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妯娌团成员全部请来给晗音送嫁,并且要求府里的女眷都要出席。久违露面的佟氏也出来了,送上一块翡翠方牌。只是孩子她爹上班,刑部的差事大过天,多少让敏芝有点遗憾。
目送着晗音的车架越走越远,敏芝叹了口气:“送算了了一桩心事,皇恩浩荡,终是得偿所愿了。”众人齐齐点头。回到府里,照例是茶会聊天和看戏,闹腾了一天,晚上胤回来的时候,敏芝已经累得靠在床了。
“搞那么大的阵仗,把自己累着了吧?”胤一进门,就忍不住数落她。“晗音去了草原,恐怕是相见无期了,你怎么还说这这种话?”敏芝没好气地瞪他:“也没让你送,你抱怨什么!”胤一阵无语,只好转换话题:“额尔济来信,皇阿玛开始整顿江南财政了,这首当其冲就是盐商。”
“整顿财政碍着军方什么事儿?”敏芝漫不经心地问。胤在床边坐下,耐心地解释,江南的盐税是大清税赋中比重非常大的部分。也因为这样,地方上私盐泛滥,官商勾结,近十年来上缴的赋税逐年递减,如今已经不到三成了。这两年西北战事不断,朝廷正是缺钱的时候,老爷子这回是下了决心要拿盐商开刀了。”
敏芝一翻身,从床上下率,一边帮他宽衣解带,一边说:“你和我报备这些做什么?你忙你的,难道我还能不让你忙了?”胤嘴角一勾:“也不知道是谁,半夜三更跑到书房来跟我抱怨说儿子不听话了我也不管管。”“难道你不该管管么?”
敏芝横了他一眼:“皇阿玛也是的,正经事不做,成天想着撺掇你们内讧,这次盐税的事儿,你可得让额尔济领点儿神,别因为夏训出了点风头,就放松警惕,莫名其妙-的卷入了纷争中,军人一定要保持成份单纯,才能发挥战斗力。有胆量吃盐税的,都是有背景的,我可舍不得咱们花大价钱培养的人,被老爷子炮灰了。”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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