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魏同志,你好,看来是我迟了。”他笑了笑坐在了我边上的那种凳子上。老彭则还是照旧坐在床边,他从小袁手里接过那几本卷宗,开始翻阅起来。
墙角的风扇呼呼地送着凉风,小袁摘下警帽,将它轻轻地放在书桌上,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开口说:“这是刚出来的尸检报告,死者是因颈动脉被刀具之类的利器割断,大量出血后休克致死的,死亡时间和昨晚估计的前后相差不多,死前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似乎是被人突然从袭击,另外还在死者的血液里发现了酒精的成分,相信死者死前曾喝过酒。”
我从包里掏出跟随自己外出的那本牛皮纸封面的‘工作笔记’,开始认真地记录起来。
“知道死者身份了吗?”老彭俐落地问。
“哦,已经查到了,根据死者衣服口袋里的一些证件得知,死者名叫钱宗仁,是本市电厂的技术工程师,大学文凭,算是老知识分子了,刚才他单位的领导来认了尸已证实是他本人,现在老丁正和小张去死者的家里通知他的家人。”
“很好,小袁!”老彭以十分肯定地语气说,“那么,死者的社会关系和家庭背景如何?”
小袁拿过一本卷宗,翻开第一页,指着一段用蓝色墨水记录的文字说:“彭队长,根据刚才对死者厂里的领导询问得知,死者的社会关系一般,算不上复杂,在厂里属于兢兢业业的那一类,没有犯过错误也没有犯罪前科,和同事关系也不错,但是据说很怕老婆,因此在单位里与女同志几乎没什么来往;其妻子是街道办事处的一个工作人员,叫李玮香,为人泼辣霸道、口无遮拦,在自家附近是出了名的,夫妻关系不错,死者有一个女儿远嫁到了北京,还有一个儿子在外地读大学,目前所知就这些。”
“哦……”老彭点了点头,开始思考起来。
“市电厂……市电厂?”不一会儿,他抬起头,一个闪电般的念头窜过他的脑海。
我知道此刻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而他的下一个举动恰好也证实了我的想法——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了开始猛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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