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回味刚才的销魂,又像是依恋彼此的温度,又过了许久,两人的身影才恋恋不舍地分开。若伊想起身,这才发现衣裙已被歌舒特撕坏,她假装嗔怒道:“你把我的裙子都弄坏了,让我怎么出去?”
歌舒特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挠挠头,看着若伊讪讪傻笑。
这时头顶传来机关转动的声音,两人抬头望去,只见特蕾娅跳了下来,手中捧着一堆男女衣物。
“男人就是这样,只顾一时快活,不顾后果如何。”特蕾娅酸溜溜地看着木桶里的两人,嫉羡之情溢于言表,也不知道她是在嫉羡若伊,还是在嫉羡歌舒特。
若伊瞪了特蕾娅一眼,“你不会一直在偷窥吧?”
“我是在替你们把风。”特蕾娅答道,一双美目盯在若伊裸露在水面的肌肤上。
“把衣服扔过来。”若伊命令道,然后补充,“你转过身去。”
“有什么害羞的,我们又不是没见过彼此身体。”特蕾娅的语气神色甚是暧昧,歌舒特的神色不觉沉了下来。
“我是不想让你看他。”若伊拉长声音,强调道:“我不喜欢让别的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
她这番话充满占有欲,即宣布对歌舒特的拥有权,又是在警告特蕾娅。略感意外之后,歌舒特的唇边浮现一丝宽容溺爱的笑容,特蕾娅则笑道:“你知道我绝没有这个心思。”话这么说。她还是把衣服抛给若伊和歌舒特,自己乖乖地转过身去。
若伊和歌舒特穿好衣服后,三人聚在一起,开始商量正事。
“西克索和魁克的军事防御,我都做了妥善安排,有莫伦、赖铎和巴洛统领军队,有黛芙妮夫人坐镇后方,再加上我们和斐迪南达成了和平协议,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你身边却是人手太少,奥略宁去了东境。连苍雪都被你送回西克索了,所以,请一定让我留在你身边。”歌舒特语气坚定地说。
送苍雪回西克索,乃是万不得已之举。雪狼实在太显眼了,一定会引起莱昂的怀疑。不仅苍雪,连梅迪若伊也没带上。因为梅迪长得太像渡风了,凤曦和莱昂都认得渡风,若伊不想引起麻烦。
“好吧。”若伊无奈地同意,她身边确实需要一个本领高强的人。之所以一开始没有带上歌舒特,就是担心他忍受不了自己乔装成莱昂的女奴。
“你可以留下。以特蕾娅侍卫的身份。”面对歌舒特欣喜的目光,若伊提醒他:“不过昨晚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还是那句话,你若追随我,就必须听从我的命令,即使面对再难忍受的事情,没有我的指示,绝不可擅自行动。”
“是。”歌舒特只得答应。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必须回去了。再过两天就到帝京,一切小心行事。”若伊嘱咐两人。
若伊回到“海王号”上时,已是深夜。她小心翼翼地避开警卫,摸回房间,刚准备上床休息,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幸好自己及时回来了,若伊不由暗暗称险。打开门来,门外立着一名高大的女骑士。若伊认得她叫安,是莱昂的近身侍卫之一。
“殿下唤你。”安冷冰冰地传达命令。
若伊于是跟随安前往莱昂的房间。和昨日大有不同,到处都布满了卫兵,从登上顶层船楼到抵达莱昂的寝室门外,若伊遭到好几次盘问,一派戒备森严的严重气氛。
“艾薇小姐来了。”刚到寝室门外,一个头发花白、面目慈祥的老绅士就迎了上来。
“参见鲁温总管大人。”若伊曲膝行礼。一天不见。原本精神抖索的老绅士似乎苍老了许多,眼中布满血丝。难道莱昂的伤情严重?若伊不觉心下一动。
“不必多礼。”鲁温摆了摆手。“殿下现在昏迷不醒,我特唤你来照顾殿下。”
原来要我来的不是莱昂。而是这个老总管,若伊心想。她温顺地回答:“谨凭大人吩咐。”
鲁温挥手示意卫兵开门,若伊走了进去,鲁温没有跟上,大门在身后关闭。
房间里没有他人,透过半掩的床帏,若伊看见莱昂躺在床上,正陷入昏睡中。
他们就这么放心,难道不怕我趁机刺杀?这个念头一旦升起,若伊不觉怦然心动,现在莱昂虚弱,正是刺杀的大好时机。
“他有烈焰剑保护,你杀不了他的。”艾琳的声音在若伊的意识之海中蓦然响起。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杀他?”若伊用意识同艾琳对话。
“等你练成了寒冰剑法再说吧!”艾琳回答,在意识之海中渐渐隐去。
若伊只得强行按下杀念,来到莱昂床边。莱昂的左臂上绑着白色绷带,昏睡的脸上呈现不自然的红晕。若伊伸手轻触他的额头,只觉烫的惊人,看来是发烧了。
仅仅是发烧。若伊不觉遗憾,正想把手收回,忽见莱昂双目一睁,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殿下。”若伊吃痛轻呼了一声,莱昂的手劲大的吓人,犹如钢箍。
“若伊。”莱昂唤了一声,若伊吓了一跳,难道露馅了?她急忙望向一旁的镜子,镜子中的女孩黑发黑眸,没有错,是易容后的艾薇。
“若伊。”莱昂又唤了一声,一把拉过若伊,强迫她趴在自己的胸口,一只手牢牢环住了她。
这是怎么回事?若伊惊魂未定,莱昂的另一只手抚摸上了她的秀发,一遍又一遍,竟是无比的温柔。
“若伊,不要走。”莱昂的声音朦胧轻柔,犹如梦语。若伊抬眼望去,只见他又闭上了双眼,看来真的是在做梦。
“我知道你恨我。”莱昂继续梦语,语调中透着深深的痛苦:“可是我真的很爱你,无法忘怀,无法不爱。我发疯似的到处找你,为你不眠,为你痛苦,为你疯狂。不要再逃了,我答应你,再也不会伤害你。”
这番话在若伊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莱昂居然深爱着自己!不,她在心底厌恶地否定,他那不叫爱,仅仅是变态的占有欲。她恨他,因为渡风的死,她永远不会原谅他!
莱昂又呢喃了几句,沉沉地睡去。若伊想从他身上爬起,挣扎了几下,莱昂的胳膊纹丝不动,令她无法起身。
如果真的奋力,也不是无法摆脱,只是那样势必会惊醒莱昂。思想斗争了一番后,若伊决定就这样吧,枕着仇人的胸膛睡觉,她暗自苦笑,就当是一种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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