肴冒出的蒸气看着一桌的汉子,觉得此刻空气里无处不是充满了铮铮铁骨的英气,当然他们也让我看到了他们严肃背后那不同于往常的另一面。
依照惯例,在这样的工作日他们是不在吃饭时间喝酒的,但是大家都还是烟不离手,尤其是老丁,整一个烟鬼。他也是这伙人里最爱说笑的一个,还时不时拿他们的老大——彭警官开刀,给大家讲一些彭警官在部队时的糗事儿,逗得大家都眉开眼笑。就连平时一脸严肃的彭警官这会儿也乐得开了花。
酒足饭饱过后,在老丁的指引下,大家把话茬转到了工作上,但是最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在他们接下来制定的行动方案中居然有我的参与!
看来这顿饭可不是白吃的,原来我还有更为重要的任务在身,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凉了一大半。彭警官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打断了同事们的谈话,对我说:“小魏同志,由于事出突然,也怪我没有事先通知你,但是这次任务大家需要你的帮助,等任务完成了我再好好答谢你!”
虽然我的眼前都是烟雾,但是当我看着彭警官的双眼时,我心里一切抱怨和不悦都消逝了,我看出了他眼中的无奈,看着他比上次削瘦的脸,我觉得自己尽点绵力是在所不辞的。想想人家彭警官上次在河坊街帮自己找回了玉狮子,自己最后才给邻居一个满意的答复,如果想好好答谢他,这次是再好不过了。
于是我点了点头答应了。
原来,他们在办理的这个案子就是今天上午我没有赶上的那桩。这不得不让我心里一阵窃喜,至少对我来说我的报道这下有戏了!回想起自己一个上午对着稿纸写不出一个字的那副窘样,的确不是滋味,但是能从警察这边获得第一手资料,并加以报道,那简直是如鱼得水,事半功倍了。
“魏同志,上午的这个案子,刚才老丁大概和你叙述过了,那么我来说一下任务的情况吧。”彭警官抿了口茶,开始说到。
我一脸正经地看着他,此时我的心却在扑通扑通地跳得不停,我还真把自己当作一位地地道道的刑侦人员了,我如是地想到。
“上午,我们在被害人赵红的宿舍发现了属于被害人的日记,查阅后我们发现被害人在昨天,应该说是被害前最后写的一篇日记,内容很简单,一整页就写了一句话:
后天晚上七点,‘天天舞厅’,交易!”
“目前初步推测,死者似乎在明天晚上有约,但是具体要见谁,为了什么目的等等都没有说明,但是根据这条线索,我们得知死者在这个计划达成前就已遇害;目前还不清楚她的遇害与这个所谓的‘交易’是否有什么关联……”
听到这里,我心里也明白了几分,看来破案的关键将在这次‘天天舞厅’的‘交易’上!但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这么一个普通的工厂女工会和什么人有‘交易’呢?是什么样的交易?一时间上午在事发现场的那些片段又钻进了我的脑海里,当然,还有那位素不相识的大娘所说的话,还有那个悲伤的年轻人。
“彭警官,上午我在案发地看到了死者的男朋友,你说他会不会知道这事?”我问道。
“这点我们也考虑过,所以上午我们也走访了这个叫‘郭力’的小伙子,据他反映,死者原本当晚要去他家吃饭,但是一直没有出现,直到第二天天快亮了,才有人发现死者已经遇害身亡,因为死者遇害的弄堂比较偏僻,平时很少有人从哪里经过,所以知道今天凌晨才被人发现,小伙子情绪很激动,但是基本排除嫌疑,根据法医的初步断定死者死亡超过12个小时,所以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六点半左右,而那个时候,郭力正在家里,这点他的邻居可以作证。
我们也试探性地提到关于死者赵红日记写的明晚在‘天天舞厅’的‘交易’,但是小伙子一无所知;最后我们追问他是否觉得女死者昨日是否有什么反常的迹象时,他倒是向我们反映了一件事,他说死者大约在昨晚六点二十分左右给他去过电话,在电话里她似乎有什么事要对小伙子说,而且语气还吞吞吐吐的,小伙子当时还关心地顺口问了一下,但女死者说见面后再细说。”
“看来这个死亡时间非常准确,死者在六点半之前还活着,如果没错,我想她在电话里想说的应该就是‘交易’这事……”老丁接着彭警官的话分析道。
“所以,明晚我们这么安排……”彭警官开始部署明晚的行动。此刻,周围的警员们都挂着严肃的表情,认真听取任务的部署。我也深深地感觉到,一场斗智斗勇的较量即将展开。
这天下午下了一场雷阵雨,我没有听广播的天气预报,所以还是被淋湿了一点,比起那些在路上被淋得像落汤鸡一般的行人,我算是很幸运的了。当我感到天天舞厅的时候,彭警官和一位年轻的警员早已一身便装靠在角落里等我了。和他们简短的打过招呼之后,我便跟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去了吧台后面的一个房间,那是舞厅员工休息的房间,那人给了我一套服务员的工作装——白衬衫,黑领结和一条黑裤子。我转身进了旁边的更衣室三下五除二地换上了这一身行头,最后站到了镜子前,整了整头发和领结。当我出现在彭警官的面前时,他和那位年轻的警员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什么问题吗?还是我哪里出错了?我一脸紧张,额头开始冒出了细微的汗滴。彭警官开口说到:“魏同志,你这么一装扮我还真认不出来了呢,这看着活脱脱一个服务员嘛!”我和他们俩对视了几秒,最后我也大笑了起来。看来我的第一步完成的还是挺出色的!
和彭警官聊了一个多钟头,他起身离开了,因为他还要赶回局里部署下一步的工作。这会儿整个舞厅就只剩下三个人了,年轻的警员、我还有那位三十岁左右的服务员。由于现在还没到营业时间,场地里的灯光都没有打开,只有吧台和我坐的位置有两盏昏暗的灯亮着。我和一旁的警员聊了聊,他姓袁,刚调进刑警队一年多,也算是个新手。
“魏同志,听彭队长说你是记者?”他问道。
我笑了笑,回答说:“叫我小魏吧,我是记者,就在离这儿不远的那家小报社工作,离你们局也不远呢!”
“喔,那就对了,我在报上读过你写的《重案纪实》栏目,写得真好!”他竖起大拇指称赞说。
我被他这么一赞自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连连称否,“哪里哪里,这还是多亏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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