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一些,这台阶很滑。”
“你和哥哥牵着,我帮你拉着你娘。”陈奎秀大概早就嫉妒儿子了,这时趁机换手。
“这个寺院虽然在山上,庙里的和尚日子也不难过,光这片桃林,就能带给他们不少的收入。”
“是的,他们的桃子成熟时,别的地方桃子都败了,每年,光价钱,都比别的地方贵两三成呢,还不算别的庙产。”
“关键是,庙产不缴税。我看山下那片地,足有六七百亩,都是庙产。”茵茵摇头,士绅庙产都不纳税,对普通百姓来说,太不公平了。
“我已经给皇上上过三道折子,皇上都没回复,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猜中了茵茵的心思,陈奎秀无可奈何地解释。
接下来一天,茵茵依着陈奎秀的意思,和鸭蛋男扮了。鸭蛋和她个子都高,在南方人里,显不出是女人,再加上鸭蛋还够壮,银盆一样的面容,黑漆漆的大眼睛,很有几分“官气”。
守门的衙役小跑过来报说:“刘大人来了。”陈奎秀一早就借故出去了,茵茵和鸭蛋按他交代的,笑着出去接待。
“陈大人有要事出去了,刘大人请进来坐。”
刘建才白白瘦瘦的,五官秀气,就是面容有点发黄,神情萎靡,茵茵想着他有十几个妾,心里难免诅咒道:还不累死,跑到这里撒野来了。
“我来也不是什么要事,就是有点小误会。大前天,陈大人把卑职几个亲戚给投进大狱了,也不是犯了什么大罪,想要过来讨一份人情,求他把人放了。”
茵茵和鸭蛋对视了一下,都没说话。刘建才似乎心领神会,对着身后一摆手,一个小丫鬟抱着个钱袋放在桌上:“这是他们的赎罪银。”
“陈大人说,收税的衙役屡教不改,这次他要杀鸡儆猴,不能交钱放人。”鸭蛋说话声音略粗,不像茵茵一张嘴,就像个女人,引人怀疑。
“哦,这个,嗯,这是好事,陈大人一心为国,刘某敬佩。那我告辞了。”他结结巴巴地说着,不时看着身后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女人,似乎是说:看吧,我说不行吧?
那女人扭扭嗒嗒地过来,对着鸭蛋:“这位官爷,奴家求求你了,那几个人中,有奴家姨家表哥,姨母从大前天在我跟前哭到现在,奴家也是很为难,你看,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他一马啊,我们多交赎罪银子都行。”
“这个不行,老爷交代了的,我们也做不得主。”鸭蛋假装一脸为难。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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