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跟我回家吧!”
可歆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确定这里只站着她一个人,她一头雾水地指着自己,问道,“老头,你在跟我说话?”
“放肆!”站在白发老者身旁的女人一身黑衣,精致的轮廓,漂亮的脸蛋,纤长的柳眉…在听到可歆叫老者‘老头’的瞬间,美眸中登时划出一丝狠厉,轻抿粉唇,脸上充满不悦。
“柳毓,没关系!”白发老者脸上挂着让人折服的威肃,拄着拐杖,迈着缓慢而又稳健的步伐朝可歆走来。这丫头,真是和那个不孝女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可歆一脸迷茫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老人家,虽然她确信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但是莫名的,这个白发老头就是给她一种很亲切很亲切的感觉。这种感觉,她甚至在那个自称是她父亲的男人身上都不曾体会过。
老人来到她面前站定,嘴边噙着笑,对她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过后,露出满意的神色,微微点着头说,“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和你妈年轻时候一样。”
“你认识我妈?”可歆惊讶地挑了挑眉。
想起那个不孝女,老人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何止认识,没有我,她连来到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哼,生她养她,到头来却跟着别的男人跑了。要是个好男人也就算了,偏偏还是个‘人渣’。结果呢,生了孩子就跑去地下和她那个同样短命的老娘团聚,扔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老人的一句话,使得可歆脸上的懵懂茫然蓦地龟裂开来。她终于知道他是谁了。
“你是……”
她脸上无法掩饰的惊喜让老人心情大好,他对她点了点头,笑着承认了她的猜测,“没错,我是你外公。”说完,张开双臂,貌似是想给亲爱的孙女一个团聚的拥抱——
哪成想……
“老头,我看你是想孙女想疯了吧?要不就是无聊地要死了…竟然跑到墓地来认亲…”啧,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吗?她要是有外公,怎么会在她老妈死了二十三年之后才来找她?
不过,看这老头也怪可怜的,她突然掏出手机,从上面查出一个号码写在随身记事本上,撕下来,递给了他。
“这是我认识的精神科医生,他很厉害的,你去找他,就说我介绍的,没准他还给你八折呢。”
“臭丫头,你以为是我是精神病啊?”一脸黑线的老爷子举起拳头就在她脑袋上敲了个爆栗。可恶的丫头,怎么跟她那个死妈一个德行?就知道气他——
可歆原本是最恨人打她脑袋的。不过看在这老头岁数不小精神又有问题的份上,她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了。
挑挑帅气的眉,她对老人摆了摆手,“老头,外面有很多坏人不安全,你快回家去吧,啊!”病得不轻还爱乱跑,莫非是得了‘老年痴呆’?嗯,绝对有这个可能。
老人知道一时半会跟她也讲不明白,没了耐性的他对站在自己身后七八米远的黑衣女人使了个手势。
那位被唤作柳毓的漂亮女人沉着一张脸,以极快的速度走上前。
“大小姐,得罪了!”话落,扬起手刀,利落地朝可歆后脑劈了下去。
“喂你……”
……
徐启龙坐在沙发上,手里有一本相册,眼神沉凝而专注地望着那上面的一张照片,怔怔的出神。
那是他们一家三口仅有的一张照片,还是他手下抓拍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娃被一个柔美少妇抱在怀里,不知因为什么事正在哭闹着。他站在一边,双目含笑地望着那一大一小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后来,妻子生了一场重病,不治身亡,留下他和惠儿相依为命;后来的后来,惠儿一天天长大了,也渐渐接手黑风门……
回忆的闸门一经打开,过去种种如过眼云烟般从脑子里一一掠过。
轻轻一声叹息,徐启龙将相册放回到抽屉里,拄着拐杖缓慢地来到落地窗前。窗下是一大片花海——紫色的薰衣草是他妻子的最爱。
……
“Shit……”从昏睡中醒来,可歆第一个反应就是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后脑。
“大小姐!”一直守候在侧的柳毓见她睁开了眼睛立即恭敬地出声唤道。
听到声音,可歆先是一愣,视线扫到女人漂亮的脸蛋,被人打昏的记忆立即从脑子跳出来,她不悦地眯起眼,咬着牙齿质问道,“是你把我打昏的?”
柳毓波澜不惊的美眸快速掠过一抹歉意,“请大小姐见谅,属下也是逼不得已。”门主下令,她哪敢不从啊?
没理会她,可歆站起来就往外走。
打开门,眼睛因为刺目的阳光而微感不适,她半眯着黑瞳,眼前是偌大的绿树长廊。长廊两边站着一排排衣着整齐的黑衣人……粗略看过去,起码也有几百个。
只听‘刷’的一声,所有黑衣人都弯腰鞠了九十度的躬,嘴里琅琅喊道,“欢迎大小姐回家!”
嗬!
她有些发懵,这阵仗甚至比国家领导人阅兵时还要壮观。
PS:过年有很多事要忙,写不多,亲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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