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收起针来。
不知她摇头是何意,江参有些紧张,嘴唇翕动,想再问,看着那神情专注的背影,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忧心忡忡地将几枚解药收了起来。
穿好衣服,江贤一扭头,见云初还坐在那儿,不觉怔住,这些日子,每次她收了针,等他穿好衣服时,她早已走了,今日不走,是有话说?
嘴唇翕动,却没问出来,挥手示意江参上茶。
“江公子……”不习惯和他说话,轻呷了一口茶,云初有些迟疑,“……肚子还疼吗?”
“不疼了。”
摇摇头,江贤话语简练,目光却有些复杂。
他从没按量服过解药,一年多来,腹部就一直隐隐地疼,毒发时会重些,即便毒被控制住了,那绵绵的疼痛却从没断绝过,如今被她的几副药和针灸调理,就奇迹般的消失了,他对她有种说不出的感激。
昏黄的烛光一闪一闪地映在她素白的脸上,人也多了几分朦胧。看着她一习紧身的黑衣,肃穆中透着几分凄凉,他就蹙蹙眉。
小小年龄,穿这种颜色,太压抑,有种自作老成的味道,如果能换成红色,或者粉色,一定会很明媚。
“……江公子不用再针灸了”
一句话唤醒了他的遐想,看着云初,语气有些迟疑:“……这就好了?”
“没有……”云初摇摇头,指着如烟手里的药,“只是不用针灸了,这些药还得按时吃……”
“那是什么药……”看着如烟手里的药,“栾姑娘自己配的?”
江奎回来说,问过几个名医,都不认识,但可以肯定是上好的止血药,纷纷问他这药从哪得来,能不能求个秘方。
这也是他的迷惑,就要和赤国开战了,以后还要收服栾国,会是一持久的征战,将士们免不了要流血、牺牲,如果这种药能被大量地配制,送往军中,无疑是将士之福。
“这……”
云初一时也被问住,那日她福至心灵,随口乱说这是止呕药,如今江贤再度问起,显然是不相信,他一定派人暗中辩过,只是没人能识吧?
否则,以他惜言如金的性子,不会亲口来问。
只是,她也不能自毁其说,否定了先前的说法,反过来,连江贤都没查出这药的来源,就证明她的判断是对的,栾国还没人识得三七的药性,并用于医疗。
贸然说出这是她配的,她会不会被当做妖精?
“……不是解毒药”略一思忖,云初淡淡地道,“江公子的毒我暂时也解不了……”
江贤眉头动了动,刚要开口,江参急不可耐地问道:
“……栾姑娘配解药需要多久?”
咽下了嘴里的话,江贤也看向她。
“……我也没把握,或许一月,或许几年,或许更久……”云初迷惘地摇摇头,“这些天,我一直在冥思苦想,但公子的毒太复杂,就算研究透了那些解药,算出用毒比例,我也未必能配出来,何况……”
江参脸一白:“何况什么?”
“……公子两年来被断肠毒侵蚀,肠胃早已糜烂,根本用不了猛药,那些药……”指着如烟手里的药,“也只是调理肠胃,暂时减缓肠胃的腐烂而已,断肠毒不除,公子的肠胃还会继续糜烂……”
云初说着,眉头蹙成一团,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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