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心里也明白过来几分,忙上前安慰道:“我说小兄弟,遇上贼人了吧,哎,这地方热闹归热闹,可就是长三只手的特别多,袋里可藏不得之前的物品……要不然一个不当心就给那些贼骨头们捞了去……”
此时的我简直怒发冲冠了,一肚子的气没地方出,这火烤着脑门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见着老头在一旁没安好心的说到,心里那个郁闷,恨不得,反手给他两巴掌。
就在这时,屋子的门帘再一次被掀开,借着店里昏暗的灯光,我见进来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人,那人虽然瘦,但是身子骨看着很结实,约摸三十七八岁的年纪,他身着一身橄榄绿,不用说也知道这人是个公安,我和他对视了一两秒,他摘下警帽,露出一头乌黑的短发。
他快步向我走来。
我心里一惊,莫不是自己犯了什么事了吧?!但仔细一想,自己中规中矩,更没有前科,是个一等一的好公民。再说了,反正俗话说的好:身正不怕影子斜,脚正不怕鞋子歪!又没做错事,还怕他呢!
那个公安的脚步在我跟前止住。我连忙起身,只见他伸出一只手,欲和我握手,我赶忙摘下手套,将手递了过去,和他握了手打了招呼。此刻我才看清他的容貌,一张削瘦的马脸,但是很俊朗,尤其是他的眉毛,就像两把锋利的钢刀。
“同志,你好,我们是市公安局的,刚才在门口有个男人扒了你的挎包,被我的同事给撞见了,他正抓着那家伙在路边,我来问问你是不是丢了什么?”他的问话很有条理,但是很简单,没有过多的个人情感,但是也没有让人厌烦的官腔。
我把那个被划了个大口子的帆布挎包拿给他看,嘟囔道:“警察同志,您看,被划了个大口子,我的一个包裹不见了,一个用布包着的包裹,大概这么大……”我用手比划了一下,又补充说:“对了,是用红色的布包着的!”
他看了看我,没有说话,他的双眉因为思考而紧紧皱到了一起,他叹了口气,从裤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包裹问我:“是这个吗?”
我一看,乐坏了,不就是它嘛,这下好了,总算有个交代了。我随即打算伸手去接,可是,那个公安却把手伸了回去,轻轻地咳了咳,又严肃地问道: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是……”
我心里也在嘀咕说还是不说,但是此刻的情形,是不说也得说。再说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我轻声回答道:“是个玉雕的狮子……”
我和他对视着,我觉得自己此刻很是心虚,虽然没有做错什么事,但是就是有一种心理发毛的感觉,似乎我从小犯的那些坏事儿都在他的眼皮底下,那双眼睛就像一双猎鹰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猎物不放。
“伸出手来!”他忽然命令道。
我慌忙,伸出我的右手,此刻,我才发现不仅我的心里正紧张着,这分明也表现在了我的手上,我的右手颤抖着,直到一个东西搁到了我的手心里为止。
“同志,以后这么重要的东西可别放在挎包里,这样太不安全了,建议你贴身保存……东西你先拿回去。”他把包裹递到了我的手里,转身便要离开。
我急忙上前拉住他,对他说:“警察同志,还没跟您道个谢呢,哦,您抽支烟吧!”我兴致勃勃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了一根递给他,全然没有留意身后想再次与我搭讪的老店主。
那位公安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他戴上警帽,转身对我说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言谢!”
见他走出了店门,我便快步追了出去,临走前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便转过头对那个老店主说:“老板,我明天这个时候再过来吧……”话音未落,我便朝警官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此刻,大雪已经停了,夜色也渐渐笼罩在这个城市的上空,街上的行人此时也变得十分稀少。我顺着前方望去,那个高个子警官正跨上一辆警用的摩托,他的同事正押解着那个扒手。我跑上前去,喊道:“警察同志,请等等!”
他看到我快步走来,便矫健地从摩托上一跃而下,朝我这边走来。
“你还有事?”他先开口问我。
“警察同志,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感谢您,这东西是邻居拖我来这里鉴定的,如果……不是您和您的同事帮我找了回来,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向人家交代,为了表示谢意,这支烟您就收下吧,虽然不是什么好烟,但是也是我的一片心意。”我将烟递到他面前。
他笑了笑,接了过去,将它放进了衣兜里,开口说:“你的好意我领了,可我不在执勤的时候吸烟。对了,小伙子,你是在报社工作吧?”
我今天出门像是和往常一样,衣着朴素,我也没有那种知识分子的稚气,但要说不认识我的人能一眼辨别出我的职业,这我真的还是头一遭遇到。我心里一楞,我起初觉得这样的问话只会在那些出乎神迹的侦探小说中才会遇到,但是我发觉我的第一感觉是错误的:眼前的这个警官与我见面也不足一刻钟,确切地说我俩不算是相识,更没有互报姓名。要说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职业,我想就是他一定看到我从报社出来了吧,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
他看了看我满脸的惊讶,咧开嘴笑了笑,随后便说到:“呵呵,为什么我会知道你的职业?这个很简单!”
我疑惑地眨了眨眼,问道:“很简单?”
他指着我的手开始解释起来:“嗯,你递烟给我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你右手的中指末端,有一处发黄的块茧,这是长期握笔杆的人所留下的;
其次,就是你的帆布包上,在那个口子的上方有一块五分钱大小的污渍,要是我没看错的话,那是印刷用的油墨;
再来就是你没有骑车这点我推断你的工作地里这儿并不远,甚至可以这么说,你的家里这儿也不远,而且这附近确实有间报社,把这些一综合我想你一定是在报社工作的,怎么样,没错吧,小伙子?”
哎呀,真是神了,我的心里不住地赞叹道,这简直,简直比侦探小说上的还要精彩!我连忙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他尴尬地笑了笑,对我说道:“啊,小伙子,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回局里去,再见!”他的道别干脆有力,毫不拖泥带水。
一场连续数天的大雨把杭城的严寒驱赶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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