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边的忙音,好一会儿慕景深才从睡意里清醒过来,揉了揉脸沉口气,他靠着枕头坐起来。大文学
想了想,他找出电话打出去,那边人很快接起,很高兴的说,“慕先生?你打算回来参加颁奖礼吗?”
“不是——你把获奖的名单和作品发给我。”懒
那边人说好,又问他回不回去,他只说考虑,心里却没那个想法,他不想吊着手臂给人颁奖。
拿了电脑放在膝盖上,过了会儿,提示音响起,他打开传来的文件,名单上确实没有一个叫展念初的,连安慰奖都没有。
获奖的作品五花八门,想表达的东西也不尽相同,他一幅幅看过去,基本上还算实至名归。目光落在第一幅作品上,他的眉头慢慢蹙起来。
技法和色彩的运用十分的熟悉,就连那被自己批判过华而不实的笔法也没有收敛,可是这幅画赢的不是技巧,而是感情。
《恋人》,任谁看了都能体会到上面那种浓烈的情感,每个细节都很精致到位,这种程度不可能是虚构,每个人都会完全相信这世界上有这样一个让她深爱的人,在她眼里,在她笔下。大文学
看着画上呈现的轮廓,他的心口渐渐紧缩——别人看不出,可是他一眼就能发现其中的端倪,没有细节可以证明,可是整体的感觉,骗不到他。虫
看了眼作者,张小舒。
他摸摸下巴上的胡茬,拿出手机打电话,接通后,他问,“这次冠军的资料有吗?哪个学校的。”
“我们也在找她啊!她没有留下资料,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到现在也不露面!急死人了!”
慕景深抚了抚额头,“交稿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对方查了查,“很奇怪,几乎是截稿日的最后一刻——慕先生,你觉得这次的排名有问题吗?大家对第一名虽然没什么质疑,但是她迟迟不露面,冠军要是空缺……”
“张小舒在哪里投的稿子?”
“她是直接用快递送到大赛办公地点的,说来也奇怪,她好像是故意不让人找到她似的,很神秘的样子——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慕景深心里有了个大概,“她想出现自然就会出现了——没什么问题,一切照旧,如果她不来领奖,冠军就算缺席。大文学”
“可是……以前也从来没人缺席过,冠军是大家关注的焦点。”
“一切照常运作,她出现不出现,两种情况都做准备。”
那边人应了,他挂了电话,用左手敲着电脑将那幅画放大了继续观察——
看着看着,他一笑,这幅画是她画的,他百分之百肯定。不放大不会发现,画中人的衣服褶皱其实隐藏着一只肥猫。
她总算没有刻意去追求深度,他讲的她也终于听了进去。能赢了一群专业程度堪比职业画家的学生,她的成绩可喜可贺,也确实没有让他失望。
可是她为什么放弃用真名参赛,为了避开他带来的影响可以理解,可是赛后为什么又不出来领奖?
他想想刚才她的情绪好像不太好,自己走了之后也没有再关注国内的事情,她应该遇到了什么麻烦,想了想,他给她学校的校长打了电话。
老校长先是激动的打听冠军到底是谁,一把年纪了他对名利的渴望还是很强烈,慕景深损了他几句,他也还回来说,“这次算你聪明,没有乱给奖,你知不知道现在你的谣言传得五花八门的,就那冠军虽然不露面,你也没跑了徇私的罪名。”
慕景深淡淡笑笑,这种事他早就习以为常,在他的位置想做点什么太容易了,以至于他什么也不做别人反而觉得不正常,非要编排点什么才满意。
“哦对了,有件事,不知道你了不了解——”校长一叹,“那位你经常送她来学校的女孩子,她退学了,那天比赛结果宣布的时候,她当众宣布退学,还说以后都不画画了。我们老师想找她了解情况,可是连她同学在内,都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你跟她还在一起吗?她那么反常,跟你有没有关系?”
“她退学了?”
“是啊,她宣布完没多久就有人来替她办了手续,说是家里有事。那孩子是不是因为没得奖就产生了什么心里变化,你要不要劝劝她,教她的老师都说,她其实很有潜力。”
慕景深听了这些,心里隐隐的压着石头——她居然退学了,还要放弃画画,她不是赢了?!
他放下电话马上回头给展念初打过去,她不接,他隐隐想发怒,那女人到底在想什么,脑子坏了是不是!
那边展念初躺在床上直挺挺的,手机在响,她侧脸看了眼,见是慕景深,估计是来追骂自己的,第一遍没接以为他就算了,谁知道第二遍又响,她转过身接起来,没好气,“你想骂我是吗?我知道了,你也省点电话费吧。”
“你疯了还是傻了,为什么退学?”
她被那声咆哮弄得耳朵疼,讪讪的,“学校的人说的吗,他们没告诉你,我家里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比赛你为什么用个假名字,到现在不去领奖,你不是最想得奖,现在弄这一出,脑子进水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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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吃个饭,晚一点还有更~女同志们都放半天假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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