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最悲哀的事莫过于放弃追逐你所爱的人,看着他远离。他对于你的重要并不能使他回馈给你什么。无论你追逐多久,你还是要让他走。也许从现在开始,才懂得这句话的意思。等到懂的时候,竟也嘲笑自己以前从没和所爱的人真正的分过手,即便他早已不在身边,因为心里还奢望着前生后世再遇他续缘。
好在紧张的工作占据了我的时间和思想,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天浩竟将“天衣”的合作事宜交给我来做。起初还以为他在开玩笑,直到欧阳锦慧将“天衣”所有的资料交给我,我才不得不信。并且让我想不到的是天浩竟下了死命令,如果我拿不下这宗业务,就送我回上海。这回乐坏了欧阳锦慧,在她心里,我最后只能剩一条路可走,就是回上海。而我明知道自己拿不下“天衣”,找天浩谈几次,可任我说出怎样的理由,最终都是一样的结果,“天衣”不成,就随他回上海,真不知道天浩是怎么想的。
没办法,看来要想留在这里,真得要过这一关了。想想艾华,他不可能知道,我为了留下来已经身心俱损。也罢,回上海也许是我最好的选择,因为有些事情,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心里也清楚,已经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就像《十八春》里的顾曼桢和沈世钧。
除了研究那些恼人的资料,我无事可做。所以在回上海之前,有一个人不得不见,虽然只是一件衣服的帮助,但受人点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再次来到“百鸟朝凤”,已有些似不相识,此刻的它更像一座宁静奢华的宫殿。与那一夜相比,竟有天上瑶池与地下阎宫之区别。
吧台小姐一脸困倦的眯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就像娇美的牡丹花濒临萎谢。她无精打采的告诉我裴文博住在六楼603室,同时又给裴文博打了电话,说有一个女孩子找他。
我上了电梯,很快到了六楼。在电梯门开的时候,就看到裴文博等在那里了。
“我们又见面了。”我笑着说。
“是啊,里面请。”他微笑着走在左前方。
“不用客气。”我说。
进到603室才发现不太大的房间却整齐干净有序,更像一个女孩子住的地方。
“坐吧!”他倒了一杯水放到茶几上。
“谢谢,今天,我是来给你送衣服的。”我说。
“哦,你不说,我倒忘了。”他淡淡的笑着,那笑容竟然越发的像及了凌云。那一刻,我竟然愣神了,心想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呢?如果不是亲自遇到,还真是无法想象。
“怎么,又把我当作凌云了吗?”
听他温和的问,我才回过神不好意思的说,“哦,对不起,对不起,你和他真的太像了。”
“没关系,之所以像你的一个朋友,才有幸认识你,说来还得谢谢你的这位朋友呢!”文博开着玩笑。
突然想到凌云,心里不免感到可惜,不知为什么似乎还有些歉疚,所以不再答文博的话。
这时文博站起身走到一张很大的桌子面前,好像画着什么。我好奇的走近去看,原来他在画一些服装设计图。
“这是?――”我疑惑的问。
“哦,给一家公司设计几套衣服,他们要举行一个时装发布会,打算竞争上今年的‘时装盛世’杂志封面。”他边画边说。
“你--为他们设计?”我惊奇的问。
“是啊!”他笑呵呵回答。
我听了“噢”了一声,却感觉一头雾水,这个裴文博,到底是做什么的,从一个小小的服务生摇身一变成了设计师,不可思议,但又不好追问。
“你帮我看看,对这几套衣服有什么感觉?”他拿着四张图让我瞧。
我摇着头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不懂画,也不懂衣服的材质,更不懂设计。”
“没关系,你只管当作普通的画来看,不用管什么材质,其实我觉得越是不懂的人才能有最自然最新鲜的感觉。”他执意要我看。盛情难却,我也只好细致的看一看每张图。
“怎么样?”他迫不及待的问。
我没有回答,凭着感觉又把这四幅图重新排一下顺序。
我指着第一幅,说:“这件长裙上的几棵枯枝很是抢眼,整体是枯黄的颜色,上面却又覆盖着些银白,银白中又带有几抹新鲜的嫩绿,有种被冬雪埋藏的感觉,但沉睡的干枝叶似乎又在渐渐的苏醒,将出新芽,正是‘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吧!那么,应该是早春里的切切相思了。”
裴文博听了只管点头没有言语。
“这第二幅,纯白的衬里,外层透明的面料毫无任何装饰,却大胆的将红色和绿色渲染其上,还用金钱隐约勾勒出荷花的影像,像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吧!那么,应该是仲夏西湖六月中了。”
“那这第三幅呢?”裴文博喜不自禁的问。
“这第三幅,整体银烛色给人冷冷的感觉,但左上方浮着的几颗散落的星辰和下面几只彩色萤虫,却又让人会有无限的遐想,难道是‘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吗?也罢,暂且论为《秋夕》吧。”
“这前三幅是春、夏、秋,那这最后一幅理所当然是冬了。”我推断说。
裴文博听了不肯定也不否认,又说:“那你再看看,什么感觉?”。
“这最后一幅,雪白的里衬,外层是银色丝线织成的长衫,里外搭配,镂空出来的是漫漫的雪花形状,简单却浪漫,单一却浓情,正是‘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好个冬晚雪忆呀!”我禁不住赞叹,心想,原来生活真得像是一首诗,就连衣服也可以做的这般美化。
裴文博听后“哈哈”大笑,这倒在我的意料之内,因为我自知评价的无知、也浅薄、且没有创意。
裴文博止住笑,“还说你不懂,这回说死我都不信。你一下子就说中了我设计这四套衣服时的灵感,这么准确的评价,怎么也不会是猜测出来的吧!”
“这,我――”我尴尬的笑笑,辩解道:“是的真误打误撞。”
“那好,那你再误撞一下,看看这个。”他又拿过一幅画让我瞧。
上面是一件礼服,淡淡的橘红,羞涩中透着明媚,柔和中隐匿着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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