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也是一种“幸运”,就像一粒种子落在肮脏的粪土里,才能躲过冬季的寒冷迎来春的唤醒。因为,粪土能保护种子,给种子需要的温度和足够的养料。所以,当一个人平白无故的落在金银宝石上时,不要过早的为此而高兴,若是如此,恐怕最终会把自己变成干枯的草木禾秸。
自己有时也感叹,为什么上天将赐予我的东西又完全的夺走,是我不配得这种赏赐吗?也许吧,这岂能是愚昧人所能理解和参透的?
我出院后被天浩强行安置在他的家里,这是我不愿意的,却又难以推脱。因为天浩总以执行母亲的意愿为理由。真不知道母亲为什么那么信赖他,当然了,我也不否认天浩确实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但是在这个温暖的家里,我总觉得自己像个“第三者”或者“第四者”,总之,满足而又拘禁,幸福而又空虚。
每天早晨起床,一番洗漱过后我都呆坐在床上,脑子停滞一般,愣愣的看着床头柜上的那个米奇闹钟,什么也不想,只听着闹钟“咔嚓咔嚓”走动的声音。尽管每次天浩都会让阿姨叫我两次、三次,但我还是含糊的应答之后依然盯着那个米奇闹钟,好像怕它走错了一秒似的。
直到八点整,我才开始下楼去吃一个人的早餐。因为我知道,这个时间的天浩和欧阳已经上班去了。
“溦雨,今天天气很好,我陪你出去走走吧。”阿姨边热牛奶边说。
“是天浩说的吗?”我问。
阿姨点点头,说:“他因为没时间陪你,所以很内疚。虽然一个屋檐下,但想见你一面,却那么难。”
我听了不知声,光吃着饭。
“有好几个晚上,我看他走到你的房门前,伸出去要敲门的手又缩回来,然后犹豫着转身离开。”阿姨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忙碌着并不看我。
我听了“哦”了一声,没说什么,心里却想,天浩一定也知道我非正常行为的用意。
“阿姨,吃完早餐,我们就出去吧。”我说。
阿姨停下手中的活,高兴的说:“好啊!这样天浩才放心。”
出门前,阿姨又多带了一件风衣,说是天浩告诉的。至今才发现天浩这个人是如此的心细。可是,我为自己惋惜,因为只能享受用心的关爱却不能对称的去付出,这应该是让人痛心和无奈的。
走出别墅,暖烘烘的阳光刺得眼睛有些睁不开,只好快步走入林荫小路。紧随着,轻轻的风吹来了阵阵秋凉,无奈又得快步寻到一块有阳光照射的空地,坐在休息椅上,静静地聆听地上和树上的叶子“哗啦哗啦”的响声。
曾经,两个人一起走过的路依然就在脚下;曾经,一个男人在天空和众草木的见证下,为自己梳理头发;曾经,两个人都没有说出想说的话,而今,那些话还停留在嘴边;果真是“昔日人已去,今日秋叶残”吗?然而,再回望他的时候,感觉他已经远得再也不能相见。
“冷吗?”阿姨问了一句。我听了摇摇头,依旧愣愣的盯着那条伸向远处的林荫小路,就好像那里会走出来一个人,我生怕错过了一样。
手机响了,曲子叫做“莫失莫忘”,还是艾华设定的,一直也没改过。但是现在听着这首曲子,没有悲伤亦没有愉快的感觉。
“喂?――”说话时才感觉到自己真的很虚弱。
“溦雨,是我,你在哪,我现在就想见到你。”电话里,艾华急切而又悲伤的语气。
“出什么事了?”我问。
“不要问了,我只想见到你,快点告诉我你在哪儿。”
“我,我在天浩这里。”我迟疑的说。
艾华再也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嘟嘟”的盲音引领着我猜测着艾华要来见我的缘由。
秋天的气温是凉了许多,虽然有温暖的阳光,但冰冷的湿气已经和地气完全融合,又流窜到空气里,所以当风吹过的时候,便有阵阵凉意贴近。我穿上了阿姨带的那件风衣,站起来顺着小路向外走着,但我知道,这样行走,并不是要去迎接艾华。
“怎么到这来了,快回去,这里风这么大。”突然听到说话声,以为出现了幻觉,抬头便看到天浩从对面不远处走来。
“哦,没事。”我说。
“怎么没事,本来身子就弱。阿姨呢?”说着他将西装脱下来披在我身上。
“阿姨,她先回去了,要准备午餐。”
“我们也回去吧,别叫风吹着了又要感冒了。”说着天浩拥着我要往回走。
“对不起,天浩,我还有事,你自己先回去吧。”我说着将西装还给他,然后一个人走了。
“溦雨――”听着天浩喊着自己的名字,我却没有回头。待到自己停下脚步想要回头的时候,我知道他已经走远了。
突然,自己禁不住在心里苦笑,也许这就是路,不管你愿不愿走、愿不愿留,总要继续走或者在某段停留,只是或走或留,都早已身不由已了。
“溦雨――”听到喊声,便看到艾华小跑着过来。那身影和原来一样帅气,只是那副酷似肖童的面容上多些了忧郁悲伤,少了些阳光般的笑容。
顿时,一股怜悯像藤蔓一样从心底缠绕着生出,瞬间幻化为两个字脱口而出:“艾华――”
在这个满是金色的世界里,随着“哗啦哗啦”的风吹叶动,我们情不自禁的相拥在一起。而此时的心疼,并不是因为相聚或从前的别离,似乎更多的是因为看到了对方所受的苦。
“怎么这么傻,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吗?”
我伏在他的肩膀上静静的听着,并不说话,因为我确定,如果重来一次的话,还会是这种结果。
“如果你真的出了事,还叫我怎么活,你这个‘自私’的丫头。”
听着他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流了眼泪。
“忘记了,我为你死过一次吗?为什么还那么不珍重自己。”
“不要说了,艾华――”我哽咽了。
“幸好你没事,不然――,唉!可教我怎么办?教我怎么办啊?”艾华长长的叹息声,狠狠的责备着我的心。
我抱得艾华更紧了,好像这样就能减少一些艾华的自责和怨悔,因为自己从来没想过,这么做会让艾华这般心疼难过。
“对不起,艾华,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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