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奶娘(神秘兮兮):“你听说了么,咱们老爷得了一大注银子,在外头喝花酒呢……”
顺三媳妇(花枝乱颤):“哎呀,真的吗?也是,老爷那么风流倜傥的人儿,太太又有了身子,呵呵……男人嘛……我懂的……”
顺三媳妇(神秘兮兮):“你听说了么,二老爷得了一大注银子,在外头喝花酒夜不归宿呢……”
看门的易婆子(花枝乱颤):“哎呀,真的吗?也是,老爷那么风流倜傥的人儿,太太又有了身子……哦吼吼……”
看门的易婆子:(神秘兮兮):“你听说了么,二老爷得了一大注银子,在外头喝花酒夜不归宿还养了个窑姐儿做外室呢……”
丫环甲乙丙丁(花枝乱颤):“哎呀,真的吗?也是,老爷那么风流倜傥的人儿,太太又有了身子……嘻嘻嘻嘻……”
关于二老爷的流言如同瘟疫一般在苏府传播着,其速度之快、变种之多,超乎三姑娘的想象,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她只不过“随意”的跟奶娘那么提了一提,想让她稍微的传上一传,怎么就被脑补成这样了呢?……人民群众强大的YY能力,果然不容小觑啊。
从倒夜香的老朱头到一家之长的老太太都知道了这个消息,这倒让莞娴有些忐忑不安起来。那个好歹也是她亲爹,她这么算计他,会不会太过分了?……不会被雷劈吧?= =
可是事到如今,她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从哪方面来说也没有出面管长辈事儿的理由,也只能愈加谨慎的约束自己院里的人了。她难得端出主子的派头,严禁众人再趟这传言的浑水,以免引火烧到自己身上。
莞娴处处谨小慎微的,可楚氏和付氏就没有这避讳了。
付氏知道后自然是怒不可遏,直接冲过去找苏二老爷算账:“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还骗我说要打点关系寻个外任,实际上却拿了老娘压箱底的钱去玩女人了!你太无情无义、太过分了!……快把银子都还给我,不然我跟你没完!!!”
说罢,苏大人俊秀风流的脸上增添了好几道血痕。
楚氏则是一手摸着微隆的肚子,让丫环扶着,走两步歇一歇,作身子粗重状,温柔贤惠的对老太太说道:“母亲您千万别生气,千万别责怪我夫君……这是儿媳妇考虑不周,既然有了身孕,不能服侍夫君,就该挑几个伶俐丫头放他房里的。在外头花了银子倒是小事,只怕那些个女人不干不净的,万一惹上啥病,这可怎生是好?”
老太太听了她这一番话自然是对她充满愧疚,对自家儿子更生气了。
苏学士下了朝,立马被唤到老太太那里,挨了一顿臭骂。
“孩儿冤枉啊……”他连连喊冤,“那些都是无中生有的事!”
“无风不起浪!”老太太疾言厉色道,“这几天你可是去喝花酒了?”
“是……可这只是与诗友们应酬唱和,什么夜不归宿、包养娼妓,那是绝对没有的事!世人以讹传讹而已……”他垂下头,心虚的说道。唉,去喝花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这回被人发觉了呢,还捅到老太太哪里?
“裕儿,你是大人了,有些事我也不好多管。”老太太的语气依旧严厉,“只是,凡事总得有个度。苏家是书香门第……如今闹出这样的事儿,你让我怎么面对庆侯爷和夫人?若是外头的人知道了,你又如何在官场上立足?!你大哥甚得陛下器重,你又不久前才升了官、娶了侯爷之女为妻……这外头,不知道多少人眼红咱们苏家呢,还不逮着个机会就大做文章?!”
“母亲教训的是!”他被母亲的话惊出一身冷汗来,赶紧跪下认错。看来这次是有人刻意造谣,想把事情闹大……而这人,十有**是朝中政敌了。
若是有人借机参他一本……他心里有些后怕。
“好了,这些混话也不知是谁先传出来的,闹得动静太大,弄得府里人心惶惶反倒不好。我重责了几个乱传闲话的丫环婆子杀鸡儆猴,算是把这事儿压下去了。”见他认错态度诚恳,老太太的脸色也缓了下来,“以后做事,记得掂量轻重,切莫肆意而为。这儿是京城,天子脚下,不是南疆……别把什么风流才子狂放不羁那一套放到台面上来!若是在外头丢了脸面,你让我如何面对苏家列祖列宗?!”
“是、是……孩儿谨遵母亲教诲。”他连连应承。
“还有传言你得了一笔来历不明的银子,可有其事?”老太太叹了一声,又问道。
“银子……确有其事。”不敢对母亲撒谎,他硬着头皮点点头承认了。
奇怪了,这事儿只有他和付氏知道,怎么就传出去了?难道是他前两日在挽香楼喝高了,一时口风不紧说出去的?……哎,酒色害人啊!
他接着又解释道:“但那不是来历不明的银子,那是孩儿亡妻的陪嫁……岩家说留给莞娴,将来给她出嫁时作嫁妆的。”
“你这个没出息的混账东西……!”老太太又生气起来,她猛地一拍椅子站起来,“媳妇儿的陪嫁你也好意思拿来使?!苏家怎么有你这么窝囊的男儿!”
她身子摇摇晃晃的,惊得丫环们连忙来扶。
“儿子知错了!母亲千万保重身子!”他连连磕头。
用过晚膳,老太太召集了儿子媳妇们,当着众人的面,将这件事情澄清了,又让二儿子给楚氏赔了个礼。哎,再不争气也是自己儿子,她难道还能将他赶走不成?
为了家和万事兴啊……
苏学士当着楚氏和付氏的面,将一匣子的金银元宝和银票交到女儿面前。
“爹爹,女儿年纪尚幼,如何管得这许多银子?”莞娴连连后退了几步,作诚惶诚恐状,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这本来就是你娘亲的东西,你就收着吧。”苏畴裕望着这许多金银,心里甚是肉痛,可钱财虽可贵,乌纱价更高啊。这事儿已经传开了,说不定那造谣者就在暗处窥视着呢,他若还藏着掖着,万一又被传言说他的银子见不得光,是徇私舞弊所得,那他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还有楚氏那边,也对这笔银子虎视眈眈。如果将银子交给楚氏,付氏一定会剥了他的皮、跟他同归于尽!交回给付氏?……老太太会剥了他的皮。
唉,还是交给莞娴好了,毕竟是自己亲生女儿,打碎骨头连着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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