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忘了她过来是要说什么来着,卡了好半天还没想起来,怒瞪了朱朱一眼,拍下揪着袖子的手,没好气的转身离开。朱朱站在原地傻傻的笑着,余光瞟着一个人影,神色微变很快又恢复平静。
唐明珠回到明珠园看着初青手里的刺绣才恍然想起来,她找朱朱是想问问,琴套上的花儿叫什么名字,她怎么从来没见过,而那刺绣,她一眼就看得出来出自李绣娘的手,想着下次一定要问问。不过,她才不愿意教习那个傻丫头,白长了一张脸,脑子不灵光教了也白教,况且她自己还忙着,二姐出尽了风头,过不了几天上门提亲的人不把门槛踏破了。
而她,是艳羡的,她多希望自己能够一夜长大,然后穿着漂亮的衣服去参加宴会,也让外人看看她的风采。不过,她不得不承认,比起二姐,她还差了很多,就像是那首曲子,不管她如何练习总是比不上她。娘说,那已经成了过去,她应该有一首那首的曲子,而不是附庸着。
或许娘说的是对的,所以,她要加倍的练习,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厨房刺绣,她都要学会,而且学得比以往更好。
这边,朱朱是最后一个离开,暖雪进来抱着她的琴离开,出去的时候出了打扫的婆子贺粗使婢女便没有其他的人,婆子们见朱朱走过停下手里的活计,俯身行礼之后才继续打扫。
走了一段路,不知道是不是朱朱多疑了,总觉得有人在身后跟着,可她们却不能东张西望的。朱朱故意放慢了脚步手中的手绢掉在地上,暖雪抱着琴,朱朱俯下身去捡,余光瞟见来不及躲闪的婢女嘴角噙着一抹笑。暖雪侧身也看得分明,朱朱与她对视一眼,皆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两个人如同往常一般,回到柳园,朱朱让暖雪把琴抱回去,自己爬上柳树探头看着站在柳园门口踟蹰不走的人,如果她没看错,眼前的婢女应该是钱妈妈身边的人,其实钱妈妈身边的人并不多,而恰好,这个人并不是并不多的一个,而是后院的一个小丫头,朱朱会识得是因为有一次无意间看见这个小丫头拉着钱妈袖子在说着什么,那时正好面对着她,朱朱看得分明,他的记忆一向很好,特别在识别人脸的地方。
确定了来人朱朱从柳树上跳了下来,刚落地就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朱朱暗叫糟糕,扭头看着被树枝挂烂的裙摆皱眉。转念一想,不是有暖雪吗?她的手艺可是得到李绣娘的真传,能够补得看不出来。想着,笑眯眯的走了回去。
看见朱朱进去,于妈妈迎了出来,首先就是查看朱朱的手心,朱朱大大方方的给她瞧,李绣娘看着这一幕,笑眯眯的“今天钱妈妈过来了,说是过来走动走动。”朱朱边洗手,钱妈妈拿了巾子过来。
小小的意外了一下,想到门口的那个小丫头,笑了笑“她说了什么?”
“倒是没说什么,就是看了看四姑娘的功课以及女红。”说着于妈妈得意起来“幸好四姑娘一直防备着,好的都烧烧掉了,所以钱妈妈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朱朱笑,看来是唐月钰打草惊蛇了,让王氏起了疑心了。
“这几个月,大家都机灵些,不要让钱妈妈看出端倪,不要特意了,平常如何现在也是如何。若是被她们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在场的三人互看了一眼,慎重的点点头。
初晓的事刚平息,那边就闲不住了。想来也是,以王氏谨慎的性子,怎么会忘记她,难怪她觉得这几天出门总像是有人跟着,若不是唐明珠找她说话,无意间瞧见了那道身影,她还不知道。
不过,她爱怎么盯着怎么盯着,不要失望就好。这段时间她也可以理顺一下思绪,唐管家的事,她不能放着,这几个月就先搁一搁,等有机会再调查,免得引起怀疑。
钱妈妈回到房间就看见站在房内的小婢女,那个婢女就是被朱朱看见的人,她在钱妈妈跟前说了几句,钱妈妈神色淡淡,又吩咐了几句拍了拍她的手从袖子里取出一吊钱放在她手里,小婢女受宠若惊,连连塞进钱妈怀里,钱妈钱她哪敢收。
钱妈妈也知道她不敢收,塞回之后就兜进了袖子里,又跟她说了几句才让她离开,离开时,小婢女脸上含笑,钱妈妈坐在床头神色平静,这几天并没有发现异样,她去柳园也没发现什么,心里的疑虑渐渐消逝,不过夫人那里难以交差,所以钱妈妈让那个婢女再盯几天,以后留意着就好。
小婢女笑眯眯的推门,手刚放在门扉上还未用力就打开了,小婢女重心不稳,踉跄着摔了进去,整个人趴在地上,银翘看着,嘲笑道“原来是小红啊这是怎么了,高兴得连路都看不见,小心摔着了。”
叫小红的婢女本来想骂人的,听见银翘的声音,顿时泄气,她是一个厉害强势的女人,见不得别人比她好,她们住在一个屋子,小红当然知道,同时也知道她是二姑娘身边刘妈女儿,好好的一个二等丫环不当,偏偏跑到夫人身边,两年多了,还是一个三等丫环,也难怪她不服气,以前她没少受她的气,她都忍让着。现在不同了,钱妈妈说她手边缺一个人,只要她好好的办事,她就会被提为二等婢女,到时身份比银翘还高。
想着,小红便有了底气,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神色傲慢的看了银翘一眼“银翘姐姐说的还真对了,小红是高兴啊就算摔着了也是高兴的。”说着还哼起了在书坊听来的歌,笑眯眯的走到自己的床边拿着铜镜照镜子。从镜中看着模糊的身影,小红哼哼的哼着曲子,她自然知道是谁害她摔倒了。
听着那曲子,银翘并不陌生,以前在唐月钰的园子里她常听的,现在那边是得宠了,如果她不出来,也轮不到红芳陪着出去,让她得了一个贴身侍女的名分,月钱多了不说,还有面子,而她到夫人身边两年多了,还只是一个三等婢女。如今连一个粗使丫头就要爬到她的头上了,她怎么不气愤,她去求了唐月钰,唐月钰根本不让她见面,守门的婢女也不是善茬,几日不见越发厉害起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向她报复,才不让她见面,她特去找过刘妈妈,可是…
银翘摇了摇头,大概她那次是真的伤害了自己的娘,当年她从唐月钰的园子出来之后,听说刘妈妈就病了,她不敢去看,害怕自己会变心。所以一直没露面,这几年相遇也是互不说话。
耳边依然是那首曲子的哼唱,目光一沉,银翘二话不说的走了过去从她手中抢过铜镜摔在地上,揪着她的衣襟命令“不许再哼。”
突如其来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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