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竟有如此雅兴。”焚天和颜悦色地一挥赤袖,道:“我这小小的赤桃园,如何关得住这满园春色?”
薛燕恭敬地笑道:“焚天陛下,我家公子素来便有雅兴,今日在乾心殿寻您不着,便四下找您,不想竟在此遇上了您。”
“哦?”焚天剑眉一展,笑道:“那可真是有缘啊,我忙完公事,正要回乾心殿,见这赤桃园内忽而兴起风雨,便来一看,算是不期而遇吧。”焚天说着,瞧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凉亭,便挥袖直指那亭子,心情愉悦地道:“贤弟,既然你我如此有幸,不如到那亭中一叙,如何?”
云梦玉眸微涨,心想既然焚天在此,她和薛燕也抽不开身去找人了,只得莞尔一笑,道:“一切全凭大哥吩咐。”
“哈哈哈!”焚天十分高兴,引着云梦入到亭中,那亭子坐落的方位与鸣剑堂的北苑的小亭竟颇有些相似,同样处于一片花海中,云梦端坐于亭中石椅上,顿生亲切之感,便叫薛燕取下琴来,将其放于石桌上,主动向焚天献了一曲。
焚天听得入迷,右手放在桌上琴边,轻轻叩着拍子,回想脑海的弦音,闭目轻叹道:“贤弟琴艺非凡,余音绕梁三日而不绝啊。”
“大哥过奖了。”云梦将扇子打开置于唇边,温雅地笑了。
焚天兴头正起,便右手伏在桌上,身子向着云梦前趋,他笑问道:“对了,贤弟琴艺精湛,不知棋艺又如何呢?”
云梦颔首道:“略懂一二。”
“好!”焚天爽快地道了一声,对一旁候着的薛燕道:“小草,把这琴拿上去。”
“是,陛下。”薛燕恭敬地点了点头,双手将琴抱起,又背回了背上。
焚天见桌上已无物,便睁着炽热的双眸,赤袖朝着石桌上一挥,但见红光一过,桌上已多了一个棋盘和两盒围棋,旁边还加了一壶酒和两只翡翠杯。
云梦一见,便莞尔一笑,道:“大哥好手法。”
焚天环顾四周五彩鲜艳的草木,在这盎然春色中长笑一声,看向云梦,道:“花间饮酒,兄弟对弈,这是何等美事啊?”
云梦不敢太正视焚天的炙热目光,只把头低下应和道:“嗯。”
“来吧,与我大战三百回合!”焚天高兴得紧,左手一扶右袖,用右手手指夹住棋盒中的白子,举到空中,道:“我是大哥,理应让着义弟,贤弟,你先来。”
云梦静静一笑,却之不恭,也是左手一扶右手的白袖,右手若兰花般轻轻一挽,便在棋盒中拈出一颗黑子,往棋盘中央一落。
“这棋下得洒脱!”焚天笑着将一颗白子稳稳按在云梦的黑子旁,又让道:“到你了。”
司徒云梦自幼对琴棋书画皆有专攻,自然上得台面,下了数十手,待焚天落稳白子后,她便展颜一笑,道:“大哥,你输了。”然后,她将手中黑子往棋盘上一落,焚天细看片刻,这才恍然大悟,只仰头朗声笑道:“哈哈哈!好!不想贤弟琴艺无双,棋艺竟也如此精妙,大哥佩服啊!”
“大哥棋艺并不输于我啊。”云梦睁着玉眸温声道:“我每下一步,大哥便能猜出其用处并予以克阻,只是方才大哥性急了些,棋差一着。”
“诶!输了便是输了,下棋比的正是全观与沉着,大哥岂是输不起之人呢?”说着,焚天便让一旁的薛燕将翡翠杯满上琼浆美酒,右手执起一只酒杯,左手又递了一只给云梦,笑道:“来,大哥今日甚是痛快,你我兄弟干了此杯!”
“嗯。”云梦颔首应着,便右手执杯,左手扶住袖来,举止优雅地一饮而尽,由于这酒颇有些劲头,云梦不由紧紧地闭着玉眸,收起眉头,抬袖轻咳了两声,俏面上又泛起两片红云,甚是可爱。
“哈哈哈!”焚天亦是觉得他这义弟讨人喜欢,便开怀地道:“来来,贤弟,大哥这把定要赢你。”
于是,云梦便陪着焚天下了数把,也不知下了多久,只知道天空中那赤珠都隐隐有黯淡之势,这期间,焚天每下一把便要与云梦对饮数杯,云梦又哪里是喝酒的行家?她渐渐便面色绯红、头晕不已,只把左手手背贴在额上,见焚天还要劝酒,她勉强睁着流玉美眸,忙推道:“大、大哥,再喝不得了,喝不得了~!”
“诶~!”焚天意犹未尽地劝道:“贤弟怎地如此像个女人一般呢!来来来!饮了此杯!”
薛燕见云梦快支撑不住了,忙向焚天道:“焚天陛下啊,我家公子本就喝不了多少酒,今天陪您喝了这么多,您看,他都快醉倒了,别喝了吧?”
焚天见云梦确是喝不下了,便点了点头,道:“也罢,我们兄弟二人有的是时间,也不为难贤弟了。”说罢,焚天便面色愉悦地笑着,扶起醉得一塌糊涂的云梦,对薛燕道:“把你家公子扶回寝宫休息,还认得路吧?要叫侍从吗?”
“公子交给小草就行了。”薛燕恭敬地笑着,便把云梦扶到肩上,正欲走出亭子。这时,云梦酒劲忽至,想起她的心上人,胸口一热,玉眸里涌出泪来,她竟是脱开薛燕的手,一下跪在焚天面前,皱着眉头、睁着春波盈泪的美目,向焚天凄然哭诉道:“大哥~!你不是说我们是兄弟吗?为什么把夜藏起来,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不让我见他~?你可知我心里多想他、多想他啊~!”
“贤弟……”焚天听了云梦的话,见她那愁苦的模样,心里竟莫名地一阵酸楚,他睁着炽热的双眸望着云梦,剑眉低耸,八尺之躯轻轻颤动,良久,他才填平内心的不安,强颜欢笑道:“贤弟喝醉了。”
薛燕当时也是吓得不轻,生怕焚天撕破脸皮,见他这么说,便赶紧附和道:“是是是,我家公子喝醉了总是胡言乱语!”说着,薛燕不等焚天再说话,把她赶忙往远处带去,心中气道:“云梦你个大笨蛋!说这些不该说的干嘛?找死呀!”
焚天望着渐渐隐没在花丛中的云梦,合上他那双炽热的凤眸来,怅然心道:“贤弟,原来你已知道他在我这里了吗?真苦了你了……但宏图大业却不是兄弟之情能够左右的,莫怨大哥狠心……”焚天叹了一声,又心软了些,道:“也罢,既然你心里挂念他,我便不取他性命,得到魔剑秘诀后就放了他,让你们团聚。”焚天如此一想,倒心安了些,便赤袖一挥,撤去了桌上的棋与酒。
空中的赤珠终于暗淡,天色已晚,家家户户又亮起了灯火,此时的有鱼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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