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浪走后我又细细思忖了一下,叫红绡过来说:“红绡,你到都司泰安商会告诉周先生,我明天要去取些现钱,然后转道去芳庆,让他帮我准备一辆马车两匹马。你去的时候要注意沿路的动静,看有没有可疑的人盯上,有也不必搭理他,让他跟着就是,如果有人对探子下手,你就尽量查探一下下手的一方。”
“知道了,小姐,你是要换地方躲躲吗?”红绡很直接的问道。
“躲?”我一笑,“就因为这个林宾,才逼得师父圣堂杀人,逼得我们东躲西藏的度日,都躲了五年了,这次好不容易逮着林宾自己送上门的机会,怎么能不抓着机会报复一下。你也该察觉到了,小隐村是甘南王的大手笔,不管怎么说,林宾都是谛释的国师,他们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把小隐村暴露给林宾,周泰就是要告诉林宾我们的行踪,也得在我们离开小隐村之后,与其等周泰找借口让我们离开倒不如自己主动些做好安排。”
“大手笔?看来小姐已经摸了小隐村的底细了。”红绡会心一笑向我施礼离开,红绡办事轻重缓急拿捏的极好,凡事交给她办总让人很放心。
我回身往村中走去,我们所住的院落在脱离村庄整体的一处山岭上,与村子本身多少有些隔离的感觉,像这样比较独立的院落在村子附近还有几处,却一直没有人住。小隐村是周泰请了甘南王特旨所得的私地,不纳王家的赋税徭役,至于村中的人,翻看过周泰书房暗格中的书册后,我都已经心里有数了。
村中村民都陆陆续续开始出屋劳作,我不得不遁了身影小心摸回去。进院后我散了遁术,没有刻意隐藏气息,因此在我手推上我房间的房门时,正屋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段璐已经先知先觉的站在门口怨愤的看着我说:“小姐,你不老说要赶快找个人家把青兰嫁出去吗?怎么还不嫁?”
我不做理会推门进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段璐也跟着一巴掌敲在我刚关的门上叫道:“小姐,你就发发慈悲吧,难不成真把青兰的一生幸福放在我身上啊。”
拎起桌上的茶壶,薄薄的尘土沾上了手指,壶里的水冷的很彻底,我啪的一声把茶壶扔回桌上,都没人来收拾过我的屋子!都三天了都,我都出去躲了三天了,这俩死丫头……都是二十三四的人了,好啊,明天给你们一人找一个婆家,看你们再给我这么没完没了的闹。
“哼,又找小姐来告状了?还是这么没骨性。”青兰的声音也在院中响了起来。
“你!我没骨性?你有什么好的?仗着小姐为救你命给你筑了基就能随便欺负人了?”段璐这些年来处处和青兰较劲,想处处胜过青兰,无奈在武技术法这道上总输,这也难怪,当年邺源岭上我封了源力在青兰体内,足以压制别人上百年的灵力修为,段璐要是能比得过她那才是奇才了。
“明明是你一天到晚的吵着说要赢过我找我打架,怎么成了我欺负人了?”青兰这绝对是实话。
“那你别用那个怪力和我打啊。堂堂正正的武技对武技,术法对术法。”嗯,又是这话。每次段璐都是这样不甘心地找借口。
“我哪次不是堂堂正正地?”
“你每次都用那个怪力还敢说是堂堂正正地”
“都告诉你了。那个就是灵力,我的修习方法不一样。所以用起来地方法也不一样……”关于这个,是我对青兰撒谎了。
“得了吧。你那怪力怎么可能是灵力。当我是傻子不成?”
“行了!”呼啦一声,被她们扰的不胜其烦,我拉开房门出来打断她们,随后就开始安排正事,以期彻底扼杀掉她们两的口水战:“明天上都司泰安钱庄提些银钱,然后转道去芳庆,你们俩打也打了三天了吧,打够了就安生点儿收拾下东西,明天准备上路。”
青兰一听也顾不上和段璐拌嘴,忙问:“小姐,周先生不是说有什么消息就派人来找我们吗?不再等等了?”
还没等我开口,段璐就马上接口,抓紧一切机会对青兰冷嘲热讽:“还等什么?还不明白?泰安商会应了我们的事后也折腾了半年多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泰安铺那么财大势大,谁见他们办事这么难过?我们在这里待得再久也是白搭,还不如去寻其他线索。”
“哼,我是没你聪明,想不了那么多,那你倒是说说,小姐去芳庆做什么?”
“小姐自有小姐的打算,她不对你说,我凭什么告诉你。”段璐一副不屑的模样让我看了又不舒服了,这人怎么这么别扭呢?这些年段璐处处针对青兰,惹得青兰这样的好脾性如今也总是和她争锋相对,真不知是哪根筋扯歪了。
我往门边一靠对段璐说:“我正想和你们细说一下我的打算,既然你知道了,那你现在和青兰说说吧。”
段璐一听顿时很窘困的看向我,我也笑眯眯的看着她,她终于一扁嘴,又气又恼,恨恨的说:“小姐你、你就偏着她!”,然后又不甘的狠狠剜了青兰一眼,“啪”得摔门回屋了。
青兰苦闷的转向我问:“小姐,段璐为什么总和我较劲儿?我到底哪儿得罪她了?”
这话我都听了百八十遍了,睡梦里听到这话我都不奇怪了,唉唉唉,我迟疑了一下终于解释说:“你没得罪她,估计是我得罪她了。”
“啊?”青兰虽然不知道我说的具体意思,却也明白了我说的表面意思,“啊?小姐怎么得罪她了?就算小姐得罪她了,我们现在被幽国通缉,又被圣门盯上,还有芳庆、谛释、纪几个国家的王族和掌权的势力明察暗探,什么莫名其妙的天道门、鬼阁也时不时的冒几个人出来来对付我们,这都什么时候?她怎么能这么小心眼儿的一直斤斤计较?”
青兰没直接斥责段璐作为仆人不该如此嫉恨主人,因为她隐约知道段璐和梅妃同族同宗的事情,也不敢太贬斥段璐。
而我一时觉得哭笑不得,还真以为我得罪段璐了?就看着青兰问:“你真觉得我得罪段璐了?”
青兰看着我的神情霎时就没了自信,犹犹豫豫又带些小心的问:“不是?”
“是你个头!”我手指一曲敲在青兰头上,想要告诉她段璐是因为不满青兰在我这里比她更得宠才处处和她对着干,却又担心青兰这么个简单人,被我搞复杂了,我喜欢现在这个青兰,不想她因为这些小歪歪肠子变复杂了,所以出于私心,我终于砸吧了一下嘴没把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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