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拉米亚顺着楼梯回到一楼的时候,除了伊修利特和依文洁琳之外,这里还多了两个她不认识的男人。Www.一个看起来在四十岁出头,另一个则是二十来岁的样子,都站在伊修利特面前不远的地方。他们此时的神态,恭敬之中伴随着小心和忐忑,从这一点来看,他们应当不是贵族——当然,拉米亚只需要从他们的名字上便可以判定这一点。
接着注意到他们手中的尺子和布匹之后,拉米亚马上便明白了这两个陌生人的职业,不过她不太明白的是,看上去明显已经量完了伊修利特的尺寸,他们为什么还留在这里。直到索洛斯开口,才让她明白过来:“管领大人,由于并不知道您的家徽,所以今天才召来了本地最好的裁缝。”
“大人。”那名四十来岁的男子也微笑着向她躬下身去,“请让我看一看您的家徽,或者有您家徽的信物便可。”
这名态度恭敬的裁缝,他的问题顿时令拉米亚不由有些无所适从,她可没有什么家徽,当然更不会有相应的信物这种东西。
在场的这些人可都不是傻子,拉米亚眉宇间的异样神色,以及她那似乎有些犹豫的态度,至少逃不过索洛斯和伊修利特的眼睛。不过,显然没有人会想到,这位“伯爵大人”这种反应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伊修利特肯定是误会了拉米亚的想法,立即便站起身来向她走去,同时轻声说道:“虽然你已经选择了分家,但我仍然愿意,也希望你继续使用我们一直以来共有的家徽。
接着,当伊修利特将手伸到她的衣襟下,解下她佩在腰间的新匕首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把几天前由伊修利特抛给她的匕首,在握柄上便有一个雕刻清晰的徽记。
看到伊修利特将匕首递向这边,另一名年轻的裁缝立即恭恭敬敬地用双手从她手中接过,退到一旁用笔在皮纸上沙沙沙地临摹起来。完整地摹下匕首握柄上的家徽,他又仔细地核对了一遍,这才又毕恭毕敬地双手捧着将匕首交回给伊修利特。
那名裁缝摹下的图案,要比匕首上的徽记大了很多,在场的几人自然也都看得清清楚楚。除了拉米亚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之外,索洛斯和莱纳在看清徽记的时候,都分别露出了少许惊讶。然而,他们惊讶的原因并不太一样,莱纳可能只是对这个家徽的简单程度感到惊奇,而比起莱纳一知半解的疑惑,索洛斯可要更加明确这个家徽的含义:
图案中间是一颗十字星形,代表着这个家族;在星形上方有一道朝下弯曲的月牙,围出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圆形,表明这个家族是另一个古老家族的旁系分支。然而真正令索洛斯感到惊讶的是,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家徽,应该在十年前就消失了才对……
在两名裁缝退下之后,摸了摸伊修利特重新为她佩回腰间的匕首,拉米亚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向索洛斯问道:“他们,是属于这里的裁缝?”
“当然,大人。”索洛斯立即回答了她的问题,“虽然之前只是要塞,但这里已经开始按照您居城的标准在扩建。不仅是裁缝,还迁移了一批工匠过来。”
“哦。”拉米亚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她对于城市建设完全是个外行,工匠什么的也同样无法引起她的丝毫兴趣,反正她一直以来都主要过着又宅又腐的日子,倒也不是太在意环境会不会太过冷清。
不过,索洛斯的话还是稍稍令她产生了一些好奇心——这里,是她的居城。
“我想四处看看。”终究还是没能抵御住好奇心的诱惑,拉米亚在犹豫了一会之后,便向索洛斯提出了这个要求。见到索洛斯叫来门口处的守卫,开始吩咐备马,拉米亚却拉起伊修利特的手,向楼梯走去:“我们先换身衣服。”
依文洁琳和特蕾莎连忙跟了上来,但却最终被拉米亚留在了卧室门外。
本来,拉米亚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防止伊修利特在别人面前暴露出身上的伤痕,但在一眼瞥见她那套密斯莱尔剑铠之后,却忽然萌生出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
快步走到那套放置她铠甲的衣甲架之前,拉米亚一把取下了旁边悬挂在墙上的双手大剑,立即出人意料地向伊修利特抛去。
老实说,看到拉米亚直奔那套铠甲而去,伊修利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但在猛然见到拉米亚把一柄看上去就非常沉重的双手大剑向自己抛来,伊修利特立时大惊失色地连忙后退了三四步。只看外形的话,这把剑的重量应该很有希望把她砸死了。
直到那柄剑落在她之前站的位置前方,伊修利特这才将有些惊疑不定的目光在它和拉米亚之间扫来扫去——从这柄剑落地的声音听上去,似乎不像它外形上所表现出的那样沉重。
拉米亚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个玩笑竟然会让伊修利特有这么大的反应,当下有些歉疚地吐了吐舌头,连忙小跑上前,从地上拾起大剑,抱着没有开锋的剑刃,将剑柄递向伊修利特:“这很轻的。”
伊修利特一脸狐疑地掂了掂剑柄的份量,这才有些难以置信地从拉米亚手中单手将它接过,伸出另一只手的手指敲了敲光滑如镜的剑身:“这是什么?”
“一种合金,我也不知道成分是什么。”拉米亚顺势挽住了她的手臂,拉着她走近了那套铠甲,“这一套也是同样的材料,你要不要穿上试试。”
“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伊修利特仍然狠狠地瞪了拉米亚一眼,并没有伸手去碰那套铠甲,“至于这套铠甲,就算它再轻,我也不想在大冷天穿这种东西。”
意识到自己的玩笑碰了一鼻子灰,拉米亚当下有些讪讪地从伊修利特手中接过大剑,转身将它重新挂回墙上。
当她回过身来时,伊修利特已经走向了衣橱,打开它挑选起来。
换上一身厚实保暖,又便于骑马的装束,伊修利特没有再搭理拉米亚,而是走到门边,和她保持着一定距离,不知是在记恨刚刚那令她吓了一大跳的恶作剧,还是在防范着下一次。直到拉米亚也换好衣服,她这才让拉米亚重新挽起手臂,打开门一同走了出去。
依文洁琳和特蕾莎都候在门外,既没有丝毫不耐烦的神色,也没有半分好奇,对于刚才卧室里传出的金属落地声只字不提,一左一右地陪着伯爵姐妹走下楼去。
同伊修利特一道走出大厅的正门,拉米亚一眼便从正驻立在那里的众多马匹中间认出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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