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伊,累吗?”
夕阳渐沉的林中,凯雷和若伊骑马并肩而行,马蹄踩在潮湿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他们的身后是一支骑兵纵队,奥略宁,歌舒特,莫兰等人骑马跟在后面。
若伊微笑着摇头,修习寒冰以来,她的体力已远超一般人,不过凯雷还是喜欢把她当小妹妹呵护。不仅凯雷,她稍稍转头,眼角余光瞟过歌舒特和奥略宁,这两位也是对她倍加照顾,还有莫兰,不时嘘寒问暖。嗯,被这么多优秀的男子簇拥着,捧在手心呵护着,她小小的少女心思还是有几分甜蜜和得意的。
两骑自对面林中穿行而来,是凯雷派去探路的斥候。
“报告大人。”骑士勒马住缰,向凯雷汇报:“右前方有水源和空地,适合扎营。”
众人于是策马前往。扎营地点是一片靠近小溪的杂草地,时值深秋,草已枯黄,剩下草根在寒风中瑟瑟摇曳。
若伊坐在小溪边休息,身后骑士们正在忙碌,有人安营扎寨,有人生火打猎。此去海盐城,凯雷带了十二名精锐骑士随行,所以干杂务的人手足够多。歌舒特和奥略宁刚想凑到若伊身边,只见一道人影捷足先登,乃是凯雷。
“我想和妹妹谈点私事,两位可以避让一下吗?”凯雷笑眯眯地说。
歌舒特发现这位少年英俊的朗月城少主其实脸皮很厚,堪比奥略宁。一路上他几乎霸占了若伊的所有时间。
奥略宁云淡风轻地一笑,飘然离去。歌舒特也不好停留,去猎几只野鸟吧,他暗想,给若伊换换口味,一路上负责打猎的骑士猎的都是兔子。
目送着两人走远,凯雷转头冲若伊眨了眨眼睛。带有别有意味的笑容问道,“这两位看来都很喜欢你,你呢。到底喜欢哪一个呢?”
若伊心虚地避开凯雷的目光。凯雷只知道那两人是自己的下属,而不知道自己和他们的感情纠缠,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和这两人都上过床,不知作何感想。
“若伊,你已经十五了吧,该考虑结婚的事了。”凯雷一副长兄如父的姿态。
结婚?凯雷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结过婚了,有过两个丈夫,他们都死了,死在自己手下。若伊忽然在想,若是坦白相告,凯雷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奥略宁和歌舒特都是顶尖的人物。”凯雷自顾自地说道,“不过关于奥略宁。我也算和他相处过一段日子,总觉得此人深不可测,你永远不知道他笑容背后隐藏着什么。”
若伊表示同意。凯雷看人很准,奥略宁对她来说,也一直都是个谜。
“歌舒特倒是很实在的一个人。”凯雷继续评价。“看的出他对你非常忠诚。不过,你若嫁他,总觉得有几分委屈,虽然他也很优秀。”
“凯雷。”若伊止住凯雷的话语,“我和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比你想象中要复杂。坦白的说,两人我都喜欢。但我不会和他们中任何一人结婚的。”
“为什么?”凯雷不解地问,脑子中努力消化“关系复杂”“两人都喜欢”的具体含义。
若伊的眼底浮现一丝幽痛,她低低地说:“其实在父亲出事之前,他曾将我许给渡风。那时我无比地期盼,等待长大的那一天,能够做渡风的新娘。”
一阵令人忧伤的沉默。望着若伊,看着她固执地守着自己的悲伤,不愿忘却,也拒绝抚慰,凯雷忽然觉得心很痛。
“若伊,渡风已经死了。”凯雷的语调有些艰涩,毕竟当年,渡风也是他的好友。“你有权力去追求新的幸福快乐。”
“我并非一味沉浸在失去的悲伤中。”若伊抬头给了他一个明媚的笑容,不知为何,却令他更觉心酸。
“我也不拒绝新的幸福和快乐。只是,和你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若伊洒脱地站起身来,“总之,我不缺男人,但我不会结婚。”
不缺男人。凯雷呆了呆,见若伊已经走远,她来到篝火边,快乐地和人打招呼,莫兰立刻凑了上去,和她说笑。
是啊,她如此的美丽,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只要她回眸一笑,哪个男子不拜倒在她的裙下?那么自己呢,凯雷扪心自问,难道就没有一点动心吗?
夜晚休息,二十多人共用三顶帐篷。本来男女有别,凯雷给若伊单独安排了一顶帐篷。若伊不愿独占,邀请凯雷和莫兰共用,歌舒特和奥略宁当仁不让地睡了进来,还一人一边,占据了若伊的左右。
黑暗中,奥略宁修长的手指轻抚上了若伊的秀发,他在她耳边低低询问:“傍晚时,你哥哥跟你说了些什么?”
若伊懒懒地哼了一声,朝歌舒特侧转身,以避开奥略宁手指的骚扰。奥略宁的手指不依不饶地追击了过来,触摸上她的脸颊。
“拿开你的手。”若伊转过头,压低声音警告,“我曾发誓,永远都不要你再碰我一下。”
奥略宁的手指停留在半空中,“唉!”他无奈地轻叹,“你不肯听我的解释,连单独相处的机会都不给我。”
若伊不愿理他,心底更是恨死他了。凯雷和莫兰就在身边,他以为别人都睡熟了听不到声音吗?
“睡觉!”一旁响起了歌舒特低沉的声音,他一把揽过若伊,把若伊置于自己的臂膀下,以避开奥略宁的骚扰。
奥略宁侧身贴了上来,嘴唇对上了若伊的耳朵,低低地耳语:“若伊,你逃到歌舒特怀中,一再地刺激我,是想让我发疯吗?”
若伊又羞又气,夹在两个男人的中间,被他们的男子气息所包围,却不敢挣脱,唯恐吵醒了另外两个。
这边歌舒特刚想动怒,只听奥略宁用轻得只能三人听到的声音说:“还记得第一次吗?我们共同拥有了若伊。”
这句话如电般击中了歌舒特,他张了张嘴,许久才吐出声音来,“奥略宁,现在若伊不想让你碰她,爱她,就请尊重她的意愿。”
奥略宁没有立刻回答。若伊竖起了耳朵,倾听他的反应。许久,他转过身去,说了声:“好吧。”
他的声音低沉得犹如叹息,充满寂寞惆怅,若伊本以为不再会被他感动的心不觉轻颤了一下。
而在帐篷的另一头,凯雷和莫兰又怎么睡得着。若伊和奥略宁、歌舒特的窃窃私语声虽然听得不是很真切,但亲密的关系却显而易见。黑暗中,两人不约而同地转了个身子,郁闷地把头埋在毯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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