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
他似是对她眼中流露的怯懦极为满意,故意认真又极为戏谑的调侃道:“在下宁远。”说着,又合了折扇指向她手中的鲜红拜帖,“正是这鲜红拜帖的主人。不知小姐同意与否?”
“你······”她登时涨红了脸,急欲唤了铃儿姐姐来,却是紧张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在下宁远。”他好笑的代她重复着,也不嫌自己就这样曲解了别人的意思。
她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方抬头细细地看向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是张棱角分明冷峻异常的脸。他的眼睛似是会说话一般,水波轻轻流转,一眨不眨,便让她看清他要表达的神采。他应是在同样的认真看她,却是如挑逗一般。她记得有一种眼叫做桃花眼,而他的,透露着冰冷气息的桃花眼,尽管他并没有特意地拒她千里之外,却是无意的便流露了,像是习惯了一样。
她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男子,堪为天人。
她有些怔住,硕大幽黑的瞳孔只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她听见他痴痴地笑,转瞬便被他拦腰抱在怀里。她的小脑袋被迫撞及他的胸口,是有节奏的跳动。她又羞又窘,用力挣扎,却是不能动他分毫。
他微笑,唇角上扬的弧度似是极寒之地盛开了一朵雪莲,美到极致又珍贵异常。
他抬起右手,用食指触及她的下巴,微微上扬,目光灼灼,神情坚定着启唇道:“归,吾娶汝。可否?”
她苦笑,明明是他问她,本该是征求她的意见,却是如此轻薄。他认定了贝勒府的没落,认定了她非他不嫁吗?
“不!”她注视着他的眼,同样目光灼灼,同样神情坚定,且冰冷。
他却忽然放开她,退后几步,隐到林子里便不见了踪影。
她正疑惑着,却见铃儿姐姐和黎伯匆匆赶来,便了然的舒了一口气。
“小姐,刚刚那人?”黎伯慌忙气喘吁吁道,却是叹息着无奈。
她从容优雅着笑道:“他走了。”
是的,他走了。只是一个陌生的男子,来了,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尽管那话,并非无关痛痒,而是句句便恰如其分地击中她的要害。
铃儿亦暗暗地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看小姐的神情应是没发生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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