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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显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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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有旧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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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子鞠躬感谢ecat、冉伶、萝卜文的粉红票

    ——

    是那天晚上的人。

    这句话若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或许会让人联想到一些说不出的暧昧,但由得郗路用低沉中带了些沙哑的嗓音说出,又入得谢道韫的耳,情形就有些不一样了。

    谢道韫这次没有反问确定与否,因为他能够听出郗路语气中,那抹不可置疑的肯定。

    她自己也知道,像他们这种人,辨别一个人身份的手段多种多样,但最有效也是听起来最没有依据的,便是依托感觉。

    那是经历了太多生死后,身体所带来的一种本能,而从如今郗路有些发白的面色来看,他口中的那个人,必然很危险。可更重要的是……那个人还仅仅是一个仆从。

    郗路追出的过程中,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郗路没有说过什么,只是说那个人很强,比自己强不少。如此便罢,谢道韫便也不再追问。

    谢道韫觉得,自己能共使唤郗路这样的人,都已经是机缘巧合,如果可以使唤比郗路还厉害的高手,那这个人又该是什么身份?

    她微眯了双目去看“牛车”的车门,看着一个羸弱的身子缓缓的出现的自己的视线中,看着那名黑袍在身的男子抬头,而那一刻,倒吸冷气的声音就灌满了全场。

    ……

    ……

    梅三郎今天早上的心情不错。

    所以当他看到面色一如既往死板的海涛天时,不由开口,用微凉的声音道:“目的没达成就罢了,也不必这么多天都黑着脸。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慢慢来,不着急。”

    这句听起来极为清冷的话,却让海涛天如饮朝露,心情一下子大好起来。

    他这些日子都在为自己的失手而郁闷,也曾经不止一次的回忆那夜的情形。 ~他知道牛车上除了顾祯外还有一个人,但他去的晚,并没有看到那个人究竟是谁。但从声音来判断,似乎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谢道韫在这点上占了些便宜,男孩儿女孩儿的声音毕竟差不了太多,所以海涛天连她的性别也没有摸清。

    但对于那晚的海涛天来说,不知道车中之人到底是谁并无所谓,因为他所要做的,只是在谢家人在场的这时,杀死顾祯罢了。

    顾祯今夜若是死在此处,谢顾两家将会进入一个非常美好的境地。两家小心翼翼经营多年的边界将被打破,而当这个谁都不曾逾越的边界破碎后,那整个情形将变成两个家族各自为主的反扑。会很热闹。

    海涛天并不明白谢顾两家的对立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好处,他只是勤勤恳恳的做着自家帮主留下的任务,将弩箭搭上了弩身。

    后来的结果是知道的,海涛天不明白牛车中那个坐在顾祯身边的半大孩子,是如何让自己的弩箭射空,更诧异于当时黎奴曾经表现出的只手止住弩箭的手段。总而言之,他落荒而逃。

    高手即使到了落荒而逃的时候,都能够不失高手风采,比如说长跑健将玄德公,逃跑途中还能成全一个马儿救主的童话故事。

    海涛天当然没有一匹那么乖巧的马儿,他只是将弩机背到了身后,开始在黑夜中既定好的路线默默的奔跑,带着他身后的郗路城里城外的绕圈子。

    当时郗路还蒙着面,海涛天自然也没有回头露出面容,但二人的心理都有一丝诧异之情油然而生,因为对方的身影和身法竟是如此的熟悉。

    最后的结局自然不用多说,海涛天盛了那么一小筹,最终摆脱了郗路的追踪。

    “到底是谁呢?”

    那个晚上,他们两个人都在想这个问题,却没有人想的明白。【叶*子】【悠*悠】

    海涛天回到客栈的时候,梅三郎房中的灯已经熄了。

    在梅三郎身边伺候多年,海涛天早就已经清楚了梅三郎的一些习惯。比方说他极难入眠,而且睡眠极浅,一旦有丁点的声音就会将他惊醒。

    所以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提醒值夜的护卫,不准睡,不准动,不准发出一丝声音。

    他也经常亲自值夜,可有的时候,他就只能眼睁睁的在外面看着屋内的烛光,听着屋内传出的低低的咳嗽声,一响便是一整夜,直至天明也未曾停息。

    如今梅三郎房中的灯火已熄,那么,他应当已经睡了吧。

    远远的看着,海涛天竟是舒了一口气,反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准备明日再禀报情形。

    不出海涛天所料,即使在自己禀报任务失败的时候,梅三郎的表情仍旧没有分毫的变化,就连煮茶的动作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停滞,只有因为热气而产生的汗珠正凝成了一滴,从额上缓缓的滑落到眉尖。

    梅三郎觉得眉毛有些痒,用空闲的右手抬袖擦了擦。

    “城外的庄子收拾的怎么样了?”他开口问着无关紧要的事情,身上缝着金线的绛色袍子,因为阳关的关系而隐隐扎眼起来。依旧的暴发,却又依旧的雅致。

    “已经差不多了,估计再有个三四天便可以搬进去。”海涛天早就适应了自家帮主的跳跃性思维,没有什么太大的疑惑。

    揭开盖子,茶水还在沸腾,茶叶就那样上上下下的沉浮着,像是诉说着某个人的人生。

    指了一下书案,梅三郎道:“纸上的书,着人去按照单子弄回来,中正雅集就要到了,总要看些东西,免得到时候贻笑大方。”

    听到这句话,海涛天一愣,豁然抬头。一直静静的跪坐在梅三郎身后的盼兮也抬起了头,看了前面的背影一眼。

    海涛天这一辈子,有大半时间都是在粮帮中度过,谁也没听说过一个跑江湖的,还要去中正官那里评定品级啊评定上了又如何?难道就要扔掉已经拥有的家业,跑去做官么?

    海涛天有些消化不了梅三郎的话,半晌才回过神来,答了个“是”字,拿着那张写着书名的纸,躬身退下了。

    “海涛天这种人,真的很讨人喜欢。”不知过了多久,梅三郎终于将茶水入口,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叫却咬人的狗,这是梅三郎在心中对海涛天的定位。对于别人来说,这样的狗无疑是恐怖的,但梅三郎不同,因为牵引着狗的人就是他自己。

    转眼过了快一个月,梅三郎早已搬入了城外的庄子。离开客栈的那天,客栈的老板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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