢?

    主人的大孩子和二孩子年龄似乎相仿,都极年轻,怎么看都不到二十,唯有最小的年龄小了点,大抵只有的**岁光景。

    主人的屋子虽占地不大,但青瓦泥墙,周围也围有篱笆,样子还不算难堪。屋前种有几株杨树;此时杨树都已经抽芽了。

    这日如常往一般,天未亮,三个孩子就已在院中练武了。

    大的两个孩子似乎挺有本事,一个舞刀,一个弄剑,可惜刀和剑都是木头做的。但见两人挥洒间生灵活动,进退自如,虎虎生威,虽不是真刀实剑,倒也煞有介事。最小的似乎差了点,只懂得跳上蹿下、忽左忽右地往杨树上掷木签子。

    弄剑的是老大,舞刀的是老二。

    瞧!!老大剑法非同寻常,挥洒自如,形若流云,刚柔相接,剑气如霜,且融其自然,人剑合一。老二刀法也不落,浑然大气,锐不可挡,啄光扼影,势如破风,且身心沉稳,物我两忘。两人均身法灵敏,有如雀燕。

    若有一天,两人得出江湖,必将名动一方。如果再加一件趁手的兵器,自是如虎添翼了。

    曦和驾六龙携天子自东而出,顷刻间,万里山河落霞生辉。

    不觉,天已大亮。

    “好了,今天就练到这里。各自收拾收拾,准备开饭。”不知何时,一名五十开外,身着青灰麻布长衫,以葛巾束发,作山夫扮相的男子就立于屋前杨树下。但细看此人,面容清瘦,须长于胸,长眉秀目,此时又面带笑意,模样煞是和霭可亲。

    此人就是这户人家的主人,三个孩子的师傅——沈如风。

    话音方落,只听得“嘣”地一声,一柄木刀在墙上狠狠地撞了一下便掉落在地上——老二丢刀比挥刀还快。

    “漠儿,把刀捡起来。放到你平日放刀的地方去。”沈如风叫住丢了刀就要跑的老二。

    练刀之人居然丢刀!!!怪哉。

    “师傅我快饿死了”沈漠冲着师傅嘻皮笑脸道。

    “这点时间饿不死你。”显然老二的嘻皮嘴脸对自己的师傅没用。

    沈漠闻言,“哦”地应了一声,但还未动脸上的笑容又展开了。“谢谢大哥。”话音刚出人就踩着声音跑了。

    有人已经先一步替他捡了刀。

    望着老二闪进屋中的身影,沈如风无奈地摇了摇头。继而看向另一个一样嘻皮笑脸的年青人:“笑儿,你这样只能惯坏你二弟的。”

    面对师傅的指则,沈笑没有什么言语,只是笑着。没办法,谁让他平日与二弟感情最深呢?

    三

    “师傅,我想吃肉。”吃着饭,沈漠突然间冒了这么一句。

    闻言,沈如风先是一怔,抬头瞅了眼老二,又低头望着桌上的饭菜眯起了眼。

    一旁,沈笑瞥见师傅的神色,以为不妙,忙偷偷地掐了二弟一下。

    沈漠吃痛,不由斜瞪了大哥一眼。不知道昨晚是谁一直在房里抱怨,抱怨自己很久没吃肉了。

    “师傅,我也想吃。”三兄弟中,年龄最小的小刀也跟着起哄。

    “馋猫”沈笑笑骂。

    “大哥真是矫情。不是吗,小刀。”沈漠一边叽讽大哥,一边笑盈盈地看着小弟。继而,兀自从桌上夹起一尾白刀放入小刀碗中:“来,小刀,二哥最疼你了,这是二哥昨天在河里捉的。”

    “呵呵,三只小猫。”核心人物终于发话了,且脸上的笑意很深。“其实,师傅也想。这人吗,怎能三月不食肉味呢?”

    瞬间一片欢呼。

    “快点吃,吃完了跟我进城。”沈如风板起脸厉声道。这群孩子再不管的话,要**了。

    “粗麻、细线、勒针儿,木偶、面具、泥人儿,干果、瓜子、花生米……”此时这声音如天音,从外头传来,中间还夹杂着波浪鼓的“卟通,卟通”声。

    “卟”小刀丢下碗筷,噔,噔,噔地跑了出去。

    “小弟跑出去了。准是为瓜子,玩具儿。我出去看看。”沈漠笑道。不过鲜少有货郎到这来,今天难得来了一个,他怎能放过。

    “师傅,不如让我出去看看。”沈笑很是聪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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