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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显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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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吾有一徒梁山伯(大结局)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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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讲上几节课。书院要开在会稽,这样还可以让安石叔父当一个客座讲师。当然,不给他钱的。”谢道韫笑着道:“没办法,这不是那时候在罗浮山上答应了师父嘛,把后世的学问留给当世。只这一个承诺,可就把我一辈子套住了。不过……”     她看了郗超一眼,接着微笑道:“这小子也别想闲着,他懂得的东西不比我少,这种泽被后世的功德,我怎么也要让给他几分。”     郗超耸着肩道:“她是想把我骗进门,顺便得到一个廉价劳动力……不,我是连一分工钱都拿不着的劳动力。”     葛师笑的十分愉快,但也不免有几分调侃的问道:“这天下呢?权利呢?你们真的放得下?”     谢道韫和郗超互视了一眼,后者啪的一声故作潇洒的打开了手中的折扇,笑道:“天下难担,权势难扛,像我这样身子单薄的人,容易被那些事情压扁的。再者……”郗超摊了摊手,“说句实话,谢家人才济济,我郗超也不是无名之辈,即便现在隐退了,也是养名的好时机。就算是日后再有什么事端,再出山也是能像安石公那样东山再起的嘛。嗯,醉卧美人膝,遥控天下权,这才是好日子。”     “师父您呢?还要继续著书立说么?”谢道韫笑着问道。     葛师摇了摇头,轻叹道:“不了,为师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想要出去走走。”     见谢道韫和郗超面露诧异之色,葛师便解释道:“经此一战,终究是山河破碎,多少人国破家亡的。为师亲手造出了不少攻城器,只为了咱们晋朝的儿郎们少留些血,少一些牺牲,可是真正在战场一瞧,晋朝人流血的确是少了,敌人的流血却增多了……咱们汉人管他们叫蛮夷,可不管他们顶着什么样的名号人,都是有七窍有四肢的人,都是活生生的人。说到底,他们跟咱们又有什么区别呢?是为师亲手造出的攻城器啊,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为师即便没有太多心中的负疚,可这番心境却终究是通脱不得了……所以为师想要出去走走,带着子归,驾船往东边走走。韫儿不是说那边也有一块大陆,也有跟咱们一样的人类,却有着不同的文化么?为师想去瞧瞧,瞧瞧他们那边是什么样子。”     谢道韫二人闻言却是心中一凛,急忙劝道:“师父,漂洋过海可不是闹着玩的,海上很危险的。”     “我一个糟老头子,倒也不怕什么危险。再者你忘了你们墨门传下的那本奇书,上面可是有海船的所有精密构造的。”葛师淡笑着道:“其实你们也不用担心,那船造起来没有三年五年肯定不成,到时候,为师是否还在人世还是另一番说法……你们也不用悲悲戚戚,庄子妻死鼓盆而歌,生死之数对为师这种人来说哪里有什么区别。只是这漂洋过海的事情,终究是要有人去做的,不是为师就是别人,既然面前有此等机会,这先驱的名头为师也不会让与旁人……你们也不用起什么取而代之的心思,韫儿你答应为师的事情总是要做的,万一做不好小心为师将你逐出师门……”     ……     ……     永和十一年七月,中原大地上的战火终于渐渐平息,魏国与晋朝纸面上的拉锯战也终于结束。晋朝皇帝下诏,冉明向晋朝称臣,并将其封为异姓王,赐食封三千户,世袭罔替。原魏国朝臣有功者封三人为公、七人为侯、十三人为伯,各赐食封若干,世袭罔替。原魏国国土钱粮尽归于晋,消除魏国番号。追封冉闵为武悼天王,特赐其宗庙同帝王规格,可奉皇家香火……     而在中原百姓真的可以静下心来安享盛世时,会稽东山之上开了一个书院,院门上用行草书了“东山”二字,全国学子慕名而来。     不知何年何月,东山书院第三进的院子里,谢道韫正与郗超争论王安石变法的细则,争吵声以及一些奇怪的声音不停的从院子中传来,还时常有几丝细细的水流从院墙内飞溅而出。熟悉这两位性子的仆从们全都绕的极远,生怕里面的争论殃及池鱼。     郗路在门前踌躇了半晌,终究还是一咬牙一跺脚,狠下心来在院外高声喊道:“娘子,外面有位郎君前来求学,带他前来的老者非要见您一面。”     院里的声音戛然而止,但只是顿了一顿,谢道韫气哼哼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求学就求学,在前面登记一下也就是了,找我干嘛?”     郗路硬着头皮道:“那老者求了小的许久,小的看他年纪也大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来!”谢道韫不耐烦了说着,不一会儿的功夫,一身湿漉漉面色不善的谢道韫就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她冷冰冰的看了郗路一眼,道:“等着,我去换身衣服。”     看着谢道韫的狼狈模样,郗路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忙不迭的点着头。     待得谢道韫离开后,同样是一身湿漉漉的郗超也一脸黑气的走了出来,双手背在身后,鼻子里还不停的“哼哼”着,以表示自己的不屑。     郗路迟疑了一下,劝道:“我说郎君啊,这、这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谁跟她动手了?就她那手段,我要是真跟她动手,第二天我就没手了!”郗超气呼呼的抖了抖湿透的衣袍,道:“重量级不对等,我们也只好互相泼泼茶水……嗯,要是有人问起,你就对他们说,我们这叫做‘赌书消得泼茶香’,这是夫妻之间玩的一点情趣小游戏,寻常人是不懂滴。”     “哦哦。”郗路连声应下,心想您二位“赌气消得泼茶香”才是真的。     不过虽然这样腹诽着,郗路却不得不承认,若不是这几年间一直这样的“泼茶香”,那些《东山诗集》、《东山辞赋集》、《东山趣闻录》一应的著作也不可能诞生。只是这两位主子实在是难伺候的很了,不讨论学问的时候就举案齐眉如胶似漆,一旦讨论起来却像宿世仇人一般,实在是让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头疼的很啊!     这样想了不久,谢道韫便换了干爽的衣衫出来,看都不看郗超一眼,便带着郗路往前院去了。     郗超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转身回小院里继续搜索记忆去……     到得前门,谢道韫看到郗路口中的老者时,不禁觉得人有些面熟,微微一怔后问道:“您是……”     那老者急忙冲着谢道韫一揖到地,道:“小娘子怕是不认得小老儿了。您可曾记得那年在官路上,您遇见过一个去晋陵访亲的人?那人背了一袋子麻布,本想一边走一边卖当路费的,又害怕城门官收税,便在那袋子上贴了个条子,说是有人托老儿送与晋陵太守谢使君的货?”     “啊!您是姓梁的吧?我当时还帮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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