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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显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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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梅雪何时落会稽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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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梅雪何时落会稽

    影子鞠躬感谢子一明、晴天晒猪猪、安然恬淡、fallenangle!以及德妃的打赏谢谢大家啦

    ——

    “我们王爷说,如此佳节都不能让三郎参加酒宴,实在是委屈三郎了。 ~”宽袍大袖的中年男子为对面的人斟了一杯酒,有些谨慎的动作显示着他的恭敬。

    “王爷知道,我素来是喜欢清静的。”对面坐着的是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他的容颜在昏暗的烛光中虽然看不大清晰,但也能让人一眼瞧出那惊心动魄的美。

    中年男子不怎么敢抬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去偷瞧对面男子华美的衣衫,心中琢磨着,这一件衣服得花多少钱。

    “齐管家还要去招呼客人吧,总留在我这里也不成规矩的。”华服男子的声音清清淡淡,却总是带着让人不可抗拒的味道。

    “既然三郎这里不需要小的伺候,那小的就告退。”

    俗话说宰相门房三品官,会稽王的管家自然也不遑多让。凭借着这么一个身份,在京师都可以抖上三斗,可如今,带着这个一个头衔的人物,却在一名年轻男子面前如此的毕恭毕敬。

    远远的传来喧闹的丝竹声来,想来是院子里的酒宴已经开了。

    齐管家后退出门,弓着身子低眉顺目的将房门重新关好,心想着这位“三郎”到底是什么什么,一来就住了这么长时间,还如此受自家王爷的赏识。

    “难道是私生子?”齐管家的思绪开始乱飞,“也不像啊。若是私生子的话,王爷也不可能对他有什么恭敬之意了。”

    摇了摇头,齐管家觉得这人的身份实在是猜不通透。 ~想那么多做什么呢?王爷想要让自己直到的时候,自己自然就知道了。想明白了这一点,齐管家就不再纠结于这件事情,重新挺起了腰板,理了理衣衫后将双手背到身后,仰着头去往酒宴那边了。

    房中,梅三郎微微皱了皱眉,将自己的身子往火盆那边靠了靠。

    盼兮看到了梅三郎这个细微的动作,上前将一件绒衣披到了后者身上,又动手将火盆拨弄的亮了些。

    梅三郎似乎很冷,他向着双手哈了一口气,以缓解那份僵麻的感觉。

    盼兮一直看着梅三郎,双眸里带着疑问和心疼。

    “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奇了?”梅三郎难得的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狼狈为奸,各怀鬼胎罢了。”

    低了头,盼兮不再多问什么。她知道梅三郎不会向自己说什么,但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她知道,他要做一件很大很大的事情。而为了这件事情,他一直都在部署,在安排,就像是一个猎人一样静悄悄的布着陷阱和埋伏,直等到最后一刻的收网。

    或许是早就清楚他不是平凡之人,所以当梅三郎其实姓顾的消息传回时,盼兮都没有什么太大的震惊,反而在内心深处有一丝的了然。若非世家子弟,哪里来的那份淡雅和从容呢?

    跪坐在火盆边的盼兮鼻尖已经开始冒汗,但梅三郎仍旧微蹙着眉头,面色微白,看起来十分寒冷。盼兮迟疑了一下,终还是起身,静静的跪坐到了梅三郎的身后,迟疑又迟疑后,张开双臂将梅三郎的身子抱住。

    梅三郎现实微微一怔,随后眉头便皱了深了些,而再下一刻,他便已经冰冷的吐出了两个字:“拿开。”

    盼兮的身子一颤,急忙收回了手臂,鼻子发酸,眼圈儿已然发红。 ~她低了头,将自己的表情隐藏在阴影里。

    微颤的烛光摇曳着,虽然照亮了房间的一部,但总有一些角落是它照不透的。

    梅三郎的表情不再有变化,他用稳定的右手拿起香案上温热好的酒水,轻轻的啜饮着。

    远处的喧嚣声愈加大了起来,想必酒宴是愈加热烈了。

    梅三郎举起杯子,向酒宴所在的方向遥敬了一下,不知是正在敬谁。

    ……

    ……

    会稽王司马昱是出了名的风雅之人,平素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将会稽当地的一干名士聚集起来,饮酒赋诗,弹曲作赋,好不快活。再加上他为人大方豪爽,从不吝惜钱财,所以在会稽当地,乃至整个晋国都有着不小的赞誉。若换做太平时代、强横君主,一个拥有太好名声的王爷,总是会被皇帝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但如今正是偏安时节,而且这位王爷似乎无心于政治,从来都没有过向朝廷伸手的举动,所以司马昱的生活就一直这样悠闲的,似乎有悠闲到老的趋势。

    谢道韫看着不远处的司马昱,看着这位日后的傀儡皇帝,心中却涌起一丝不安的感觉。

    司马昱的长相很平庸,气度很平庸,甚至连穿着都很平庸。说白了,他便是那种一[聚书库]

    旦扔到人堆儿里,就立马会找不到影儿的那种人。

    这样的人原本不应该值得注意什么,但谢道韫的内心却涌起了一丝感觉。这种感觉是对危险的先天警觉,是谢道韫身处危险太多年之后,才让身体迸发出的一种本能。

    这么多年来,这种本能从未出过差错,谢道韫也绝不会怀疑自己,所以,她开始怀疑起司马昱来。

    看着向着自己这边走来的司马昱,谢道韫做足了晚辈该做的本分,很是腼腆且羞涩的笑了起来。

    “安石能来,可真是给本王面子啊”司马昱的笑声很爽朗,竟让人看不出有什么做作的感觉,似乎是发自内心的。他上前拍了拍谢安的肩膀,用这样亲昵的动作彰显着自己的亲民。

    “王爷有邀,安石又安敢不从?”谢安微笑着回答,平淡如常,并不因为会稽王的身份表现出什么多余的谦恭。

    二人相互说了几句闲话,司马昱也向着后方的刘氏、郗氏打了招呼,又夸奖了几句谢玄的英才天纵,以及谢道韫的卓尔不群。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些场面话,大家都微笑着称着不敢当,场间颇有些祥和的味道。

    “父王,有话里面说吧,酒宴都已经备好了,总没有让贵客等在府外的道理。”王府的大门此时走出一个人来,二十出头的模样,淡黄色的宽袍在月夜中显得极为抢眼,微笑着的容颜也让王府门前聚集的女眷们微微骚动了起来。

    “咦?那不是会稽王的二世子司马方么?听说他虽然不是嫡子,但也是深得王爷宠爱的那。”

    “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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