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我家小姐命在旦夕,求国嬷嬷出手相救。”
国嬷嬷深知阳平的为人,要不是关乎其性命的事情,她不会这样大张旗鼓的把人带走,一旦闹出人命,怕是早就想好了对策。转念一想,不对,连清刚刚入宫,跟华阳宫不会有任何的瓜葛,难道是自己昨日大意了,让人看到。不会,即便看到了,阳平也绝不会现在就动手,依着她的性子,好歹要等到皇上宠幸之后,才会慢慢的渗透进来,让她们这些嫔妃起内讧才对。绝不会用此极端的方法,这样做或多或少都会落下口实,毕竟是皇上的家人子。
国嬷嬷厉声询问,“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阿朱指天发誓,“奴婢绝对不会做越轨之事,还望您明鉴。”阿卓急得眼里满是泪水,“是我惹的祸,国嬷嬷,该死的人是我,求您救救小姐,阳平公主要杀的人是我,奴婢甘愿一死,也决不能让小姐有事。”阿卓断断续续把事情经过说给国嬷嬷。
赛尔端着盘子,里面放着事先预备好的三尺白绫,阳平轻沾红唇,“既然你已经认罪了,那就去吧,这是宫里的规矩,也不要怪我狠心,要是个个奴才都像你一样胆大妄为,那以后这后宫还不成了乌合之众了。”
“是谁再说,这后宫要成了乌合之众的。”太后微怒的声音训斥让赛尔的手抖动几下,赶紧退到阳平身边,连清跪着不敢抬头,国嬷嬷陪着太后缓缓的走进来。
“见过母后,是些不懂事的奴婢犯了错,这不正在教训呢。”阳平脸上很平常,看不出异样,国嬷嬷也已料到,她既然要对付连清,早就把底摸好了,自然也就知道自己会来帮忙,不同的是,没有料到会请到太后出面罢了。
“哀家看着眼生,不像是你宫里的。”
“是新入宫的家人子,本宫发现她有劣习,居然敢偷东西,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我们皇家礼数不够周全。”
“那你决定怎么处置?”
“赐死。”
“哀家问你,阳平公主说的可是实情。”
连清抬起头来,望见阿卓站在太后身后,用手指比划了一个简单的动作,连清心领神会,“回太后娘娘,奴婢昨日才进宫,对宫里的并不了解,早晨,公主好心赏了奴婢一只玉镯子,后来带到这里,说是奴婢偷了东西,公主是主子,她说话,奴婢自不敢回嘴,至于偷盗一事,请太后明察,奴婢的父亲国嘉土司,经营良田有方,奴婢从小报读私塾,不敢有半点造次,请太后明查。”
“原来是国嘉土司家的连碧,以你们家的财力,根本不会缺了什么物件,也断然不会起这样的歹念,阳平,哀家看你是不是弄错了。”
“这就是物证。”阳平把那件撕破的衣袖衣角拿出来。
阿卓起身跪倒在连清身边,“回太后,这件衣服是奴婢的,小姐好心将新宫衣给了奴婢,她身上穿的那件才是奴婢的,可是奴婢昨晚是在御花园的假山后听到有人私会,想过去看清楚是谁,不小心被树枝挂掉的,不知道怎么在公主手上。”
“大胆的奴婢,居然敢诋毁本宫,以本宫的行为举止,在这宫里是有口皆碑的,母后,这些个贱婢,是在可恶,刚才这个叫连清的,还承认是她做的,如今又成了她的奴婢所为,还望母后不要被这些坯子给蒙蔽了才是。”阳平伶牙俐齿,势必要拿连清问罪。
“阿卓不敢欺瞒太后,我们这些做奴婢,担心衣服送到浣衣局时,给弄混了,曾经在衣服里绣了自己的名字。”阿卓说着,把连清的衣领翻出来,上面果然绣着阿卓的字样。
“即便有你的名字,也只能说明这件事情是你做的,一样要接受惩罚的。”
“且慢,公主,太后已经派人前往假山后查询事情真伪。”
“母后,这贱婢说的是昨晚的事情,难不成还能等到现在,再说了,有没有这样的事情都是两说,母后何必大费周章。”
“公主有所不知,御花园假山后面,长久没有人打扫,也无人去哪里,所以,已经积下了厚厚的尘土,又经过雨淋雪裹,要是有人去的话,应该会留下脚印之类的。”阳平一听,心里默念不好,国嬷嬷没有撒谎,她说的对,是自己考虑不周,她故意走到赛尔的身边,翻动几下白绫,赛尔跟了她多年,岂会不知主子的意思。
赛尔连跪带爬到扑到在太后脚下,“太后饶命,倒是奴婢的错,昨晚,奴婢不小心把公主的荧光杯给打碎了,担心被责怪,就撒了这个谎。”
“不对呀,赛尔,既然是你犯错了,那阿卓身上的这块衣袖是怎么来到华阳宫的,从御花园的后山都这里可是有段距离,根据阿卓的描述,昨晚也是半夜三更,你到御花园去做什么。”
“不是昨晚拿到的,是今日晨起,奴婢心虚,到御花园去想办法,无疑捡到这块碎布,便想出这么个主意,原本想,宫里这么大,公主是不会查到的,没想到公主天资聪慧,竟然看出这是新作的宫衣,才查到了家人子身上,奴婢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隐瞒。”【啦啦文学
】
第九十一章阿卓惹祸殃及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