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对桌边另两个官员说道,两人立刻点头答应,“乔大人放心。”
乔轩羽揣好令牌出来,带上房门便向楼梯走去。
“你去哪?”小浮追了上去,她不可能心安理得地留在这,她也要一起去找颜霁。
“出城。”乔轩羽快步下楼,楼下已有快马等候。
京郊东部有一座城隍庙,久置不用,早已破败。四面的窗户都用木板钉起,冬天里还是渗着寒风。颜霁被押进来,身后有人猛地一推她,她不由跌倒在地上,冰凉的匕首立刻又架在了项上。
她侧耳听着,隐约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刚刚马车转了几个弯她都记在心里,可是她自己知道又有什么用,这么偏远的地方,就算有人要救她,恐怕也寻不到这里。
空气里一片静寂,忽然绑匪们不知接到谁的授意,伸手扯去了她眼睛上的罩子。室内的光线并不明亮,可颜霁还是被耀得眯起了眼。
“姓苏的那个贱人在哪?”一个尖利的声音高高在上,咬牙切齿。
颜霁叹了口气,听到贱人这个词,不用看也知道来者是谁。
“我娘进京,又没有碍到你半分,你怎么就不肯放过我们?”颜霁不解地抬起头,幽暗的灯光下殷璧如脸色阴沉,她的怨气积攒了十几年,早就不知不觉刻在脸上。
“放过你们?”殷璧如冷笑了一声,目光骤然变得阴毒,“谁又来放过我?”
“这么多年,我的丈夫和我同床共枕,心里记挂的却是别的女人!我一直哑忍,只求他能留在我身边。可现在那个狐狸精来了,我岂能眼睁睁看着守了十五年的家就此分崩离析!”
“娘她是来见我的,根本就没想跟你抢我爹。”颜霁争辩着,她们母女好好的团聚,从来没想过招惹别人,殷璧如何必乱担心。
“再说爹也不会离开你。他连我这个亲生女儿都不认,也早就忘了我娘。”颜霁黯然道,难过油然而生。她从小就幻想过在父母膝下撒娇,见到苏梦珑之后这个愿望更加浓烈。如果有一天能像千万子女一样,有心事可以跟娘诉说,有困难可以找爹撒娇,
可是她知道这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美梦,她从不敢启齿。就连这些年自己受的委屈,她也对苏梦珑只字未曾提起。
“不!”殷璧如狂乱地打断她,狠毒的目光中竟露出凄然,“他根本就没忘!你七岁生病昏迷不醒,他在你床边守了两天两夜,你气走二十一个师父,他就不厌其烦地给你请第二十二个,我让你嫁给清裕王,让他大发雷霆,他从没对我发过那么大的火……”
颜霁讶然看着她,不敢相信她所说的话,是她疯了还是自己疯了,为什么这么多年她看到的,和自己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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