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知道四阿哥的嫡妻是费扬古的女儿的时候,大阿哥暴躁了,他亲征过一次葛尔丹之后,很多人脉都建在了军中,费扬古作为一名有年龄的武将他的人脉绝对在大阿哥之上,也一直是大阿哥拉拢的对象,没想到康熙一道圣旨,就将费扬古划到了太子的阵营,他自己的人脉关系也将受到巨大的冲击。
他知道康熙是故意这样做的,他就是在给太子增加助力,康熙也自来就是如此,可他依旧心情低落。
大阿哥从衙门回来,绷着一张脸,习惯性的到后院正房看妍容,还没进门就听见妍容又在吐,一屋子人乱哄哄的,大阿哥一急没等着下人通报就跑了进去,妍容只但一吐,看着就像是非要吐出胆汁才罢休的感觉,又猛又狠,样子看着都吓人。
大阿哥进去见着吴雅氏和关氏都在跟前,吴雅氏还正给妍容捧着痰盂,关氏则白着一张脸远远的站在屋角,见着大阿哥到了脸更白了几分,火眼精金的大阿哥一看就知道关氏脸上擦了粉,当即就很不给面子的道:“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快给爷滚下去?!没用得东西?!”
吼完后不再看关氏,坐在妍容身旁,心疼的给妍容拍着背顺气:“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叫了她们过来,看看又吐了不是?”
妍容的脸色也是一片惨白,吐的眼眶都发红了,又难受又难过的,大阿哥一说话她一边吐一边哭,大阿哥越看越心急:“可是哪里不舒服?快,快叫太医去,就说福晋又不舒服了!”
等着太医到的时候,妍容已经不吐了,红着眼睛,虚弱的躺在床上,这种事情太医也没有办法,掉了半天的书袋子就被打发走了。
刘嬷嬷劝着妍容吃点东西,妍容一点胃口也没有,但为了孩子,她还是硬就着酸黄瓜喝了半碗的粥,吃了饭就又犯起了迷糊,大阿哥叹了口气,看着妍容睡着了,朝着吴雅氏招了招手出了屋子。
大阿哥大刀阔斧的坐在外间的矮脚榻上,一旁摆着两个冰盆子,小丫头在后面给大阿哥打着扇子,吴雅氏恭敬的站在大阿哥跟前。
“福晋叫你们两过来什么事?”
“回爷的话,再过上十天两个妹妹就要进府了,福晋因为自己身子不好,安排不了事情,就让奴婢跟关妹妹管事,今儿叫奴婢两过来就是说这事的。”上面给大阿哥赐了两个格格,一个元氏一个王氏。
吴雅氏越来越懂得审时度势,大阿哥已经不喜她了,她要在府里立住脚,只能靠妍容,因此说起妍容语气上就恭敬的不行,而且她也觉察,大阿哥对着敬重妍容的人态度上都能好上几分。
大阿哥看了吴雅氏一眼:“爷看你到比以前聪明了几分,府里进人的事情你就看着办,用不着大办,福晋还有身孕也不能操劳,来的人不会太多,也不能太吵闹,福晋看不得艳丽的颜色,像是大红色也不行,这些你都得想到。”
吴雅氏心跳的快的几乎要出了胸膛,大阿哥愿意让她做事就是对她的肯定,只是一下子对她态度和蔼了许多,是因为她对福晋的恭敬?又或者别的自己不知道的?还有那两个格格似乎还没有进府,就已经让爷不喜了。
吴雅氏兴奋的出了正房的时候,关氏正站在回廊里等着,也不知是急得还是热得,满脸的汗水也不知用帕子擦擦,衣服在腋窝处湿了一大片,见着吴雅氏忙迎了上去,讨好的道:“吴雅姐姐,爷可有,可有提我?”
吴雅氏心情不错,笑着道:“巧了,爷刚好没有提妹妹,爷不是让妹妹走吗?妹妹这会了还站在这做什么?”
关氏神情有些僵硬:“即没有提那便算了,我正准备回去。”
吴雅氏轻笑着点了点头,不再理会关氏,自顾自摇着粉色的团扇向前走去,一层薄薄的粉就惹了福晋跟爷的不快,这个关氏又何必了,也没觉得她涂上一层粉就好看了几分,大夏天不涂粉,她到觉得舒服了不少。
阿哥们纳妾,虽不用行大礼,但还是要摆上几桌酒席以示郑重的,选秀一结束,这不大的酒席一下子就多了起来,妍容身体不好什么事情都顾不上,从太子到五阿哥当送的礼都是大阿哥看着送的,便是酒席妍容也去不了,大阿哥带着几个孩子出去坐坐看看,等到了夜里回来,坐到妍容跟前絮絮叨叨的跟妍容说说,讲讲他们都看了些什么。
妍容还是有些瘦,虽然气色比开始看着好了几分,但一整天犯迷糊的时间居多,七月十五,大阿哥的两个小妾进门的日子,古人不管是婚礼还是这种纳妾礼都是傍晚才开始的,虽不用妍容做什么,但作为正妻妍容总要露一下面,两个格格从侧门抬进了府,宾客们的宴席也就正式开始了,除过太子,从三阿哥到十四阿哥都到了场,还有些个跟大阿哥关系好的宗室子弟也到了几个,妍容被魏紫几人一阵风一样架出去转了圈,又一阵风一样架进了屋子,等着妍容躺下了,还没觉察出来自己都看见了什么。
刘嬷嬷说了:“外面吵也就不说了,满院子都是红灯笼,福晋看着了又吐了怎么办,那宾客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个熏香的涂脂粉的,福晋哪里受的住?爷说了,福晋只管歇着就行!”
兴许是这些日子睡的实在多了些,妍容到难得的没有睡意,她私底下也让人去探了探那两个要进门的格格,深宅大院的消息也透不出几分,只听得样貌上都还可以,尤其是那个王氏是正儿八经的汉家女,一手女红尤为出色。
女红出色,这就已经是一个亮点了,而且汉族女子与生俱来的气质不是满族的姑娘能比得上的,真正的温婉贤淑,低眉顺眼,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有几个能受得住诱惑,但愿大阿哥不要太让她失望了。
妍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看着已经全黑了下去,屋子里也点上了灯,魏紫听到动静忙凑到了跟前:“福晋要起身?”
妍容点了点头,魏紫和抱琴将妍容扶起,给她身后垫了个靠枕:“前面怎么样了?”
魏紫给妍容端了碗清水道:“听着一会就要散席了,爷刚刚还让人过来问了问,看福晋一切可都好。”
抱琴凑趣道:“爷对福晋可真好!”
妍容喝了几口温水,笑着道:“你是什么心思我知道,不过你却没猜来我的心思,爷是皇子阿哥女人毕是少不了的,我也没什么,我只担心那进门的格格是个什么品性,你们知道我怕这些杂事,只盼着这格格是个省心些的。”
方嬷嬷不赞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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