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眨眼的本能反应,与动物何异?”
“而用人却需要花费时间小心思量,才是更高一级的人生境界。”
现在这一眨眼的动物反应却把更高一级的人生境界撕的粉碎了!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真的错了吗?
早知如此,是不是不该放弃精进刀法呢?
自己错了吗?真的错了吗?
鞠义的身体已开始向后倒去,但仍没有答案。
忽然间他有了一个强烈的愿望,
他想要看清楚,这个将自己的城府付之一炬,将自己的理想瞬间毁灭的人,是个什么样子?
他仰面倒下的同时目光向后看去,
看到的却是一副令人心惊胆寒的脸,不,那不是一张脸,而是一副面具。
一副银色的修罗鬼面!
银色的战马,银色的战甲,银色的长枪,银色的鬼面!
恍如月光幻化的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冷冷地看着鞠义静静的倒下。
只有那乌黑的长发,在鬼面的后面随风飘散,
是留给鞠义在人间最后一桢生动的影像。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鞠义终于释然了。
“其实,没有什么完美的规划,因为再完美的规划,也有一分可能,握在,天的手里。”
再坚固深邃的城府,也有一扇脆弱的窗口,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能找到这扇窗口,将城府击的粉碎!你遇到这个人的概率极其微小,但当你遇到这个人的时候,就是天要亡你的时候。
人可以把握生死之间的任何一点,唯独在“生”和“死”这两点上,天定的。
何时生?何地生?如何生?何时死?何地死?如何死?
无从掌握!
所以,当你以全力掌握了这两点之间的部分,其实,人生已没有遗憾。
鞠义笑了,倒下的躯体激起一片尘土,徐徐在岸边升腾又缓缓落下,宣告了人生的落幕。
八百骑兵愣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恍如梦境。
待清醒之后,声嘶力竭的奔逃着,呼号着:
“鬼!。。鬼啊!鬼啊!”
。。。
“什么?鞠义死了?鞠义是怎么死的?!”
中军帐内,公孙瓒逼视着探马蓝旗。
探马彷佛仍然没有从恍惚中苏醒过来,茫然地说:
杀死的。”
“被谁杀死的?!”
公孙朔这时走到探马的近前问道。
“被谁。。。杀死的?被谁。。。杀死的?”探马反反复复絮絮叨叨:
“什么!?混账!鬼你个头!”公孙续过来又是一脚,踢的探马有些醒了。
“鬼。。。鬼面!银甲。。。鬼面,对!银甲鬼面!”探马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词,大声喊道。
“银甲鬼面?”公孙瓒皱着眉头仍不得其解。
而旁边公孙朔却突然放声大笑!
他边笑边飞也似地冲出大帐,跑出大营,向盘河岸边踉跄着狂奔而去。
“哈哈哈哈哈!我在界桥之北苦等了你三天,你终于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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