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跪了下去,“大人,也许您不会相信,但我对他的叛逆行为确实并不知情。我也不奢望您能原谅,只是在此请求……不,我在此乞求您……大人,我乞求您保护我的女儿们。”
“父亲!”索洛斯这种简直就是交待遗言的语气顿时让依文洁琳和特蕾莎同时惶恐地惊叫出声。而且双膝跪地,这并不是任何一种礼仪,而是伏罪之人的标准动作。
“我唯一的儿子……她们的兄长在回音山谷殉国,她们也是我仅存的血脉了……”索洛斯仍然跪着,语气中少有地露出了些许柔情,然而片刻之后,却仅剩铿锵之声,“大人!另外至关重要的事情,便是请您保护这些人之中的无辜者。他们都是曾经向您宣誓的臣属,是您的追随者和拥护者。违背誓言的叛逆固然该死,但无辜之人却不应为某人的贪欲而受牵连。请您,务必保护您宝贵的臣属!”
“你的话太多了,爵士。”拉米亚斯漠然地提起金柄军刀,刚要向他走去,却被拉米亚伸手拦了下来。
“‘某人’,是指拉米亚斯吗?”拉米亚在他们两人之间扫了一眼,语气显得有些不悦。而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不悦究竟是针对哪一方。
“我必须承认,拉米亚斯自己确实称得上清心寡欲。”索洛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但他的贪欲,却是代表着手下所有的军人。”
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的拉米亚不由皱起了眉头,而拉米亚斯却微微眯起双眼,紧握刀鞘的左手不经意地推了推军刀护柄。
“您还没有明白吗?”看到拉米亚的表情,索洛斯不由苦笑了一下,“落城的时候,王子殿下下达过不许抢掠的禁令,士兵们所得的犒赏远远比不上一场放任自由的抢劫。而这一次的叛逆事件,便给了‘英明的守备大人’一次抢劫以外的劳军手段。”
不仅是拉米亚,人群之中的大多数人也在感到惊讶的同时体会到了一股由心而发的寒意,不过不同的是,他们更比拉米亚多出了一份切身的惊恐。
索洛斯猛然昂起头来看向拉米亚斯,声调顿时提高了不少:“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让这些人活着!”
拉米亚斯仍是一脸的淡然,从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变化,面对索洛斯咄咄逼人的指责,他仍是冷冷地瞥了对方一眼:“你的话太多了,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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