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氏心里是真的高兴,她身为文安侯的儿媳妇,平日里巴●的太太小姐无数,可她却一点不适应那种交际,因性子耿直,得罪的人反倒有一箩筐,久而久之也不大愿意去跟外面的人走动。
只有极少数人是她觉得值得结交的,杜小鱼跟阮玉就是其中之二,在她看来,前者没有任何功利心,后者则善解人意,又有一双巧手,颇讨她喜欢。
谁想到两人竟然在很早前就认识了,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但另外二人却各怀心思,只是当着童氏的面不好发作,各自压着情绪,谈笑风生。
“丁夫人,那你在飞仙县开的那家胭脂铺后来怎么样了?”童氏对阮玉的过去很感兴趣,她本身不是京城人士,对阮玉以前的那些事情也不了解。
阮玉脸色一僵,想起被李源清查封的铺子,心里就恨得不得了,可还是强忍下来,笑着道,“我既打算回京城,那铺子自然不好再开下去了,也没有合适的人打理。”
杜小鱼听了,敛眉端起茶喝了一口。
世事确实难料,她从未想到还会遇上阮玉,即便知道她当年回了京城,也是始料未及。
“那倒也是,交给别人也不放心,还是在京城重新开的好,你那两家胭脂铺的生意如今都要追上你师父华娘子的铺子了。”童氏赞了一句,又看向杜小鱼,“小鱼,改日有空我带你去瞅瞅,听李大人说,你不大喜欢装扮。我告诉你啊,我娘说的,这女人一生下孩子可就老得快了,胭脂么,得空还是要抹一下,让自家相公也看着新鲜不是?”
杜小鱼笑起来“文君姐说的是。”
两个人都直呼名字,可童氏称呼阮玉却称夫人,哪个更为熟稔一看便知,阮玉微微笑道“那最好不过,你们要来可要叫人早些通知我一声,我给你们选些最合适的。”
正说着,就有丫环来通报,说某某夫人来了,又是某某小姐来了,一大串的名字。
看来贺喜的人已经陆续到来她们也不方便在这里坐着,童氏还得抱着孩子去应酬那些人呢,她二人就此先退了出去。
杜小鱼对阮玉无话可讲,掉头就走。
阮玉往前快走几步,在她身后低声道,“往日之仇,我来日必双倍奉还!”
真真是个小人!
杜小鱼回过头来,不屑的瞧她一眼“是又要派下人来请我听堂会还是怎么?我告诉你,聪明的话,你就好好享受现在的生活不要再重蹈覆辙,到时候一无所有,后悔无门,我可帮不了你。”
她如今已是个三品官夫人,何曾受过别人这等话语,闻言大怒,“你敢这样跟我说话,你凭什么笃定自己还能赢我?”
“我不用赢你,我也不需要赢你。”杜小鱼怜悯的看着她,眼前的人就算是三品夫人又如何?得不到的终究都得不到她这样的性子也许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与痛苦为伍,可怜又可恨。
阮玉一时不明白她的意思,怔了怔,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走远了。
身边丫环雪雁轻声道“夫人,咱们走吧,站在路口,人来人往的不好。”
阮玉一甩手里的帕子,目中透着森森寒意,雪雁看了吓一跳,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夫人如此狠绝的表情,那个李夫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等到宾客们都到齐,宴席便开始了。
杜小鱼已经过了食欲不振,呕吐的时期了,眼见满桌子的美味佳肴,食指大动,一顿饭吃得极为满意。
又在侯府逗留了会儿,她才离开,李源清因今日不是休沐日,用过午饭也回衙门去了。
既然出来,她顺便又去了黄立树早些时候置办下来的店铺。
新年一过,一些师傅跟老伙计都来了京城,那家珠宝铺子的伙计基本上全都来了,所以还是原班人马。
铺子刚刚装修好,黄立树正站在梯子上挂匾额。
紫红底上暗金色的四个大字写得龙飞凤舞,刚劲有力,杜小鱼一瞧就知道是黄立树亲手所写,他这些年其实书读的不错,字也写得好,只乡试没有发挥好,才导致他萌生退意,走上了行商的道路。
不过,在她看来,人没有高下之分,虽然商人的地位确实不高,可黄立树此后生活的快快乐乐,自由自在,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这匾额做的不错,很抢眼。”杜小鱼拍着手赞道。
“也是这名字好,珠光宝翠,一听就是卖珠宝的。”黄立树从梯子上下来,看看她的肚子,又开始嗦,“你怎么又上街来了?别以为妹夫要去办公,你就能浑水摸鱼啊!走,走,我送你回去。”
“回什么回,我才吃饱饭散散步怎么了?你现在让我回去,我可要生气了,一生气肚子就得疼…···”
“好,好,好,你就看一会儿,行了罢?”黄立树拗不过,伸手扶着她去了铺子里面。
一应的柜台都已经打造好,放首饰的盒子也都排的整整齐齐,墙壁刷成白色,按照她的要求,挂了几幅图片在上面,都是讲解一些珠宝的基本知识,好方便前来咨询的客人自行查看。
杜小鱼满意的点点头,又去后院看了看。
也都打理的很干净,厨房卧房也收拾起来了,这铺子晚上得有人睡在里头。
“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黄立树在旁边哼了一声,“没事就来看,你是怕我做不好还是怎么的?”
“哪有,我是怕我哪儿漏掉了,你做得很好,有奖赏。”杜小鱼嘿嘿一笑。
黄立树挑起眉道,“什么奖赏?”
“你跟司马家三小姐的事情,我橥你跟小姨说,如何?”
她冷·不丁的一句话,把黄立树惊得跳起来,“你,你,你···…”
看他惊慌失措,杜小鱼更是笑得欢了,她嘴里说的司马家就是把这间铺子卖给他们家的那户人家。黄立树数次去找司马老爷相谈,一来二去的就熟了,后来便认识了司马家的三小姐。
这还是她从一个伙计嘴里听来的只言片语,如此拿来试探黄立树,结果他这幅样子,看来果真是有此事。
“何必藏藏掖掖的,咱们家又不是配不上,还是那司马小姐看不上你?”她继续打趣。
黄立树脸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看看四周,低声道,“你别说了好不好。”竟十分的不好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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