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奏折啪一声合上。他龙椅上走下来,那目光好似一匹豹子,能看透你所有的心思。
“太子妃这么大动干戈跑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这个么?”他说着,脸上带着让人疑惑的笑容。
“皇上,皇后娘娘小产。您就不去看看么?”我捏紧拳头,使劲控制才不让自己破口大骂他。
“我知道。”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让我心中却突然升起一股寒意。他似乎感觉到我的恐惧,慢慢转过头来笑道,“我早就知道。”
这么多日的猜测,这么多日的不安,这么多是的迷茫,这一个就像是未知的袋子被突然打开。里面存在的不是所谓的宝物,而是不能直视的丑恶。
我无法阻止我扑向他的冲动,我卡住他的脖颈,以一种置他于死地的力气,将他撞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杀了你”
他轻声咳嗽,明明被我已经压制却以一种胜利者的口吻道:“太子妃殿下,终于露出本性了么?你从来不是那个温顺的睿智的公主,你就是一个乡野丫头,和你母亲一个样都是贱得不能再贱的东西。”
“说,你到底知道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我几乎整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钳制住他的行动。白肖从前曾和父皇一起行军作战,久经沙场,比起我这种三脚猫的功夫更加的出色。他学的都是真刀真枪杀人的功夫。在实战这一点上,我是远不及他的。
他抬起手摸上我的眉心,突然笑了:“你和你母亲长得一点都不像,和昭和帝也没有半分相似。我几乎以为你是我的孩子了呢。只可惜,你和她一模一样,就是一个jian货”他的手突然加重,抓住我的前额骨,力道之大几乎要将我捏碎。
我被他轻易的推翻在地,一脚压上胸膛。胸口的重力让我呼吸困难,眼前白茫一片。我伸着手胡乱抓着。他对着我这般无依无靠的姿态十分满意,愉悦的笑了近乎疯狂的喊道:“对,就是这样,匍匐在我的脚下,臣服我,归顺我。”
胸膛格格作响,肋骨被踏断,我痛苦的想要将那只脚从我的胸口拿开。混乱中,我拔下头上的簪子,一个用力刺进那靴子里。
“啊”他捂住脚,怒吼,下意识一脚将我踢开。
我被他踢得足有两丈远,撞到旁边的红漆柱子,咔嚓一声,后背又断了一条肋骨。
鲜血涂在朱漆上,我借着柱子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我不能倒下,现在决不能。直觉告诉我,我娘亲的死还别有隐情。
趁着他还疼痛难耐的时候,我拼力一搏,冲着他的方向而去。
他大约是未曾料到我会突然发难,被我撞得倒在处理奏折的案台上,我立刻逼近,用簪子抵住他的脖子。
他和我同时喘着大气,我知道自己的现在每呼吸一口,就会拉扯到胸腔的伤口。所以,尽可能的让自己减少呼气吸气的次数,以免腔内出血过多。
“皇上,现在似乎是您落在我手上了呢。”我手中的簪子像是恶作剧一般,对着他的颈部刺进了一分,立刻便有血流出来。
“看来我真是失算了呢?没想到你隐藏得那么好,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任性公主,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爆发力。”他说着,眼中对我的轻蔑少了几分。
“狗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我不是狗。”我无暇抹去脸上的血渍,只是用手肘压住他的胸口道,“不能乱动啊,皇上。”
他见我看穿了他的行动,便放弃了挣扎。
我见他不再挣扎,我松一口气。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力气了,现在压着他,只不过是装个样子而已。他要是真的和我打起来,我必输无疑。我根本没学过剑法,也没有内力,有的只不过是保命用的轻功。可是,现在胸腔内的肋骨断了而且刺穿了肺,要逃跑根本没有可能。
明知道没有逃跑的机会,我也不再在意。我心中现在只想着解开这个疑问。我的娘亲和他到底有过什么关系?
“皇上,您还没回答我呢?”我巧笑着曼声道。
他做出一脸告诉你也无所谓的表情道:“不要将我想得那么坏。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单纯的告诉她,她的情人是被朝化帝杀的。没想到,这个女人就来和我做交易了。她说她会亲自把他的天下交给我,只要我送她进宫。”
我似乎明白了,我的娘亲那本血迹斑驳的戏本子,还有那件她一直珍藏从未船上的戏袍。她带着强大的复仇之心进入了皇宫,最后实现了她的诺言。
“不要将你母亲想得那么伟大。她也不过是个喜新厌旧的女人。”他看透了我的心思,毫不留情的嘲讽道,“进宫不到一年,她就对朝化帝日久生情了。还为他怀了你。为了让你能平安生下来,她故意冒犯先皇后,触怒皇上,自贬冷宫。她以为她的爱情能够天长地久。结果,还不是被忘得一干二净。我一开始已经将她当做了一个弃子,可是发现你的存在之后,我就想也许让你来代替她也不错。所以,一次一次想要捉你过来。你母亲最后没办法,只好答应一定会重新找回朝化帝的心,然后再毁灭他。你看,最后她做到了。你亲自将皇位送到了我的手上。“
他指着这浩瀚无边一般的紫薇殿。
听完他这话,我长久的陷入沉思。我一直以为我的娘亲不喜欢我。因为,她从不爱看我,也不喜欢抱我。自从我懂事起,她就一直带着假笑过活。我曾以为她是因为有了我不能承欢圣驾,才这般厌恶我的。
原来不是我想的那样。她是为了保护我,她是在心里爱着我的。然而,我误会了那么多年。
他趁我分神,立刻推开我,大喊:“来人,将太子妃拿下。”
不一会儿,立刻从殿外冲入一群士兵,将我团团围住。
“白肖,”我倒在地上,尽管呼吸困难,可是还是一字一顿接着说道,“去看看梅姨。她的孩子没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自顾不暇了还想着别人。你真以为自己是神明能救得了天下万物么?”
“我不是。但至少,我愿意去救我眼前的人。”我看着他坚定飞说道。
“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救得了她们?”他的眼神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像是荒原里的野兽,脖颈上止不住的流血。被内侍官捂着脖子不住喊太医太医的他,此时此刻镇定自若的坐着,仿佛这鲜血不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
侍卫用刀对着我的背使劲一压,我疼得冷汗直流。
一日之内,我又从最高处,来到这个地牢。阴暗潮湿,到处都是馊臭味。这里是老鼠和蟑螂的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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