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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显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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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乱世中的和平主义者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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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道韫当然不会那么无聊的去轻薄王凝之,小孩牙子的胡闹又何必去理会?

    司马道福见无人理她,便也恹恹的没了兴致,转而开始鼓弄起谢玄的衣角来。谢玄尴尬,说了几句,司马道福自然不听,反倒揪着谢玄的衣服,玩的更加起兴了。

    “兄长信奉天师道?”谢道韫看着身边的王凝之,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好奇的问道。

    “家父信奉,且时常拜祭,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便跟在身边,倒也说不上什么信或不信的。”王凝之并不知道司马道福与谢道韫之前所说的、有关轻薄的话题,所以倒也不至于如何尴尬。

    清风在耳,溪水在侧,*光在眼,陌上花开。这样的时节总是太过温婉了些,软腻的让人想起旖旎的春情,慢相思,慢了相思。

    王凝之如今对谢道韫的感情,倒也说不上爱或是不爱,只是保持在男女故有的界限内,时常得见又愿意相见罢了。

    其实说起来,古人最为可悲的不是物质生活的匮乏,而是精神生活的空虚。所谓婚姻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便嫁了,娶便娶了,又哪里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说法,只要差不多,不闹死闹活的,便也将就着过了。所谓爱情,不过是《诗经》中那关关雎鸠的吟唱,不过是那《上邪》里冬雷震震夏雨雪的壮烈,但诗文终究只是诗文,谁有能当真呢?

    也许在某个时光中,会有一位异性进入自己心房,为这平平淡淡的生活里增添一抹亮色,隐隐约约的感知到某些酸酸甜甜的存在,若存若亡。但那毕竟是朦胧的,就仿佛老子笔下的道之为物,惟恍惟惚而已。

    没有经验便不会感知。王凝之每每见到谢道韫时便会有些欢喜,又会在偶尔神游的时候想到她的行状,他自然不知道,这样便叫做喜欢了。

    往日,他细细想来,也觉得有些影影绰绰的念想,但每每深加考究,这些东西又那样不翼而飞了。这些事情让他费解,但也让他有些莫名其妙的喜欢。

    司马方也曾经因这件事情调侃过王凝之,还说什么若是有意,便知会一下建康的家中,让长辈们张罗一下。王凝之当时表面上淡淡一笑,但内心中却是颇为不屑的。他只觉得这些都是自己的小心思,哪里到得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虽然偶尔找着借口接近她,也只是慰藉一下心中的念想罢了,哪里有什么婚嫁的心思?

    直到今日被司马道福的一句“喜欢”点破,王凝之才有些恍然大悟,心想原来自己如今这缱绻莫名的心思,便叫做喜欢了么?

    偏头去瞧,便看见谢道韫那一张一合的嘴唇,似乎是在对自己说话。有些慌乱的收敛心神去听,这才听到谢道韫所问的问题。随意的答了,心思仍旧纷乱。

    王凝之看到谢道韫微微偏头,问向自己道:“若是兄长你守一城池,府衙兵役、兵器全备,你是积极应战,还是带着全城百姓祈祷,期盼三清道尊派兵来救?嗯,是自救,还是祈求?”

    “怎么?”王凝之微怔,“韫儿妹子对兵事感兴趣么?”

    谢道韫笑着摇头,道:“兵事我不懂的,只是好奇,随意问问。”

    这么一问又如何能够随意,毕竟史书上的王凝之就是因此死的,而历史上的谢道韫也是因此才最后孀居于会稽,孤苦终生。

    王凝之略微沉吟,蹙了眉头道:“对方兵力几何?我城内兵力又如何?我方是孤城独立否?周遭有己方军队能救援乎?敌方是有道之主乎?我这一城内,百姓们对待敌军的态度又如何?韫儿妹子你这假设给的太过宽泛,实在是不好回答。”

    谢道韫微微愕然。王凝之这接连的几个问题虽然看似随意,毫无章法,但又一句句的问在了实处。的确,守城何其难也,当然不是随便把兵力往城墙上一堆就可以继续的,还有敌我等多方面因素需要考虑。只要一个细微处的条件改变,就很有可能成为整个战役的突破口。

    摇了摇头,谢道韫反问道:“且先放了那些条件不提,只说若是兵临城下,你是守还是不守?守还有生路,不守便只能寄希望与鬼神,你当如何?”

    此时王凝之却笑了起来,他道:“守城便还有生路?这生路难道不是拿百姓的性命换来的么?以千人之命换我一人苟活,那又有什么意义?”

    谢道韫哑然,她怎么也没想到,生于如此乱世,满目皆是疮痍的王凝之,骨子里竟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和平主义者。

    就听王凝之微叹一声,接着道:“夫兵者不祥之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我非圣人,安敢持如此利器?老子说战胜应以丧礼处之,何其明智也。其实我一直都不大明白,人与人何必争来夺去,什么开疆拓土,不世之功,还不都是用一条条的人命换来的?虫豸尚且苟活,为人者何不贪欢?”说到这里,王凝之又是一声叹息,竟蹲下身子,皱着眉头看着身前的流水,细细思索起来。

    谢道韫愕然,她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竟将这位同学引向了宇宙的终极问题去。

    见王凝之那皱眉苦思的模样,谢道韫知道中国不可能就这样被自己激发出一个马克思来,只好蹲到了王凝之身旁,开解道:“其实哪有那么多可想。为何要争,那是因为不得不争。你想,若是你与一友人都饿极了,再不吃东西便要死,这时候,你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馒头,你当如何?”

    王凝之眨了眨眼睛,很是诚恳的回答道:“一人一半。”

    谢道韫绝倒,捂着自己的脑门继续道:“只能一个人吃,吃的人便能活下去,吃不到的人便会立即死去。”

    王凝之沉默下来,眉头深皱,明显是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中。

    谢道韫微笑,知道人性是终究不能改变的东西。即便老子口口声声的说着“不争”的好处,可问题是,老子“不争”的目的还是为了“争”。只是方法不同,利用了一下曲线救国罢了。

    “我不知道。”这是王凝之最终的答案,“可若是为利而互伤,人之异于禽兽者几何?”

    “仓廪实方能知礼节。”谢道韫回答。

    王凝之起身,慨然一叹,又向着谢道韫一揖表示受教。他笑着道:“韫儿妹子果然聪慧,如此年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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