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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一章 意义重大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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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既定事实蒙住眼睛了,其它地方再做得好,也会被这一条先入为主,从反的方向上去推论。这样的推论结果很显然是不靠谱的。

    我们可以这样来看,每一件艺术品都不是完美无瑕的。不论它的作者是谁,都不可能做到完全的天然。同理。文玩古物也是一样的,实验中心的窑口你们都亲自见识过了,在那么精细和顶级的环境下,烧出来的瓷器都不可能完全一样。烧钧窑瓷的时候更是,入窑一色出窑万彩,你能说拿一件是不对的吗?

    收藏家的鉴定不是警方断案,不能走有罪推定的路子,应该是反过来做无罪推定。为什么我们最初学习的时候,都被要求必须看真东西呢,就是为了能够掌握这些东西真在什么地方的知识,然后才能够一条一条地对照着去分辨。造假者不可能做到完整复制,既然是叫‘仿真’和‘逼真’,那就肯定有不真的地方,当你往真的方向看,自然也就找到假的证据了。”

    张辰说的这些都是他自己通过很多的尝试和摸索总结出来的,他甚至专门对很多真的器物进行过造假的推论,结果都是以失败告终。现在和宁琳琅、张沐说这些,就是因为她们在这两把执壶的鉴定上犯了这样的错误,如果她们不能明白这个道理,今后咋爱遇到类似情况的时候,就很有可能再次做出错误的鉴定,这种错误对一个职业收藏的人来说事致命的。

    宁琳琅和张沐也都恍然大悟,张辰又道:“这两把执壶的确从很多方面看都是仿品,而且最有可能是民国的仿品。但是你们再多想一下下,就能看出来,这两首诗并不是随便凑数的,不但对仗工整而且很有唐人的意境,明显是有感而发之下完成的。那我们在深入一些想想,能够写出这样诗作的人,可能会去搞什么赝品吗?所以这两首诗九成以上是唐人的作品,那这两把执壶的身份就清晰很多了。

    还有这壶的釉色、器形、纹饰,等等的特征,都是完全符合唐代邢窑的,就连着白釉的材质都完全和唐代邢窑相符。最后你们在看这个‘盈’字,和所有存世唐代邢窑官器上的都是如出一辙,这里边还包括下刀的深浅和力度,这个和雕刻一样,却又比雕刻更体现个人风格,更是完全做不得假的。”

    张辰说完后,张沐把自己手里那把执壶上的试问反复念了几次,若有所悟道:“小辰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啊,这诗的确是有些唐人意境。‘书山凿天路,宦海舞轻波。世人皆入彀,独醒宿金罗’。这明显就是一个人生不得志,却把自己的现状极力美化,装出一副看破一切虚伪直指本质的样子,说到头来也只不过是酸溜溜的落魄文人心态。

    读书苦是世人皆知的事情,而官场奋斗却不仅仅是读书好就可以的,如果没有一个强硬的背景靠山,就得有人赏识和提拔,否则即便是在学业上凿通了登天之路,也只不过是在官场上混个小官做做。于是就很自觉地不在奢望仕途的发展,整日眠花宿柳,做点落魄文人的浪荡勾当,但是在内心里。却依然羡慕那些已经在仕途上风光无限的读书人。所以就写了这首看似抒发自己胸怀,事实上是在拈酸吃醋的诗,这种事在唐代的确是很盛行。”

    这首诗的确是写出了一大部分文人的一身酸气,看似豪言壮语。实则小肚鸡肠。张沐的解释对这种迂腐寒酸也捕捉的很到位,连后排坐着的护卫队员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宁琳琅到底是个心细如丝的女孩,这么一会功夫就明白了张辰说这么多的意思,道:“师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在鉴定意见古玩的时候,要把这件东西本身所有的表现都进行综合的判断,完全本着如何证明这件东西是真的这样的态度去看。就连上边的缺陷和损伤也不能落下,这样才算是做到了最公正和客观的判断,得出的结果才是最接近真实的,我说的对吗?”

    宁琳琅理解的这么快。这么透彻,张辰心里当然是无比高兴。笑着表扬道:“嗯,我的小师妹最聪明了,只要有一点消息就可以做出很正确的分析,真是个接触的女孩子。”

    这种表扬的话当然不能落下张沐。否则这位姑奶奶一定会爆发的,张辰在夸完了宁琳琅后,马上转身对张沐道:“小沐姐,你也很厉害啊。我说你最近是不是在专研唐诗啊,理解的和透彻啊。对坐着的心里也能够很好地把握。不过好像有什么文人让你很反感了,让说出话来这么有攻击性。这个倒霉蛋是谁啊?”

    说完了最后那句,在张沐就要发飙之前,张辰装作很自然,但是很快速地把手里的执壶摆正了,念出上边的诗文:“万古方圆定,何朝岁月芳。今来飞天将,安得镇胡邦。”

    以此逃过张沐的发飙后,看看张沐的表情,确定她不会再发飙后,才道:“这首诗也有点意思,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应该是某一位皇帝的御诗。尤其是‘何朝岁月芳’这句,很清晰地表现了他对当时社会安定局面的庆幸和珍惜,也表现出了他对于未来可能会出现的乱局而深深地担忧。

    还有这一句‘安得镇胡邦’,字面上看起来是稳稳当当的,可潜台词却是充满了不确定性,估计在作诗的时候,他心里也在想能不能和是不是可以这类的问题,但最后得到的答案是也许是可以的。

    这把执壶应该是在一个特定时期烧制的。也许是皇帝因为得了一员大将而欣喜,要让这件事的影响力更加扩大化;或者是要奖励和表彰这位将军,才特意烧了这样的瓷器,以示皇恩浩荡。总之不会是平白无故烧出来,为了看着高兴的。

    单单这一首诗,就已经道尽了作为一个皇帝的辛酸和痛苦。世人都以为做皇帝好,可以为所欲为,可是在这么想的时候,有几个人能够同时还记得有多少胡作非为的败家皇帝,现场要比平民百姓凄惨无数倍的,这就是典型的‘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打’啊,手里不拿着当家的钥匙,永远不知道柴米的靡费和油盐的可贵啊。

    杨广倒是个力求上进的皇帝,为后世千年积淀下了永恒的财富,也打下了足以比肩秦皇汉武的功勋。可到最后呢,就是因为他干的那些好事,让当下的人看不到利益,直接给合伙灭掉了,一直被人们唾骂了上千年。直到现代资讯发达了,说话环境也宽松了,人们才反应过来了,感情人家并不是个败家仔。”

    张辰对杨广的文治武功还是很推崇的,说起这些的时候就会不禁摇摇头,苦笑一下后,接着道:“倒是刚在小沐姐念过的那首诗,虽然有些酸腐文人的憋屈,但也未尝不是看透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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