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寡人也不能自降身份。”念及于此,他便没有去,而是再次到了昨天与司徒云梦共处的赤桃园里,坐于亭中,施法变出一盘棋、一套酒具,对着满园五彩缤纷的桃花自斟自饮、独自下棋,忽而园中一阵凉风刮起,吹动他下颔的垂须和流火般的长发,他放下棋子,剑眉一蹙,嗟叹一声。
也不知算不算巧合,云梦昨夜一宿未眠,今日薛燕起床后又要打探韩夜的下落,二女商量后决定分开行动,这样就算遇上了焚天也不必两个人一起留着陪他,更利于寻找。
与薛燕分开后,云梦想韩夜想得厉害,又担心她大哥,因而便忧愁地、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便到了赤桃园。
赤桃园内,万千枝头开着五颜六色的花,却仍旧遮不住其中隐隐透出的丹红桃花,花丛之中,凉亭之下,惟有一赤袍男子独自下棋、单人饮酒,那身影与神情尤显萧瑟与孤寂。
云梦站在园外,轻轻倚着拱门的边缘,望着那花丛里寂寥的人,想起同样有过如此经历的自己,不由地落下辛酸的泪来,她蹙眉心道:“我曾一人在花中亭下弹琴,八年来,忧愁谁人知?欢笑谁人共?这里蜀山的君主,纵然灵力再强、权势再大,却与我有何不同?”
与此同时,亭下石桌前的那人也是自嘲地笑道心道:“也罢,昨夜我对义弟发了那么大的火,怎奢求他来此伴我?如今一人下棋、独自饮酒,岂非自作自受?”
焚天苦笑一声,举起酒杯正待要喝,却闻近处一阵香风吹来,他抬首一望,却见那白衣之人轻轻走了过来,正对于他坐下,翩然抬起白袖,一手执起酒杯,另一手拿起酒壶,满上酒来,举止优雅地举到焚天面前,眉头一展,温声怨道:“大哥,如此良辰美景,怎能一人下棋饮酒而忘了兄弟呢?”
“贤弟……”焚天抬头望见云梦,在那萧瑟的秋风里,他也不知为何,心头一热,凤眸里闪过一阵温和的光,他笑道:“是,大哥有错。”说着,他爽朗地一挥赤袖,将手中酒杯敬向云梦,道:“来,贤弟,你我兄弟二人共饮此杯!”
云梦不曾推辞,一边与她大哥下棋,一边饮着琼浆美酒,笑谈古今,不觉有些微醉,白玉的面颊泛起阵阵桃红,她便抬起袖来轻轻贴在发热的脸上,模样颇有些可爱,焚天见此情状,开怀笑道:“哈哈哈!贤弟啊,可惜你不是女人,你要是女人啊,必定倾国倾城,大哥都快被你迷倒了。”
“大、大哥休要取笑于人~!”云梦眉头一蹙,用单袖兀自贴着俏面,玉眸里带着一些迷离,她想了一想,有些试探又有些不安地开玩笑道:“大哥,我若是女的,你又当如何?”
焚天威然笑着摇头道:“可惜啊,你大哥我活了不知多少年,对女人早没了兴趣,你若是女的,我们便不做兄弟了。”焚天停下来,沉稳地笑了笑,略带些幽默地道:“做一对兄妹也行!哈哈哈!”
“呵呵。”云梦微红着脸,以袖掩面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道:“好,那我们就做一对结义兄妹。”
焚天自是不知道云梦的真正意图,只当她是在开玩笑,便朗声笑道:“贤弟真风趣,哈哈哈!”笑了一会儿,焚天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便问云梦道:“对了贤弟,你的琴童怎么今日没跟着你来呢?”
“他啊?”云梦微微张大了玉眸,想了一会儿,才眉头一展,对大哥笑道:“哦,我装钱的袋子被他弄丢了,我让他找去了,火云宫这么大,怕是找个十天半个月也找不遍吧?”
“诶!贤弟,这便是你的不是了。”焚天故作一脸不悦,劝解道:“大哥还当是什么大事呢,钱这种东西,跟大哥直说就是,何必麻烦别人去找呢?”焚天说着,便朝着云梦右旁一挥赤袖,红光一过,云梦身旁便多了一箱金银珠宝,焚天睁着炽热的双眸看着自己的义弟,豪气干云地笑道:“原先我以为贤弟是个散仙,应该是洒脱不羁、不注重钱财的,不过既然贤弟想要,只须和大哥说一声,金银财宝随便拿,大哥不缺这些!哈哈哈!”
云梦当然也不是重钱财之人,她反而对焚天那招挥袖变幻之术有些兴趣,便问道:“大哥,我每次见你变这变那,这是什么法术啊?”
“这个吗?”焚天说着,一挥赤袖,在地上又变了一堆翡翠玛瑙,这才望向云梦,豪爽地笑道:“这招叫做龙唤之术,可以把方圆十里之内的物品变到跟前来,但所取之物的大概位置要清楚,且要有极为高深的火灵力,不然注定会失败。”焚天说着,上下打量了云梦一番,肃然摇头道:“贤弟身上没有一丝火灵气,怕是没机会学了,不过,大哥仍可把口诀教与你。”
云梦当然想学,便莞尔一笑,把一双白袖叠放在大腿上,道:“那就有劳大哥了。”
焚天甚是高兴,也不讲究那么多了,便教了云梦一些火灵法术,云梦不想灵力竟可以用那么激烈的方式使出,顿觉获益匪浅。
“火由心生,无物不焚。”坐于桌旁的焚天说着,赤袖一挥,手上便握着一团火焰,他爽朗地笑着,把火一抓,凉亭之内爆起一阵火光,火焰飞溅却伤不到云梦半分,他庄重地道:“所谓火,就是让灵力一瞬间迸发而出,与压缩灵力才能产生威力的雷是有本质上不同的。”
焚天见云梦听得入神,便又站起身来,一拂赤袖,在群花之中转过身去,一手负于背后,一手置于腹间,他威仪地对身后的云梦道:“贤弟,昨夜大哥对你说的共拥江山,绝不是戏言,你要什么大哥都可以给你,包括大哥这颗项上人头,只是……”焚天说着,望向赤色的苍穹,怅然叹道:“只是妖族子民的命运尚在我手,身为一方妖主,当然要替他的臣民着想,为了大业,有些事只能不得已而为之……你,要明白大哥的苦衷。”
云梦见焚天那一声嗟叹,不免皱起眉来,睁着流波般的玉眸向他道:“大哥何需忧虑,既是我大哥,我又有什么可求的?只愿大哥见到我能觉得舒心便好了。”说着,她见焚天仍是一脸忧虑,便用白袖轻轻拂了拂桌上的棋,莞尔一笑,道:“大哥,来啊,这盘棋还没下完呢。”
焚天闻言,便转身坐下,又下起棋来,下着下着,脸上的阴霾渐渐散去,心情又变得舒畅了不少,他便执起酒杯,对云梦豪情地笑道:“来,干了!”
云梦与焚天对饮,忽然之间又觉得她并不是被迫才要喝酒的,她之所以喝酒,更多是觉得和焚天聚在一起很开心、很解闷,所以这次又把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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