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这个人给自己的印象是一个极为律己的人。尤其在男女关系上赵云更是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
他又怎么能和杨凤搞上关系呢?
邹丹正独自纳闷儿瞎琢磨,却看到杨凤向自己这边看来,心中当下就明白了。
人家少男少女卿卿我我的,自己一个老头子站在旁边算什么灯具?
于是干咳了一声,向赵云抱抱拳道:“赵将军,在下想起来还有些事务处理,先行告退。”
罢,邹丹就要扭身走人。
可没想到,赵云竟回身叫道:“慢!邹将军不要走!你若走了,将来我如何说的清楚?!”
邹丹愣了一下,站在当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杨凤刚才以为赵云反应异常是不想让站在一旁的邹丹看出蹊跷,所以才逢场作戏。于是向邹丹那里看了一眼,意思是让邹丹回避一下。
可赵云却不让邹丹离开,还说“将来如何说的清楚?”。
杨凤这就糊涂了。
杨凤眉头皱了一下,又向赵云走了两步,让距离近到足以让赵云看清自己的面庞:
“子龙,你怎么了?。。。是我,三日前的月圆之夜,黄河边,西北高坡。。。你不记得了?你说让我等你,我等了,可等待太辛苦!我不想再等!对不起,我也许不应该来,但我不能自己!我决心已下!放弃现在所有的一切!即使到天涯海角也要跟着你!”
你等等!”赵云脸色极为难看,转身从营门外取了一支火把。然后回到杨凤跟前,将火把在面旁一举道:“杨将军,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借着火光再仔细看看,你要找的人是我吗?我想你是认错人了!”
杨凤仔细的盯着赵云看了一阵道:“子龙,呵呵,难道你认为杨凤在那夜之后,连自己的男人都能认错?”
“那夜”,“自己的男人”这些话对邹丹这把年纪的人来说实在是再明白不过了。邹丹在赵云身后实在站不住了,缩缩脖子一吐舌头,向赵云作揖道:“赵将军,在下。。。在下实在不能再待下去了,我还是先走吧!”
着又要离开。
“邹将军不要走!”
赵云向邹丹大吼一声,接着又转回头来看着杨凤,满脸通红地喊道:“什么那夜之后?!什么你的男人?!杨将军!你。。。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说话如此。。。如此地不知廉耻?!”
“子龙,你!”杨凤呆呆的望着赵云,面颊上也瞬间飞出两道红霞。
“不要!叫我!子龙!”赵云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警告杨凤:“叫我赵云!”
“你!你!”杨凤杏眼圆睁,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不停:“赵云!你,难道将那夜之事全都忘的干净不成?!”
“杨凤!我再说一遍!哪里有什么那夜?谁又是你的男人?你我素昧平生,你又何苦血口喷人苦苦相逼?”赵云羞的满面通红。
“赵云!你住口!你以为我杨凤是什么人?!你堂堂八尺男儿汉,你敢说三日前的月圆夜白衣吹箫的不是你?你敢说将我拥入怀中的人不是你?你敢说在我耳畔柔情蜜意的不是你?你敢说。。。”杨凤说到此处,又气又羞,一时不知所措竟然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赵云咬牙跺脚的说道:“杨凤!你休要在此败坏赵云名声!赵云头可断,血可流,名声不容得半点损毁!你若再胡言乱语,就不要怪赵云手下无情了!邹将军!给我提枪备马!”
邹丹一旁尴尬之极,正想着如何脱身,却听到赵云来了这么一句。
要说邹丹确实想借着这机会一走了之,但细心一想,觉得这件事情透着太多的邪乎。恐怕其中另有隐情。
更何况,黑山军与公孙世家也是盟友关系,若真为了这个闹不清楚的事情伤了和气,动了联盟的基础,那恐怕事情就搞大了。
于是,邹丹苦笑一声,硬着头皮向两人说道:
“二位,二位,稍安勿躁。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些误会,你们这样针锋相对的句句呛着恐怕不但搞不清问题,还会生出其他的事端来,我觉得我们还是从长计议来的踏实。二位不如都消消火气,先到我帐中一叙,如何?”
然后邹丹又转向赵云劝道:“赵将军,你前些时日晚间确实去过袁术大营那里,也兴许。。。有什么事情发生但一时想不起来了?我看我们还是慢慢想想再说。”
赵云剑眉倒立斩钉截铁的说道:“邹将军!赵云前几日的确去过袁术大营!但赵云自己做过什么事难道自己还不清楚?赵云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人,和她又有什么好叙的?!让她趁早离开此处,大家干净!”
一旁的杨凤气的花枝乱颤,面色由红变白,又由白变青。突然,杨凤仰天长叹一声,泪洒长襟,声音哀伤凄楚:
“好好好!赵子龙!我原以为这天下的臭男人皆如猪狗一般,唯有你赵云是人中之龙!现在看来,皆是只为泄一时之欲毁人清白的猪狗之流!快活过后就绝情无义形同陌路!算我杨凤瞎了眼睛,看错了人!我好恨!杨凤从此以后不会再相信任何男人!但是,赵云,你给我记住!我杨凤既失贞洁于你,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下次见面之时,我杨凤就算粉身碎骨也一定也要拉上你共赴黄泉!”
罢,杨凤飞身上马,用力一拉马缰,枣红马一声长嘶,四蹄急转,向远方平原处飞驰而去。
片刻,消失不见。
天尽头,黎明姗姗来迟,朝阳初现。
苍茫天宇,鸿雁孤翔。
一声声,催人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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