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脆弱的心里。
‘呯呯!’执在手里的筷子终于还是一个不稳,直接掉落在地上,脸色‘唰’的一下,苍白得恐怖,她恍恍惚惚的拉开椅子,蹲了下去,要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筷子,颤抖的双手就好像被万年冰雪冻住了一样,却怎么也抓不稳。
“星夜?你没事吧,孩子?”于政委一直有留意到星夜的反应,见到星夜越来越不对劲,便也微微担心了起来。
“没,没事……”她呐呐的回了一句。
战北城迅速的低下眸光,漆黑的眼眸望着那个颤抖的身躯,坚硬的心顿时好像被放在烈火中煎熬一般,疼得厉害,正当他想蹲下去,拉起她的时候,星夜已经踉跄的站了起来,神情十分的慌乱,巍巍颤颤的将筷子搁在桌上。
“我,我吃饱了,不太舒服,你们慢吃……我上……楼……”
连语言都显得很苍白,不敢再看众人一眼,转身就出了饭厅,纤细瘦弱的身影摇摇曳曳,如同挂在枝头迎着寒风不断飘摇的黄叶,似乎随时都有要飘落的可能,步伐很是慌乱,谁都可以看出,她不太对劲。
“星儿!”
战北城大急,连忙拔腿追了上去!
战老首长微微一愣,有些担心的望着星夜离去的方向,不明所以的开口,“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我刚刚明明在教训城儿啊,没说她啊?”
风起一惊,一颗心就被提了起来,寻思着星夜刚刚那可怕的脸色,半响,眼底掠过一道幽光,眼神就黯淡了下来。
整桌人,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而,钟文博却明显的看到了风起那双苍老的眼里浮起了一道悲痛,顿时也了然了。
“怎么回事?星夜这到底怎么了?啊?是不是不舒服呢?得赶紧找医生过来看看!”于政委急了,一个招手,让旁边的佣人去请医生。
一道冷意袭来,风起不禁感觉到有些寒冷,微微的缩了一下身子,长长的悲叹了一声,“难为北城了……”
众人一个惊讶,又齐刷刷的转过头,望着风起,不明所以。
……
星夜根本就是逃命一般的往楼上直冲,她太害怕这样的感觉了,很无助,也很痛苦!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回到房间,‘啪!’的一声,直接把门给反锁了。
‘唰呼!’一阵狂虐的冷风顿时迎面扑了过来,不仅令本来身体就很单薄的她簌簌发抖起来,似乎这空气都凝聚成了万年冰霜一样,冷得可怕,连呼吸都感觉到胸口被冻得生疼,窒息般的疼痛从心口一路往下蔓延。
她吃力的往越过客厅,往卧室走去,却不然,刚刚关上卧室的房门,来不及往床边走去的时候,一双脚竟然沉重无比,一阵无力,顿时瘫软了下去。
忍着剧烈的疼痛,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无力的扶着房门,吃力地站了起来,缓缓的移到了墙边,然后才一身瘫软的靠着墙坐了下来,星眸早已经是一片死寂了,很无助的闭上了眼睛,直接将脸往膝盖里埋了去……
她想哭的,眼眶灼热得就要燃烧了,但是却发现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一定是之前哭得太多了,现在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依然美丽的的秀发一斜,划过了孤独的空气,将一张有些绝望的精致容颜遮住了,遮住了她所有的脆弱与悲伤,她以为,她已经可以幸福了,却不料兜了一圈,她又重新回到了起点,她就说了,幸福怎么可能来得这么快?来得这么顺利?
紧紧抱着膝盖的双手冰冷得像跨世纪的冰川的风一般,身下的寒意不断的将这瘦弱身躯慢慢的侵蚀着,喉咙间的苦涩一波接着一波,她终于哑着嗓音,有些绝望的喊了一声,“父亲……”
而这时门外也正传来战北城拼命的敲门声。
“星儿!给我开门!星儿!”
可是,任凭他怎么敲,怎么喊,星夜早已经听不见了,她开始沉入了自己那顷刻之间筑起的伤城之中。
战北城开始慌了,紧张了,连在死亡学校接受残酷的训练,直面生死的时候,他都不曾有过这种感觉,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从衣袋到处一根细长的小铁片,深深的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很快,便用那根小铁片,将门打开了……
悲伤,痛苦,无助,心酸……
各种各样的滋味一齐往胸口蔓延而去,暗淡无光的眼神里,有的只是一片无边的冷寂,她慢慢的开始神智不清了,连那道熟悉的清新气息拂过她跟前,她也浑然毫无察觉。
“地上冷,我抱你回床上。”低哑而沉郁的嗓音传来。
她恍恍惚惚的摇了摇头,沙哑的声音响起,“不用……不要理我,我坐坐就好。”
战北城突然笑得很苦涩,就挨着她坐了下来。“爷爷不是在说你,他说的是我。”他解释了一句。
她又机械的点了点头,“我知道的,你不用理我,去吃饭吧,我一下子就好了,没事……”
这个样子,若是没事,那什么样子才叫有事?
“我真的不在乎,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他的语气很平静,只不过略染着一道苍凉罢了。
“我讨厌你,为什么要跟他们说?为什么?”她悲伤的开口,缓缓的抬起了头,一双充斥着满满的伤痛的眼眸带着浓郁的责备,很是受伤的望着战北城。
“对不起,我的错,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如此感性的话语传来,她终于再也忍不住的翻过身,气愤的抡起拳头,拼命的往他身上打了去,“又是对不起!为什么总是对不起!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给害的,他们一定怪我了,都是你给害的,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她伤心而绝望的一边骂着战北城,一边不停的朝他身上打去……
“为什么要跟他们说,你给害的……战北城,你就是一个混蛋,你只会欺负我……”
雨点一般密密麻麻的拳头落在他那宽阔的肩膀上,坚硬的胸膛上,他没有感觉什么疼意,比起心里的疼痛,这点疼不算什么,不说话,不做声,默默的坐着,任着她又打又骂的尽情发泄。
不知持续了多久的发泄,打得手都麻了,骂得也累了,她才又一身瘫软的坐了回去,然后就开始靠着那森冷的墙壁,默默的闭上了那双痛楚的眼睛,一语不发。
空气里顿时呈现出一片可怕的安静,冷得连呼吸都感到阵阵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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