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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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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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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回一千多公里,两人都有些疲惫。进了原州境内,刘大磊接完手机,惬意而叹,“还好姜哥在原州,不然再多开一小时车回闻山,屁股要长老茧了。”     正打盹的小邓强提精神说:“大磊哥,你是高兴明天能和小嫂子约会吧。”     “嘿嘿。”大磊也不否认,摸摸下巴自言自语:“明天送点什么惊喜好呢?花?蛋糕?谈恋爱真伤脑筋,还是我独个的时候爽利。”     “你故意眼馋我这光棍是不是?”     说笑间,车进了龙城国际。姜尚尧的长包房在21楼,小邓自去开房间不提,刘大磊上去汇报情况。     早两年聂二嚣张不可一世的时候,姜尚尧为安全计,随从甚众。后来焦化公司渐上轨道,又接管了德叔的运输公司,周村矿场也挂靠于省能源集团之后,他出入正式场合一般都是轻车简从,低调了很多。     但刘大磊踏进房间吃了一惊,因为尽管平常姜尚尧即便再注意影响,还是有三两个兄弟随从左右,可他四顾,今天偌大的套房里就姜尚尧和老凌两个人。     “姜哥。”     “坐。”姜尚尧神色平静。     刘大磊见他面前一杯绿茶泛白,心里哎呦一声,暗想这位坐在这里等多久了?     “下午三点送到的。”大磊接过老凌递来的茶杯,感谢一声,“正想来一杯提神,这来去十多个小时,腰都直了。”     瞄到老凌打来的眼色,刘大磊不敢再废话,“姜哥,该说的我都说了,嫂子横竖两句话,‘性格不合适’,还有‘你们不懂’。我多嘴劝一句,看样子,嫂子是铁了心了。”     姜尚尧垂目注视几上茶杯沉默不语,大磊辨不出他喜怒,望向老凌。老凌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掂掂手中文件袋,叹了口气,斟酌一番说辞才开口:“姜哥,要查起来也容易,不行还是找这间,我随他们去京里一趟。”     刘大磊奇怪地问:“查什么?查嫂子?嫂子说了,那一个半男人和她只是朋友关系。既然嫂子这样说,我信。再有,两年前不去查,怎么现在突然急起来了?”     这话一出口,他就一阵后悔,果然姜尚尧凌厉目光扫射过来。     “今天才到的消息,”老凌把文件袋递给刘大磊,“其中一个是省委组织部长彭虞的儿子。彭虞是老书记的人,和魏杰一条线上的,不能不防。听说嫂子九年前就认识彭小飞,姜哥不过想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九年前怎么回事而已。”     “一撮毛还是个衙内?”大磊咂舌不已,接着心中狐疑,“姜哥,就算他们一个槽吃饭,和嫂子也没关系。你该不会怀疑我嫂子什么吧?”     “胡求么扯什么?”     如常淡定的姜尚尧突然发作,骇得大磊往沙发后一仰,嘀咕说:“两年前干嘛去了?吃了那个眼镜娘一个闭门羹就打道回府,嫂子就算有原谅的意思,一看你这么没恒心,还不心凉?”     姜尚尧盯牢他片刻,眼中寒芒陡然散去,挫败地挥挥手赶他走,“辛苦了一天,隔壁开间房早点去睡。”     刘大磊尚未开口,书桌上铃声响起。老凌过去看了眼,拿起手机递给姜尚尧,“姜哥,陌生号码。”     姜尚尧微蹙眉头,接过手机,“是我,姜尚尧。”     听了头一句,他神情立刻严肃起来,老凌与大磊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对面不知说了句什么,姜尚尧微微吸了口气,接着沉声回说:“我现在回闻山。”收了线,他起身拿外套。     老凌和大磊也早已站起身,老凌踌躇问:“那明天济东来的客人……”     “明早赶回来。”话音未落,手机再响。姜尚尧听了两句,边往门外走边放出一串爽朗笑声:“这场满月酒我们兄弟俩可是预定了好多年,一定要替德叔好好操办。黑子,胡子老长了突然多个弟弟,什么感想?”     那边黑子不知发了什么牢骚,姜尚尧又是一阵愉悦大笑。老凌和大磊互望一眼,一个小声嘟囔:“生了”,一个眼中深含警意说:“儿子”。     德叔偌大家业无人继承,多年来亲者遗憾仇者快。但是去年他的小星不知怎么帮他调养的身体,突然老枪发威,一举而中。这一下得偿夙愿,会对局势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谁也不知道。     老凌暗自揣摩一前一后两个电话中姜尚尧的反应与态度,思绪涉及头一个陌生号码,瞬时心中凛然,不敢深想。     车往闻山而去,姜尚尧却闭口不谈德叔老蚌生珠之喜,一路静默。许久过后,直到刘大磊头快点到胸口,他才问:“你嫂子……没说什么特别的?”     刘大磊梦游中惊醒,顺口回一句:“说了,下车时说不许再叫她嫂子。”     老凌开着车,闻言暗示地拍了下方向盘,一脸无奈。刘大磊反应过来,也呲了下牙,好在姜尚尧听完只是呆怔了一会,又掉转了视线向窗外。     陌路两年,他不是没尝试过挽救。当初查证到谭圆圆住址,连夜驱车上京。谭圆圆在门口两句话便把他满腹乞求原谅的话语堵回喉间,谭圆圆问:“一个女人最好的十年给了你,你给了她什么?即使你把她求回去了,你能保证和现在又什么不一样?”     当时他隐约听见庆娣躲在厅里压抑的哭泣,那一刻他淌过记忆的河川,恍惚中惊觉,她曾经伏在他肩头默默地流泪,她曾经蜷缩在他怀里从梦中抽噎着醒来,但是,即使是说分手,那天,她也只是倔强地咬住唇,睫毛上悬着一点银光。     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放声大哭过。     即使委屈不甚,伤心无限。     他实在错断了她的性格,她以温柔的火淬炼了性格的钢。他错得太彻底,以至于任何辩白与许诺在她的果决前,都苍白乏力。     他妈吼他时说“男人没本事,女人才会死心认命靠自己”,他从困厄破灭中一路走来,曾一度自信满满地以为自己够本事了,可在重新翻阅那珍藏起的狱中厚厚的来信,重读她每字每句充满力量和光的话语,他掩面低头,羞惭不已。     正如她所说,她有积极的信仰;而他,只有卑污的**。正如她所说,他们道不同。     光影忽明忽暗投影在他脸上,听见开车的老凌低声提醒了一句:“姜哥,快到了。”他一抬眼,不远处就是积沙围灯火通明的小院。这条道势必要孤身走到黑暗终点,他心中涩苦一层层泛起来,蔓延至眼中,又被他深吸一口气,强压回去。     大磊开了车门,他披上外套下车。腊月的夜晚,冰寒的河面刮来的风冷冽地扫上面颊,他冷肃的脸孔浮起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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