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
栖情惊讶地看着欣儿走向前捧起项青问的那盘果品,耍宝地说道:“这盘名为天下归一,因为天下间没有何物不在此列,而这盘果品是属于相爷的。”
下面在进膳的人,你来我往吵吵闹闹不曾听到这边说的,栖情的脸色变了变,项青轻轻挑眉:“说得好。”
见项青大悦,欣儿乐呵呵地又把果品呈上,栖情松了口气,欣儿只是想说吉利话讨赏钱。
项青拾筷夹起一片水果放过小碟中:“既然你说得头头是道,本相就把这赏赐给你。”
欣儿的整张脸都灰了下去,项青指尖弹了弹杯碟,立刻有两个下人上前抓住了欣儿,一个拿过小碟就往她嘴里塞去,欣儿意识到不对劲时拼命挣扎,却被其中一人狠狠地揍向下巴,水果瞬间滑入喉咙。
栖情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欣儿已经倒在了桌案前的玉阶上,乐曲声嘎然而止,众人哗然,尖叫声四起。
项青一声令下,晚宴才吃了一半的下人们,通通鱼贯退出前堂,不一会儿整个前堂只剩下最上座的他、谢盈和栖情,还有几个事先就做好戒备的下人。
栖情霍然起身绕过桌案走到欣儿身边,只见她毫无生气地倒在那儿,脸变得惨白吓人。
项青冷笑一声站了起来,猛地将那盘果品摔翻在地:“就凭你那点小伎俩,就想毒害本相?”
欣儿吃力地睁开眼,眼中尽是恨意:“项青奸臣,你什么时候发觉的?”
“是你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怕本相的人不在少数,但怕中带恨的实是稀罕。”项青早对这个古怪的丫环有所怀疑。
“你自随二夫人陪嫁开始,便处处收集本相的罪状,若不是本相故意作戏给你看,你怎么会放下戒心?若不让你以为本相沉溺女色不能自拔,你怎么会拿到本相与人私贪的公文。”
若不让你以为本相沉溺女色不能自拔……
栖情不敢置信地瞠大眼。
“那你怎么不一早杀了我?”欣儿猛吐一口黑血,血液顺着玉阶淌下,渗进栖情的裙边。
“本相早知你不成大器,才让你收集罪状,若不是这样,本相怎么能调查到,你侍奉的主子最近在筹谋什么?”项青指的自然是禹衡。
禹衡有时行踪异常隐蔽,辟如几次下江南,连他的探子都查不到他做过什么。
欣儿自动送上门,项青不可能不拿她牵引搭线,顺藤摸瓜,从她回禀禹衡的方式中,也探查到禹衡密谋的一些秘密途径。
“奸臣,你害人…无数必然不…不得好死。”欣儿自知大限已到,泪混着血,从眼中淌出。
一人从外直跑进来,跪在地上禀报:“参见相爷,已经将罪状悉数追回,并未流入宫中。”
一切都在项青的意料之中,项青笑得冷冽:“徐欣,你报仇心切又急功,以为收集完罪状,就大功告成,若是你先请示过你的主子,你就不会死这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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