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佩面上平静,心中却是大怒。她刚才礼仪周全,这壮汉尚且如此无礼,谁知道他刚才是怎么对团团圆圆了,才把他们吓成这样?到现在都还在哭,嗓子早就哑了!
苏子佩心中含怒,面上却依然平静。上前一步,对着李承乾再次行礼道:“太子殿下,若是胞弟有所错,子佩代他们道歉,幼弟年幼,望太子勿要怪罪。”
李承乾面露尴尬,对着苏子佩不自然地笑笑,回头狠狠地瞪了贺兰楚石一眼,都说了不要怪罪这几个孩子,他偏要逞威风!
“无事,不过是孩子玩耍惊了马而已。孤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苏姑娘也莫记怀了。”苏瑰是他得力助手,他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得罪苏家人。
而那边刚被扶起来的贺兰楚石却是依然在骂骂咧咧:“他娘的,你臭小子不要让老子见到,老子非得扒了你的皮!你个娘们……”
苏子佩心中冷冷一笑,对着已然又到暴怒边缘的苏珉投去安抚的眼神,仿佛没有听到贺兰楚石的话似的,对着李承乾柔声道:“太子殿下,是小女幼弟的错呢,不该在这地头玩耍,他哪里知道这地上正撒了种子呢,可是农家一年的收成呢……”
其实脚下这块地还没来得及种上作物,她才让狗娃带着团团圆圆在这里玩的,她就是故意这般说的。田地里是农人的收成,你这太子带着一群人在地里跑马,该是不该?!难怪你最后被废,这般作态,哪里是一国少君该有的样!
李承乾不是愚笨的,也听出了苏子佩的话中话,心下有些不悦,面上却也不显,和一个丫头计较,太有**份!再说,也确实是他们的错啊。
苏子佩见承乾拧着眉不语,心里一计较,又道:“太子殿下关心农事,该是国之大幸,不过,太子不识地方,一下策马过了头,下次可得让手下人好好看着。”
承乾原本皱着的眉在听到苏子佩的话之后登时散开,落在她面上的视线也探究起来,可是却只见她一脸诚恳坦荡,也看不出些什么,心里感激苏子佩的提点,当下便顺着苏子佩给搭的梯子往下爬:“是啊,下次可得先探了地方再行,可不能再这般践踏了田地了,听到没有?”话未完,视线已经威严地往身后睨去,一干人等包括捂着臀部的贺兰楚石皆是跪地称是。
李承乾敛了敛神情,看了一眼呜咽着的双胞胎,面上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他们的缘故才让人家弟弟哭了这么许久,脸上便换上自认为可亲的笑容道:“苏姑娘,这双生子,便是你那日提过的与稚奴一般大小的弟弟?”
苏子佩蹲身,拿了手绢擦去团团圆圆脸上的泪渍,温声道:“这便是小女的弟弟了,自小没吃过苦,这才一受了吓便哭个不停。”
李承乾只觉得眼前的女子面色柔和,神情坦荡,温声哄着弟弟的情景,似是清风般抚进他的心堂,一时间竟然有些晃神。
那贺兰楚石却是仗着岳丈的威风,逞威是逞惯了的,当下被苏珉这半大的小子给落了面子,加上又和李承乾身边身为太子洗马的苏瑰有些不对付,如今见太子对他有些不满,心中又急着要在众人面前挽回些面子,便不顾落马的伤痛,推开扶着他的人,骂骂咧咧地上前几步,对着苏子佩语带调戏道:“太子殿下,这小娘们长得倒是不错,找个地方乐呵乐呵……”
这般无礼的话尚未说完,便已被苏珉一拳给挥倒在地上,李承乾也是一脸怒色地瞪着他。
贺兰楚石尚不知悔改,又见身后那些禁卫有几个已经在抿着嘴偷笑了,心里气极,蹒跚着站起来,对着苏珉便要挥鞭子。苏珉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一个闪身,脚下一勾,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贺兰楚石便轰然倒地。
李承乾面色讪讪,对着身后的人怒喝道:“还不给苏小姐道歉!还有你们,还不把千牛孤拉着!”
身后禁卫被唬了一跳,忙不迭地按了贺兰楚石在身,不敢再让他动弹。
李承乾心中是极恼的,这般没有眼色的东西,留着干嘛!
苏子佩听着贺兰楚石的话,冷冷一笑,也不看他,依旧在给团团圆圆擦脸,话却是对着握紧了拳头的苏珉说的:“二哥,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去咬狗一口吗?”
苏珉瞪了贺兰楚石一眼,也冷声道:“自然不用。”
贺兰楚石被这兄妹俩你一言我一语给堵得满脸通红,却碍于李承乾不敢做声,只能猛瞪着双眼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李承乾原本还因为贺兰楚石满心愤怒,听了苏子佩的话却忍不住想笑出声,这个丫头啊,还真是能气死人不偿命啊。原先倒是没发现这丫头还如此邻牙利齿啊,不过是觉着稳重些罢了,如今看来,倒是也不那么无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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茄子是南北朝的时候传入我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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