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从来没有像这一刻离我如此的近……
我拼尽全力的挣扎,却被人连扇了好几个耳光,有人嘴里骂咧咧的让我老实点,有人的手在我的胸口揉捏,有人在亲吻的身体,恶心极了,黑暗逐渐吞噬了我,我的人生将会到此终结……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凄厉的惨叫却鼓动了我的耳膜。我努力的、胆怯的睁开眼,看到的景象却让我的恐惧更加深刻。我的天,我看到了什么?!
满地的鲜血,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尸体?我看到莎莉·史特的身体从抽搐到突然静止,看到那个金发男孩脖子上涓涓流出的鲜血,然后视线定格在那一点,昏暗的路灯下,绯红的眼眸、尖利的牙齿,满口鲜血的男人……我想,我看到了修罗地狱。
我做了个恶梦,梦里有试图想要强·奸我的坏蛋,有莎莉·史特扭曲的嘴脸,有吸血的魔鬼……吸血的魔鬼?我唰的一下睁开了眼,仓皇的坐了起来,完全陌生的房间,刚一侧头,对上的就是还算熟悉的咖啡色朦胧的迷人双眸。
“马库斯?”我的声音嘶哑难听,皱皱眉,我的头隐隐作痛,刚想问我这是在哪里,突然,之前的记忆却像打开阀门的潮水,铺天盖地顷刻间回归。
我的身体开始不听使唤的发抖,我拥着被子防备却又不敢去直视他,我想起了莎莉·史特临死时的样子,想起了那个红色眼眸、尖利牙齿上沾满鲜血的、犹如撒旦般美丽却骇人的、马库斯的另一面……
时间仿佛静止了,四周静悄悄的,我噗通噗通狂跳得心脏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缓慢的恢复平静,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不是发疯就是强迫性的冷静。我大概属于后者,我的情绪渐渐沉淀下来,如果我现在还活着,那说明,至少目前,他不会伤害我。从另一方面来说,他拯救了我,使我避免了那场噩梦的洗礼。
“那些、那些……尸体……处理好了吗?”在说出这句话时,没有我想象中的困难。我想,就某一点来说,我宁愿被马库斯杀死,也不愿被那群混蛋强·奸。
马库斯的视线一直落在我的身上,他似乎在观察我的表情,我没有去和他对视,一切都只是凭感觉猜测。当我以为他要无视我的问题时,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处理的很完美。”他这样回答,声音依然优雅动听,悦耳至极。
之后我们继续保持沉默,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但我不敢随意的开口,虽然我一直奢望着死亡,但当死亡真的离我如此近的时候,我发现,我更想活下去。我不知道这是否是人类本能的虚伪劣根性,但我确实如此渴望。
“这里……是哪里?”最终打破沉默的还是我,我的耐心完全没有我所认知的那么丰厚。
“我的房子。”他配合的回答我,这次并没有让我等太久。我的心稍稍的又安了些,说不清是什么力量支撑着我危险的思维,我终于问出了那个最敏感的问题,“你是……什么?”问题问出口后,我仿佛完成了某项艰险的任务般安心的舒了口气,这其实很可笑,但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这种心态有什么可耻的。
其实,我的脑中关于他的身份已经有了既定的答案,因为太过明显了。莹白剔透的肌肤、如天神般完美的五官、尖利的牙齿、绯红的眸子、嗜血……
“冷族,或者人类常说的吸血鬼。”他的语气依然平淡无波,我的心却开始再次不规则的狂跳起来。 像是兴奋,又像是恐惧,矛盾又不可思议的心态。我想了想,下一个问题再次脱口而出,“你会杀了我吗?”问出这个问题时,我的紧张感已经减弱了很多,对于事关自己生死的问题,我的心态竟然如此之好,这让我意外的同时又觉得自豪。怎么会觉得自豪?我可真是个傻瓜!
“不,暂时不会。”他如此回答。我高兴起来,胆子也大了很多,我松开了拥着被子握紧拳的手,我一直处于极端紧绷状态的肌肉开始放松,我知道不该轻易的信任恶魔,但我无法违背自己的意愿,我相信他。
此时我才开始注意到自身的情况,我全身酸疼,脸火辣辣的肿胀,衣服还是我原来的衣服,只是已经被撕扯的变形,脏污的让人恶心。
“我可以借用下浴室吗?”我有些恳求的看向他,这是自我醒来后第一次正视他。
马库斯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应允,顺便指了浴室的方位给我。我说了声谢谢,就有些迫不及待的从床上爬了下去,这间房间很奢华,古典的金色系,地上铺着厚厚的灰色地毯,我没有去穿我那双白色球鞋,而是赤着脚一瘸一拐的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我的脚肯定是扭着了,很疼。推开浴室的门,里面同样奢华,有我现在租住的那套公寓般大小,这让我忍不住感叹贫富差距的可悲性。
拧开水龙头,热水注入宽大的浴池中,我趁这个时间脱掉了身上所有的布料,走到洗手池边的镜子前。镜子里映出我糟糕至极的脸,肿得像包子,嘴角有干裂的血迹,身上到处是淤青,披散在背上的头发凌乱的像个疯子。
我冷冷的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丑陋的自己,我要把此刻的形象深深印刻在自己的脑中,不停的、不断的提醒自己,人性的丑恶。
身体浸入热水中时,除了疼,我没有别的感觉。我不想哭的,我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忍耐,可我的泪腺并不受我的心态所影响,它依然蓬勃的展示着自己的生机。最终,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不够坚强。
浴室的柜子里有浴巾和黑色的浴袍,浴袍应该是新的,因为标签还没有拆掉。我想马库斯应该不会介意把这件浴袍借给我,我穿在身上,出奇的大,袖子可以挽起来,但下摆却无能为力,我只能尽量的把浴袍的带子往下系,而下摆最大限度的往上拉,看起来不伦不类很滑稽。
从浴室出来时,我的心情已经彻底的平复了。哭,其实有哭的好处,压抑只会把情绪变得更糟糕,这不是自我安慰,而是我刚刚实践的总结。
马库斯正笔直的站在那边宽大的落地窗前,他的站姿总是特别的标准。我在离他大概三米的位置停了下来,安静的等待他的转身。
外面的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今天应该会是个好天气,他一直站在那里,我不敢轻易的打扰他。说到底,我对他还是忌惮的。太阳已经从远处露头了,于是我知道那边是东方,我不知道是不是该提醒他,如果一直站在窗前,他会被太阳暴晒成灰的,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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