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歆回家,一左一右跟着两个‘护法’。说是‘护法’还好听点,根本就是‘屁虫’嘛!
早知道男人是这么麻烦的生物,当初就该远远避之,再不然,干脆出家当个‘尼姑’,六根清净,多好!
一路恼着烦着,总算在回到别墅的时候,情况有所变化。
“你们这是做什么?”被黑衣人拦住的韩兢思当即沉下了脸。
相比他的尴尬被拦,伊渃•勒布雷却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一手搭上可歆肩膀,两人有说有笑地进了黑风门范围的别墅区。
眼看那两个人成双成对地从自己视线范围内消失,韩兢思一双邪魅的眸子蓦然跃上两簇愤怒的火苗,心中一阵酸意翻滚。
然而,待他渐渐意识到那种纠结意味着什么时,他倏地皱起眉峰,有些错愕,有些意外,有些慌乱,还有些无措。
一向冷硬无情的心像是忽然被什么牵绊住了一样……这样的感觉让他无端生出些许烦躁。
手突然攥成拳,然后又无力地松开,他转身,大踏步地离开,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尽快找一个女人灭灭心头的火。
没错,女人只是用来清欲消火的‘物种’,没有意义,无关痛痒。他只是想把她娶回家对外公交差罢了…只是这样,只是这样而已。
……
可歆一回来就直奔徐启龙所在的主别墅,却在外面碰到皇甫璇,被告知老头这会儿不在那里。
“那他在哪?”
皇甫璇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她又问皇甫宸,也是相同的答案。兄妹俩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明明脸上写着‘了然’却故意装作不知。
看来,老头还有几个‘忠心’的手下嘛!
可歆淡淡瞥了他们一眼,转身还是朝着主别墅而去。
主卧室没有,起居室没有,游戏间没有,健身房没有……她几乎找了所有他可能在的地方,偏偏老头却像是忽然人间蒸发了一样,遍寻不着。
不会是怕她回来‘兴师问罪’,他先一步‘畏罪潜逃’了吧?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可歆不屑地哼哧一声,正打算下楼,目光却不经意瞥到走廊尽头唯独那扇她没进去过的门。
记得柳毓曾和她说过,那个房间是禁区,除了老头任何人都不许进去,甚至连接近都不行。
其实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她就更想去一探究竟了。要不怎么说,好奇害死猫呢!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她只是去看看,怎么就跟‘死’搭上边了?
一边唾弃着自己的‘胡思乱想’,可歆迈开长腿就朝着走廊尽头那方‘神秘’走去。
手附上门把,转动……
门没开,却不知从哪传出一首耳熟能详的‘儿歌’——“小兔乖乖,把门开开,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没回来!”
可歆额角一抽一抽的,脸上也冒出几条黑线,咬着牙叹道,“真是个‘童心未泯’的老头啊!”
儿歌的声量不小心惊动了一楼大厅守卫的几个人,他们面色一凝,二话不说地往上跑。
听到有些凌乱的脚步声,可歆懊恼地皱了皱眉,一闪身进了隔壁房间。
这里像是个书房,偌大的房间里除了一个孤零零的书架摆在那就再没有其他家具了,看起来空旷而又有些诡异。
如果是书房,也不能就一个书架而已啊,况且那书架上还没有几本书。这么一想,可歆漂亮的脸蛋上蓦地多出一抹兴味,长腿交错,迈着十分悠闲的步调来到唯一的书架前,左顾右盼了片刻,最终目光停驻在一本看起来十分古老的书籍上。
这里的几十本书都像新的一样,就唯独这本破破旧旧的,书的棱角还清晰可见一些磨损,想也知道是经常被人拿下来‘看’……
清澈莹亮的双眼里写满好奇,她抬手取下那本书,下一秒,书架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动,竟然整个移动了起来,而缓缓在那下面露出的竟然是一个‘地道’——而这,正是通往隔壁房间的秘密通径!
老狐狸嘛,果然聪明!
她不禁赞叹地吹了声口哨,双手闲散地插在裤兜里,悠然地下了地道。
而此时,徐启龙就坐在那个被她称之为‘神秘’的房间里。房间不大,却堆满了大大小小的东西,那些,都属于他的女儿。
目光,淡淡落向角落里的一把吉他,记忆突然回到宝贝女儿第一次弹吉他给他听的那一天……
那是妻子辞世的一周年忌日,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任那悲痛哀戚铺天盖地的席卷。
“老爸,我给你弹吉他吧!”从窗户跳进来的小身影,脸上挂着没心没肺的笑,一蹦一跳地来到他身前,不等他开口拒绝,就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十跟小手指轻轻在那琴弦上弹拨了起来。
记不清那是首什么歌,但他却清楚记得女儿那双娇嫩的小手上布满一个又一个伤痕……
忆到伤心处,他沉敛而又苍老的声音蓦然响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道:
“你这臭丫头,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却狠心扔下我这把老骨头,跟个男人跑了。你跟他私奔,为他生儿育女,结果换来的是什么?傻丫头,你怎么就这么痴这么傻呀?”
刚一听到‘你这臭丫头’时,可歆还以为在说自己,心脏不由得漏跳了一拍。可听到后面,她就明白其实老头说的是‘她’,而不是她。
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她转身,默默又退了回去,却没发现某老头那哀伤的双眼里蓦地闪出一抹精光。
怎么样?这出‘苦肉计’不错吧?
嗬,原来是某老头怕可歆回来会对他‘兴师问罪’,竟演了这么一出‘苦肉计’出来。就不知当可歆得知自己再次被‘涮’,她会不会气得想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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